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多的时候, 太阳开始缓缓向西移,虽然室外的光线依旧强烈灼热,但却没有正午时那么暴晒了。
窗帘没有拉开, 拥挤的小房间内光线昏暗, 头顶上的电扇依旧在吱扭吱扭地旋转。
陈暖冬懒洋洋地趴在顾望的胸膛上, 一会儿摸一下他的眉梢,一会儿摸一下他的鼻梁。屋里气温闷热,她身上全是汗珠,白嫩的皮肤被衬托的更加细腻光滑了,顾望一手枕在脑下, 一手搭在她的后背上, 时不时的轻抚一下。
屋内很安静, 只有电风扇旋转的声音, 陈暖冬很享受这种静谧,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即使一言不发,也是享受的。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 陈暖冬遗憾地叹了口气, 不舍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要开门做生意了?”
下午六七点钟,正是废品集中回收的时间。顾望“恩”了一声, 却一直没松开陈暖冬。
陈暖冬不想耽误他做生意, 自己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坐在床上说:“你快起来吧,开门做生意, 我也要走了。”
顾望其实挺不想让她走,一走又是一个月见不到,想得人心里难受,叹了口气,他无奈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我当什么了?”
陈暖冬打开了他的手,不满道:“说的我好像是个流氓,我哪说走就走了,我不是还没走呢吗?我还要洗澡呢。”
顾望笑了一下,捉住了她的右脚脚踝,这时才发现她的脚踝上戴着一串朱砂脚链。
她的脚踝白皙纤细,一颗颗小朱砂殷红圆润,中间还隔了两颗银珠子,怎么看怎么性感诱人。
“什么时候戴上去的?”顾望用食指挑起了这串朱砂链,细细地看着。
陈暖冬真是想咬他:“我去年就戴上去了,你竟然没发现!”
“我……”真是没发现,或者说有大致的印象,但没有仔细注意过,因为每次的重点都不在脚,顾望突然紧张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终说了个最保险的,“挺好看的。”
“你可真行。”陈暖冬白了他一眼,“我不跟你好了!”
顾望捏住了她的下巴:“那你想跟谁好?”
陈暖冬微微一扭头就挣出了他的手心:“跟能看到我脚链的人好。”
顾望想了想,然后把这串朱砂链从她的脚踝上解了下来,戴到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上:“等你回来再给你。”
陈暖冬终于笑了:“你怕我不回来了?”
顾望“恩”了一声,搂着她的脖子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就准备起床,坐到了床边,刚套上短袖,正要穿裤子的时候,陈暖冬却从背后抱住了他,严肃又不舍地叮嘱:“你要想我,一定要想我。”
顾望从前面握住了她的手,认真地回道:“我一定会想你。”
陈暖冬还是没有松开他,将下巴抵在了他的肩头,紧紧地抱着他,缓缓开口:“我妈有点迷信,去年找大师给我哥算结婚日子的时候顺带让他也给我算了一卦,结果算出来我高考这年有坎坷,还说我哥今年结婚会冲撞我,把我妈吓得都不让我哥结婚了,还特意去庙里给我求了这串朱砂链,保佑我平平安安高考顺利。其实我妈就是太霸道了,爱攀比,但她还是爱我的,所以你要好好地保护我的朱砂链,不能弄丢它,不能弄坏它。”
一听是保她平安的,顾望就要把朱砂链取下来还给她,然而陈暖冬却阻止了他,急切道:“别取下来,戴着,我要用这个链子挡你的桃花!”
顾望又被她逗笑了,故意说道:“能防得住么?”
陈暖冬斩钉截铁地回道:“肯定能!”同时又抱紧了顾望,道:“你是我一个人的。”
顾望突然再次燥热了起来,他的公主总是能挑起他的欲望,令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占有她。
陈暖冬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在变急促,她的呼吸也跟着灼热了起来,身体里的那根弦又在发颤,这时,她突然看到了扔在房间门口的吉他包,心里猛地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激荡情绪,脸颊变红了,无法自控地开口,语气中满是羡慕和不甘:“我一点也不在乎那个女人,因为你不爱她,但是我嫉妒那个弹贝斯的女孩,嫉妒死了,为什么你十六岁的时候喜欢的人是她不是我?为什么她能在你十六岁的时候站在你身后?为什么我不会弹吉他也不会弹贝斯?我看过那段视频,台下很多人都为你尖叫,但是那个时候的你只喜欢她,她的眼里也只有你,我恨她,你是我的,过去现在以后都是。”
顾望感觉到自己快失控了,但他在全力克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对她说了一句:“我是你的。”
“你本来就是我的。”陈暖冬轻叹了口气,伏在他的肩头说,“我真的好爱你啊。”
顾望的理智瞬间就崩了,如同被血腥味刺激到的野兽般直接把她压床上了,又要了她一次。虽然刚才已经有了一次,但是他这次太蛮横,陈暖冬有些受不了:“你轻点。”
顾望置若罔闻,伸手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