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狗
——“纵观老三几次剑隐, 最长不过十八年。”
曲宋:“想必是骨中剑被封印住了, 将近三百年。”
——“好,好,好。”
曲唐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语气与先前和曲宋抬杠时截然不同,冷的仿佛一出口就凝结成道道冰锥, 要往敌人心窝里扎。
连曲悦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在她的印象中,大哥向来感性又洒脱, 从未见他和谁较真过, 更别提动怒。
曲宋也闷闷一笑:“有意思。”
随后,一线牵突然中断了, 没头没尾的,没给曲悦提出任何意见。
曲悦也不在意, 上岸之后,老老实实跟在元化一身侧, 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
确定是自家亲哥哥以后,像是自带滤镜,从头到脚怎么看怎么顺眼。
元化一自然察觉到了,假装不知。
他本怀疑她的企图, 但任凭怎样观察也瞧不出端倪。她对他有些亲切感, 这种亲切感不是装出来的,他分辨的出来。
于是,元化一因那首《海月江潮》生出的烦躁感逐渐消减, 心中不免添了几分自得,自己果然是魅力不凡。招揽她,似乎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但也不能操之过急,欲擒故纵方为良策。
思虑间,他的仪态更是优雅,正要与她攀谈,却听几道街外传来灵气爆炸的声响。
紧接着爆炸之地的上空升腾起阵阵灵烟,且还穿插着几道彩色的灵气光波。
巡城官迅速往事发地赶去,曲悦耳畔涌入许多甲胄摩擦发出的猎猎声响。
“看来晚辈找您来引路,还真是找对了,天街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太平。”曲悦调侃一句。
起初以为是幻波惹事,她颇紧张,再一瞧上空升腾起的灵气属性并无水系属性,才安下心。
“惹先生见笑了,平时并非如此,大概是扫把星来了我天风,将霉运也带了来。”的确是丢面子,元化一笑了笑,将锅推出去。
“前辈是说覆霜摄政王?”曲悦直接问出来。
“看来先生也感受到了扫把星的威力?”元化一倒是找到了知音人,“但凡他出现的地方,准没有好事发生。”
当两人走过去事发地一瞧,君执真可谓是扫把星本星了,出事儿之人正是他。
曲悦去找妲媞借用面纱,提到要去逛天街,妲媞便也生了心思,求着君执也陪她来天街逛一逛。
岂料突然从暗处冲出十几只变异蝙蝠,扑着就朝君执的脖子咬去。
曲悦听到一些窃窃私语。
“这位是覆霜摄政王君执?”
“肯定是,听说今儿才刚到的,天风国师这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整治他了。”
“胡说八道,我家国师是与他有仇不假,但岂会如此明目张胆,在自己的地盘上刺杀他?你当我家国师是傻子吗?”
“你懂什么,这正是你家国师真正高明之处,因为多数人都会像你一样想,他又不是个傻子,岂会在自己地盘上动手?”
“咦。此言有理……”
听着这些议论,元化一冷冷一笑。
曲悦皱紧眉头。
看元化一先前的反应,根本不知这里出了什么事情,行刺君执的人应该不是他。
但一盆脏水就这样泼到了他头上,而他显然以为这是君执自导自演的,刻意抹黑他。
君执与元化一之间的矛盾固然一开始就存在,但似乎有人在暗中将之扩大。
巡城官来到之后,捕兽网一张张拉起来,很快抓住了这些变异蝙蝠。
巡城官驱散围观人群,尔后向君执道歉,君执并不在意的模样。
“伪君子。”元化一摩挲着护甲套,喊了一声,“君师兄。”
君执朝他望过来,瞧见曲悦在他身边时,颇感意外。
妲媞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独君执一人走上前:“元师弟。”
元化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我前前后后递给你多少战帖了?你何时才答应与我一战?
君执摇了摇头:“师父临终留有遗言,希望我们南儒剑宗与你们北儒剑宗往后再无争斗。”
“那倒是,你们南儒剑宗已经赢了,不再比就永远不会输。”元化一嘲讽道,“然而究竟是不是凭实力得来的胜利,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元师弟,我依然是那句话,两位先师之间的约战并无任何不妥,我当年不过是去远远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做。”君执拱了拱手,“先走一步。”
君执也不是第一次和元化一争执这些,明白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转身朝妲媞走过去。
出了这档子事儿,天街是逛不下去了,两人准备回王宫去。
“前辈,晚辈也一起回去了。”曲悦在旁道。
“曲先生是不是也认为,这些蝙蝠是本座放出来害他的?”元化一突然问。
然而不等曲悦回答,他微微颔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