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菀当时气了许久,任凭她认错也不想理会她,但是当时天色已晚,两人得回家了,却没想到阮盈秋第二日便被家人带去了老家,直到近日才回来。
尽管过了一些日子,感觉淡了些,但如今想起来心里还有些气,她没好气的撇她,“不好。”
阮盈秋苦了脸,将她身旁的若梨挤开,挽住她的手晃了晃,“菀菀你就原谅我吧,我保证打造的那支与你那支一模一样,而且我从老家还带了特产给你,哦还有绒花簪、禁步,看我这么贴心的份上原谅我吧。”
她好生好气的让她原谅,景菀心软了,妥协的小声哼了一声,才闷闷道:“嗯。”
“真原谅了?可不许心里有气却不说。”阮盈秋认真道。
“如何,你还想我不原谅你?那好吧”
“不不不,原谅就好原谅就好。”阮盈秋认真看着她的神色,见她眼里带了一分笑意便放心了。
她们自小玩到大,有什么小动作一眼便知对方的态度,阮盈秋为她心软原谅而舒了一口气,又为她如此快心软而担心,以后被人欺负了去该如何是好。
见她走神,景菀无奈,“神色如此复杂在想什么?”
“怕你被人欺负。”阮盈秋认真道。
两人边走边跨进一间大的屋子,有几面屏风围住池子,从屏风上方隐隐约约看见腾腾的热气。
景菀被她拉着进了屏风里,“瞎操心。”
池子旁有矮桌,放着酒水瓜果,方便客人食用。
“你如此温柔,若是别人骂你你都不会骂回去。”尽管知道她不会让自己吃亏,但是阮盈秋就是觉得她太温柔了。
若梨替她解去外衣,接着褪到只剩下肚兜裹裤,景菀先试了试池子的温度,才缓缓走到池子里,任由水浸到肩膀处。
“可是到如今还未有人骂过我。”
阮盈秋褪下衣服后也入了池中,闻言想了想确实如此,顿时无语,难不成是自己做人太失败才招人骂。
“好吧咱们不聊这个了。”
景菀点了点头,垂眸用手盛水浇到自己脖子上,“在老家可还好,可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
“好玩的事没遇到,倒是糟心的事不少。”阮盈秋叹气。
“哦?”景菀来了兴致,侧身眸子微亮的看着她,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池中烟雾袅袅,阮盈秋却未回答,咽了咽口水盯着她,“菀菀你别这样看我。”
她正扭头疑惑的看她,粉嫩的唇里吐出轻轻一句:“怎么了?”
身段褪了衣物后玲珑有致,明眸若水,艳红的肚兜似乎让人白皙诱人,阮盈秋没忍住多看了两眼,眼亮晶晶的又羡慕,惹得景菀警觉的双手护胸惊叫。
“阮!盈!秋!”
“我什么都没做啊。”阮盈秋委屈的朝她瘪嘴,可是下一秒面上边嘻笑道:“自小以来还看得少么。”
“你是不是流氓啊。”景菀羞恼道。
“美好的事物总是值得欣赏的。”
烟雾依旧伴着两位姑娘,随之而来的嬉戏打闹亦如年少那般肆意。
而同一片区域的另一个池子里,一男子靠在池便持酒盏淡淡饮酒,很是安静。
烟雾依旧缭绕,两位姑娘打闹闲聊泡得也有一会了,白皙的肌肤微红,泡起了褶皱。
“起身了罢。”景菀瞧见自己肩膀与手臂被水划分的地方,已经红白分明。
阮盈秋盛水向脖子泼了泼,泡了许久浑身骨头都快酥了,暖暖的水似抓着她不让她起身。
“唔,你先起,我再泡会。”
景菀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缓缓向池边走,带起水面一阵阵涟漪,浑身脱离了水湿哒哒的。
在瑟缩的下一秒,若梨抖开臂弯里准备的衣服,上前一步给她披上,然后扶着她到一扇屏风后更衣。
阮盈秋在水下看着,泼了两下水觉得甚是无趣,便唤了自己的丫环伺候自己更衣。
带景菀换罢衣服回来,池子里已没了人影,疑惑的提声唤:“盈秋?”
“我在更衣,等我会。”声音从屋子角落的屏风后传来。
她应了一声,找了张凳子坐下。
若梨见她无需再做什么,看了一眼自家小姐挽上去的鬓发微乱,想了想道:“阮小姐还需一些时间,不如奴婢为小姐梳发?”
她手向头上抚了抚,“头发可是乱了?”
“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