怎么样?甚至说,她连儿媳妇儿都不会故意苛责。我太懂我妈了,她觉得不管是儿子、闺女,还是儿媳妇,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得好好的过日子,不该整那些幺蛾子,今日偏袒这个,明儿偏袒那个,那不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鸡飞狗跳么?”
谢玉书想想自己这几天亲眼见识到的,从两个妯娌口中听到的……综合考量了一下,彻底放下心来,“守成你说的对,但也不对。咱妈确实不重男轻女,但重女轻男啊……你看看四弟家的喜丫头,咱妈整天心肝宝贝儿地喊着,再看看四弟家大儿子卫光明,咱妈啥时候给过好脸色?眼巴巴地跑过去喊一声‘奶’,结果换来咱妈一个白眼儿。”
卫大柱乐了,他坐直身子,“半大小子正是讨人嫌的时候,别说咱妈偏疼,四柱他们夫妻俩口子也偏疼。而且那小闺女长得是真好,不吵不闹,刚出生的时候就带着口粮来了,还是小一辈儿里头一个闺女,你说咱妈能不疼么?不说咱妈,你看到那小闺女不都喜欢得紧么?要不咱也生一个?”
谢玉书红了脸,她瞪了卫大柱一眼,将包袱往柜子上重重地一放,“不正经!”
不过谢玉书转头又说,“咱妈偏疼喜丫头其实也挺好的,左右就那一个孙女儿,偏疼了别人也不会说闲话。若是偏疼哪个孙子,那我才不放心呢!等咱去了部队之后,多去转转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比如小碎花棉布啥的,我给买点儿寄回来,咱妈肯定不会亏待了国健和国康兄弟俩。对了,还有麦乳精,你们老家这地儿买那玩意儿比较困难,还是咱俩从部队里买了之后直接给寄回来吧……”
卫大柱大为感动,他扯了一把谢玉书,将谢玉书圈在怀里,还把头埋进谢玉书的颈窝,“玉书,你怎么就这么好呢?其实我可担心你随我回来之后,同我妈处不好关系了,毕竟我妈那性子太倔,人又太强势……”
“说谁倔呢?卫大柱你皮痒了?”
卫老太杀气腾腾地推门进来,屋中的气氛陡然凝滞,谢玉书‘嗷’地一下从卫大柱怀中弹了出来,脸色红得仿佛要滴下血,卫大柱心虚得要死,还得强装镇定地问,“妈,你怎么过来了?”
纵然卫老太见过的世面多了去了,如今撞到自家儿子与儿媳的这一幕,依旧有些不大好意思,她指着窗户劝,“这天还没黑呢!再说,娃都那么大了,能不能克制一些?”
谢玉书的脸越发红了,好似要烧起来一样。
卫大柱干笑,“妈,我就是和玉书闹一闹,没干什么事儿。”
“哦……”卫老太小眼睛一眯,身为过来人,她才不会相信卫大柱的话,“玉书,我看那喜丫头整天都在睡觉,要不你去帮忙瞅瞅,看那娃是不是病了?之前的几个孩子都没这么睡过觉啊!”
谢玉书连忙拉平衣角,红着脸说,“成,我现在就去看看。妈,你也别太担心,我天天都去看那小丫头,醒的时候鬼精鬼精的,应当不会有事。那孩子性格是一个乖巧的,不爱哭闹,说不定只是爱睡觉呢?”
对于谢玉书的话,卫老太还是很愿意相信的,就算她不信谢玉书,那也信部队啊!
谢玉书是部队里的军医,能给部队里的士兵看病的人,医术能差得了?反正肯定不会比村里卫生所的那赤脚医生差就是了。
卫老太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那我就出去了,你俩收拾收拾东西,妈明天晚上给你们烧好饼,后天带着在路上吃。”
见卫老太要走,谢玉书与卫大柱总算松了一口气,谢玉书转身嗔了卫大柱一眼,结果就见卫老太临出门又转过身来,叮嘱说,“你们俩就算白天想闹,那也拉上窗帘关好屋门,动静小点,不然被旁人听到总归不大好。”
谢玉书:“……”
卫大柱:“……”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突然被要求去云南出差一周,含泪码字……存稿箱里已经安排好了,周二、三是晚上九点更新、周四的话是,中午十二点、下午六点、晚上九点更新、周五周六是晚上九点更新,周日上夹子,是晚上十一点半更新,求大家多多支持,帮小酒在架子上冲个好位置呀!!!
不是男人
卫老太安排好的事情,谢玉书怎么敢耽搁?
她将收拾好的行李放妥当后,便去了卫四柱她们住的那间屋子,同姚翠芬说了几句话,见卫添喜醒了,便赶紧去做正事——给卫添喜体检。
卫添喜睁着两颗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着这个大伯母,脑子里想到的却是马上就要降在谢玉书身上的血光之灾。
可怜她现在连话都不会说,心里再明白也说不出来,绞尽脑汁,就快就头顶上本来就没长出几根的头发给愁没了,依旧束手无策。
这时,卫添喜听到谢玉书说,“翠芬,这喜丫头没问题啊,看着多机灵乖巧的一个娃。咱妈同我说这喜丫头能睡,我猜是这屋子里暖和的缘故,大人都热的犯困,小孩肯定更困。不过小孩子能睡觉是好事,部队里的老医生都说,人睡着的时候,身体休息下来,最长身子,也最长脑子,这小丫头爱睡觉,往后长大了,学习肯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