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完么?”
顾望特别一本正经地回道:“怎么穿不完,一天一套还不够穿呢。”
“你真是有钱了啊。”陈暖冬气急败坏,“不能给她买那么多,她现在衣服多的都穿不完。”
顾望理直气壮:“试都试了,为什么不买?不买你还让她一趟趟往试衣间跑。”
还怪我了?
陈暖冬简直无话可说。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顾望恨不得把整个商场都给他女儿搬回家,看见什么都想给她买,陈暖冬拦都拦不住,结果就是一家三口往地下停车场走的时候,所有人手里都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包括陈听劝这个小不点,东西多到车后备箱都塞不下了,只好放到后排座上。
儿童座椅已经安好了,因为座椅旁边堆的全是东西,所以陈暖冬只好坐到了副驾驶上,担心陈听劝一个人坐在后排会没有安全感,她还特意询问了她一句:“你自己坐在后面可以么?”
陈听劝点头啊点头:“我可以哒!”
恩,你一夜暴富了,确实没什么不可以。
回家路上,车开了还没几分钟陈听劝就睡着了,陈暖冬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儿,舒了口气,然后特别羡慕地说了一句:“我也想变成三岁。”
顾望笑着问了句:“为什么?”
陈暖冬白了他一眼:“因为没人给我买东西!”
顾望反问:“谁说没有?”
陈暖冬一听这话眼睛就亮了,但还不好意思直接问,于是就换了种问法:“谁给我买东西了?买什么东西了?”
顾望还给她买了个关子:“等会儿告诉你。”
南溪路上有个湖心广场,一到晚上不少人来广场附近遛弯散步,顾望没有直接把她们送回家,而是把车停到了广场外的湖边上。
这片湖虽然是人工湖,但是占地面积颇广,绿带一般围绕着整座广场,外围还栽种了一圈柳树,夏季柳树已然枝繁叶茂,晚风一吹,柳枝飘飘,碧波荡漾。
夜空几点繁星,钻石一般钉在天上。
湖边清凉,陈暖冬一推开车门就感受到了湖风送来的凉爽,夜景很美,但是他们俩谁也没打算喊醒陈听劝这个小家伙,而是夹杂着私心选择让她继续睡觉,不过也没忘了把两侧的车窗打开,让车里透气,也没敢走远,寸步不离地站在车旁,以防孩子被人抱走了。
湖风自由,穿越车窗而过,把小家伙的刘海儿吹得七零八散,顾望盯着自己女儿看了一会儿,神色含笑,声色柔和地说:“她很像我。”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陈暖冬特别不平衡,故意说道:“其实她刚出生的时候像我,你看她脸上的小酒窝就知道了。”
顾望看了陈暖冬一眼,特别给面子的点了点头:“恩。”
陈暖冬更不平衡了:“你就敷衍我吧。”
顾望笑着说:“我怎么敷衍你了?”
陈暖冬白了他一眼,然后就不搭理他了。
顾望没着急哄她,而是说了句:“我还给你买了礼物。”
陈暖冬特别有骨气:“我不要。”
顾望没说话,朝着车尾走了过去,打开后备箱,从最深处拿出来了一个深蓝色的礼物盒,拿着礼物盒走回陈暖冬身边时,他忽然紧张了起来,瞬间变成了一个追求自己喜欢女孩的大男孩,屏着呼吸把礼物盒递给了陈暖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轻轻启唇:“送你的。”
陈暖冬没有接礼物盒,一脸傲娇地说:“咱俩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收你的礼物?”
顾望抿了抿唇:“因为我喜欢你。”
晚风徐徐,柳枝轻浮,微波荡漾的湖面映着天上星,粼粼的亮。
陈暖冬没忍住翘起了嘴角,但很快又压了下去,把脸往旁边一扭:“我又不喜欢你。”
顾望怔住了,真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举着礼物盒的手悬在半空,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不知所措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这么磨磨唧唧的办事儿简直是浪费时间,她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么?这事儿她说的不算。
想明白后,顾望直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顺势把礼物盒塞到了她的手里,言简意赅:“拿着。”
他亲的那一下还挺用劲儿,陈暖冬的脸上红了一块,忿忿不平:“我让你亲我了么?”
顾望这才问了一句:“你让我亲你吗?”
陈暖冬:“我不让!”
顾望笑了:“亲都亲了,这怎么办?”
这人!
陈暖冬又气又无奈地看着他,忽然发现他现在的样子特别像是一个追女孩时耍无赖的高中生,恍惚间她又想到了那张印在安市一中门口光荣榜上的学生照。
学生照上的他皮肤白皙,发型潮酷,五官已初见棱角,眉宇间全然彰显着翩翩少年的飞扬与自信,活脱脱一个干净清爽的大男孩。
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怪不得有那么多女孩喜欢他。
现如今将近十年过去了,十年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