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又跑偏一缕,期间陈暖冬还喊了好几次疼,刚在床上的时候她也没喊的这么凶。
当顾望好不容易把她的头发扎成一捆辫子的时候,不禁长舒了一口气,但是陈暖冬的脸色已经阴沉的不行了,头皮都快给她扯秃了,还有这扎的是什么啊,都快歪到脑袋外面了,没办法,只能又重新拆了,自己动手蹭蹭几下就扎好了一根干脆利落的马尾,顾望当场就惊呆了,同样是头发,在她手里怎么这么听话?
陈暖冬白了镜子里的他一眼:“就你这样的,以后我们的小公主会秃顶的!”
顾望叹了口气,言简意赅:“让她留短发吧。”
陈暖冬气急败坏:“你这人可真行!”
这天晚上, 陈暖冬将近八点才到家,如她所料,她的行李早就已经被她妈收拾好了, 但是穆亚芳却没有给她任何解释, 反而先去责备她回家太晚, 玩的太疯,越来越不像话,最后才对她说了一句:“明天中午十二点的飞机去三亚,十点就要出发去机场,今天晚上早点睡觉, 千万别让大家因为你一个人迟到。”
自始至终, 陈暖冬没有一句反驳和质问, 她知道就算是反驳了也没用, 只会换来她妈更大的不满,所以干脆不说话,老老实实地挨训。
等穆亚芳数落完她之后,陈暖冬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 然后就上楼了, 然而她才刚登上五六级台阶,穆亚芳却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神情严肃地盯着她的右脚脚踝问:“你的脚链呢?”
陈暖冬的脚步猛然一顿, 深吸了口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踝,惊慌道:“呀, 我的脚链呢?”
穆亚芳急得不行,快步朝着陈暖冬走了过去,语气急切地问:“你今天都去哪了?怎么脚链丢了你都不知道?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呢!”
陈暖冬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逛了逛街。”
穆亚芳更急了,脾气也跟着上来了,瞪着陈暖冬不容置疑地说:“去哪逛街了?现在就回去找!”
陈暖冬简直难以置信:“现在?大晚上我去哪找啊?”
穆亚芳气急败坏:“今天去过哪就去哪找,必须找到,找不到今晚你就别想回家睡觉!”
陈暖冬突然特别委屈,而且还憋屈,先是反对她学吉他,后来是对她冷暴力,再后来又不告诉她旅行提前的事儿,现在又让她大晚上的跑去找脚链,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不就是条破链子吗,有什么稀罕的啊?”
“破链子?”穆亚芳被她这句话气得不轻,脸色都发白了,“那是保佑你平安的!”
“我不在乎!”陈暖冬转身就往楼上跑,哭着进了自己房间,“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还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母女俩的争吵声把陈瑞铭和陈凉夏父子俩从各自的房间引出来了,陈瑞铭从书房出来后立即登上了楼梯去安慰自己老婆,陈凉夏则是去敲他妹妹的房门,但是陈暖冬就是不给他开门,后来他有点着急了,连名带姓地冲着她的房门喊道:“陈暖冬,开门!”
陈暖冬还是没给他开门。
穆亚芳一直站在楼梯上没动,一看自己女儿这固执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更大了,又找不到发泄对象,干脆直接冲着陈瑞铭发起了脾气:“都是你教的好女儿,你看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了!无法无天!这家里面现在她是老大,谁都不能惹!”
陈瑞铭知道老婆在气头上,但又舍不得训女儿,于是就对自己儿子说道:“行了,凉夏,别敲了,让你妹妹自己好好反思反思自己的行为。”
陈凉夏觉得,这世界上简直没有比他爸更会说话的人了,姜还是老的辣。
陈瑞铭这边继续安慰老婆:“你也别太生气,不就是个脚链么,等从海南回来再去求一个就行了。”
穆亚芳都快急哭了:“你说的容易,求祥物都是要看缘分的,缘分不到去哪求?”
陈瑞铭叹了口气:“她都已经弄丢了,你说大晚上,你让她去哪找?就算她去找了,现在还能找得到吗?”
“那怎么办呀?”穆亚芳是真着急,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链子丢了怎么办呀!”
陈瑞铭安抚道:“平不平安还能全靠一条链子?”
穆亚芳急切道:“还能保佑她高考!”
陈瑞铭:“高考不都考完了么?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