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神,随后掏出一个盒子,沾了些给她抹到那条淡粉的疤上,神色还有些不悦。
“还说是传说中的神药,都过去四日了还未好。”
语气里对玉忝膏的嫌弃让景菀失笑,“哪有如此快的。”
这回伤口已愈合,倒不必如上回那般小心翼翼,陆青珩片刻便为她抹好了药,用帕子擦了手,陆青珩将玉忝膏放进盒子里,卫哲上前一步将盒子接过收好。
擦罢了药,景菀便想将面纱戴上,刚碰到面纱就被一只大手握住了手腕,抬头疑惑的看向他。
陆青珩淡笑开口:“佳人貌美,何须遮掩。”
抿唇弯眸,“王爷这是在安慰臣女么,都如此了何谈貌美。”
这人说出的话确实让人心悦,瞧着珩王在朝上鲜少有结仇之人,这八面玲珑的心思倒是让人生不起厌来。
“美人不只胜在容。”
眸子带笑,微弯如皎月,眉目柔和,一件玉白长袍更是衬得这男人润如水般。
接触了不少时日,与他交谈话语间不会让人觉得无礼高傲,一举一动皆如谦谦公子般让人舒坦。
“在想什么?”陆青珩见她看着自己出神,笑言问道。
“走神罢了。”景菀低头莞尔一笑。
闲闲交谈几句,陆青珩看了会日头,转眸向她交代,若是再过几日还未恢复如初,定要到王府寻他。
“咳,若是好了也可到府里寻本王的。”陆青珩临走时回头趣言。
眼中只余下潇洒离去的背影,景菀看了片刻,也不知为何有些忧愁,想弄清楚为何有这种复杂的情绪,却不知从何想起。
突然想起来嫂嫂的事,便放弃再纠结,匆匆向那边院子奔去。
到了嫂嫂院子,才发现梁氏、哥哥、景蔓等人都在,景菀走近发现屋外的气氛有些不对。
不作声响站到梁氏身旁,见几人都面色凝重,蹙眉低声问梁氏原因。
梁氏担忧的看了一眼屋内,低声给她解释:“你嫂子摔了一跤,大夫来看,说是说你嫂子有两个月的身孕,但是流掉了”
“这”景菀震惊着看向屋里,哥哥嫂嫂该有多伤心啊。
“大夫与你正原还在里面,唉,希望冉儿看开一些。”梁氏盼孙儿盼了许久,但是这也得看命呐,也不是董冉的错,她也不知道肚子里有了孩子。
景菀眸子微沉,担忧的叹息一声,相必嫂子才是最伤心的吧。
这时,景正原将送大夫出了屋,看见她们露出了个疲惫的笑,景菀看着心疼,觉得他就这一会憔悴了许多。
“大哥,能进去看看嫂子么?”
出乎意料的,景蔓似乎比她们还要担忧。
景正原淡淡点头,转身先朝屋里去了。
景菀跟着进去,一眼便看半躺着的董冉,她面白如纸,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路过的样子,自家哥哥坐在床边,手里拿了茶轻柔的喂她喝。
景菀瞬间便红了眼,失语般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董冉见了她们只是淡淡的垂了眸,想必也是疲惫得不想言语。
“冉儿,你别难过,你们还年轻,先把身子养好啊。”梁氏走近,拉了她的手安慰着。
“娘”梁氏未骂她,可她知道娘很想抱孙儿的,但是她却
瞬间眼里的泪又流了下来,景正原赶紧拿了帕子给她擦,声音温柔:“没人怪你,不哭了。”
屋里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董冉刚流了产,身子很是虚弱,他们见了也心疼,便提了告辞。
走的时候,许是她的错觉,她似乎见嫂子深深的看了一眼景蔓,而且那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怨。
景菀转过神董冉已不再看她。
景菀留意了一下,默默跟着梁氏走了。
因为董冉流产的事,梁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于是四日后的庙会便跟着一块去了,想着为卧床的儿媳妇祈个福,谁想景蔓也道想跟去求个好姻缘。
明知晓梁氏为她相中了一门亲,还如此道,明摆着是不满梁氏为她相的亲事。
她们是一大早就出门了的,庙会一年比一年办得盛大,他们来得早,街上却也有很多人了,人来人往的都是去参加庙会。
庙会这日,来的富贵人家也不少,百姓们都会自觉让出位置来,生怕冲撞了贵人惹上祸端,所以侯府一行人很顺利的到了上香的地方。
由梁氏开始,女眷们一个个虔诚的参拜。
景菀跪在蒲团上,眸子轻轻合上,身子跪的笔直,虔诚的拜了三拜,希望菩萨佛祖能保佑家人康健,嫂嫂的身子能快些好起来。
所求皆为家人,她觉着自己似乎没什么所求的,名利、地位、夫婿等,她皆看得云淡风轻。
待一行人都拜过后,时日尚早,梁氏瞧见姑娘们望着庙会游园有些雀跃,便贴心的让小姑娘们去逛逛。
因考虑到这些个情况,景鸿为每个小姐安排两到三个侍卫,跟着以防万一,所以梁氏与月氏很放心的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