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想她,但是林季川在微博上发的那些东西又让他难以克制的嫉妒,嫉妒到发狂,她是他的公主,他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接触,更不喜欢她和林季川在一起,因为他们两个太配了,他自愧不如,总觉得林季川会把她抢走。
那些微博每天都在碾压他的自尊心和占有欲,自卑感越发的根深蒂固,和林季川比起来,他根本就不配,但是他又控制不了自己不去看那些东西,像是变成了一个无耻的偷窥狂,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窥屏,内心焦灼煎熬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穷,什么都给不了公主。
每当看到那些微博,他心中的惶恐就会增加一分,他很害怕会失去她,更害怕她会抛弃他。
他这种烂人,凭什么能够得到公主?他和她在一起的动力全部来自于她的爱和喜欢,但如果有一天,她不喜欢自己了怎么办?她被林季川抢走了怎么办?
这种恐惧感每天都在折磨他,如同凌迟之刑,所以他再次开始退却了,像是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
他害怕被抛弃。
心头像是裂开的那道口子越开越大,这些日子以来聚集在内心深处的压抑和痛苦在瞬间齐齐迸发了出来,像是蓄势已久的火山终于爆发了一样,顷刻间摧毁了他的所有理智,然而他表现得却很平静,内心有多崩溃,神色就有多冷静,有条不紊的称重,算钱,结账。
等散户蹬着三轮车离开的那一刻,陈暖冬就像是被解了封一样,转身就把院门关上了,而后不顾一切地朝着顾望跑了过去,直接扑进了他怀里,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一边不停地在他脸颊上亲吻,一边带着委屈说:“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了。”
顾望再也绷不住了,烈日炎炎,他浑身燥热难耐,像是要爆炸,直接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屋子走了过去。
“盼盼在家么?”陈暖冬不放心地问。
他哑着嗓子回:“出去玩了。”
陈暖冬舒了口气,再次扬起脖子在他脸颊上细细轻啄了起来,气息又乱又热:“我好想你啊。”
顾望的心在发颤。
回到房间后,他把她放到了床上,脱掉了她的短袖,陈暖冬顺势去帮他解皮带,而后顾望脱掉了自己的短袖,她低头在他的腹肌上连绵亲吻了几下,拥挤又闷热的房间内,爱和欲在一同膨胀。
他戴套的时候,她半跪在床上,搂住了他的脖子,坏笑着说:“你好像很想我。”
房间闷热, 空气似是凝固的,两颗灵魂急切粗喘,大汗淋漓, 床板吱呀作响, 节奏感强烈急重, 顾望像是疯了一样,陈暖冬有些承受不了,不停地呢喃让他轻一些,但是他却置若罔闻。
很长时间才结束,陈暖冬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骨头架子像是已经散了, 脸颊潮红, 还挂有泪痕, 软绵绵的伏在他的胸膛上,小口微张,细细地喘息着。
缓了很长时间,她才慢慢回劲儿, 抬头看了他一眼, 发现他的眉头一直蹙着,这让她又想起了他这几天的回避与退却, 下意识地伸出手, 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眉头,想要把他的眉头抚平,略带不安地问:“你怎么了?”
顾望没有说话, 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移到了自己的胸膛上,另外一只手臂揽过她的腰,朝着床里侧翻了个身,将她抱在了怀里。
没有得到回答,陈暖冬还是不放心,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
顾望言简意赅:“没怎么。”
“你不高兴。”陈暖冬直接说道,“你在生气。”
顾望叹了口气:“我没有。”
陈暖冬突然特别委屈,像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却受到了惩罚一样,眼圈红了,酸着鼻子说:“你有,你都弄疼我了。”
顾望将自己的脸颊埋在了她的颈间,闭上了眼睛,哑着嗓子,自责又无助地开口:“对不起。”
陈暖冬感觉到了他的无助,像是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心疼地抱住了他的身体,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好不好?”
顾望沉默了很长时间,陈暖冬没有催促,一直耐心等待着,等他再次开口时,回答的却不是她问的问题,非常突兀地说了句:“那年我十七,我很害怕。”
陈暖冬怔了一下,紧接着就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他的嗓音沙哑,带着几分哽咽:“那天……周三,第二节 物理课,我正在、在上课,班里很安静,只有老师在讲课,班主任突然、突然推开了门,喊我的名字,让我出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全班人都在看我,我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出了教室,再也没回去过。”
短短一段话,他说的却十分艰难,像是在揭伤疤,陈暖冬感觉到了他的痛苦,眼泪一下子就涌出了眼眶,更加用力的抱紧了他,要把他护在自己的身体里,同时心疼地哀求道:“别说了。”
顾望却置若罔闻:“在教室外,我看到了两个警察,警车停在校门口,去公安局的路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