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一起来,金娇儿就端着早餐从外面进来,这几年为了讨好那个银行经理,她做菜的手艺越发纯熟。
江氏一见是她,还有些惊讶:“你这又是从哪儿来的?还端了早点过来,我们家又不是没有?”
金娇儿笑道:“您有也是您的事情,我是给囡囡和书清拿的,囡囡爱吃牛肉饼,书清爱吃豆花,我早起买来的,这早餐吃好了,学习才会更好不是?”
她说完,又作恍然大悟状,“哦,对了,我现在在百货公司做售货员,收入也不低,我搬到您家旁边全是为了我的儿女,您可别误会呀。”
江氏正欲说话,只见囡囡欣喜的跑过来,“妈。”
孩子对生身母亲天然的亲近,江氏也不好再说什么,撇撇嘴进去。杨翠儿早就听到了,看了文诤一眼:“她这是还不死心,还搬过来了,她想做什么呀?”
若论做事,杨翠可不比她差,可她没她骚。
论勾引男人的手段,杨翠觉得自己不如她,金娇儿这个人可真是不要廉耻,又厚脸皮,关键是她现在还有工作,不需要靠李家什么。
文诤把衣服穿好,安抚杨翠道:“她的心思你我都清楚,但我的心思你更清楚,我不是那样的人,无论她怎么样,我都不会和她好的。”
“你说的好听。”杨翠还有一丝羞涩。
她才刚生产,不能和丈夫同房,但丈夫为了照顾她,主动打地铺,这份情谊她怎么会忘记,再者这么好的丈夫,她也不想拱手让人。
文诤俯身亲了她一口:“我不仅说的好听,做的也好听,等你出了月子就知道了,好了,就别理她了。”
如文诤看来,对金娇儿要让她自己知趣,她这么年轻,也不是什么耐得住寂寞的人,自然会找更好的人。
杨翠也只好点头:“好,我相信你。”
这文诤出去,果真是一眼都没看金娇儿,径直往外走了,金娇儿也好像眼里没这个人似的。
杨翠见了心里也满意。
只是后来,金娇儿来的次数多了,李家虽然只有她的一双儿女对她好,可在外人眼里依旧是觉得金娇儿和李文诤甚至不清不楚,还有那等人开始猜测杨翠是介入李文诤和金娇儿婚姻的人,毕竟金娇儿是原配。
这风言风语在文静走娘家时也听到一回了,还觉得惊讶,连忙找江氏问。
江氏愁眉苦脸的,“我也没办法啊,这个女人脸皮厚的很,我不让她进门来,她就在外面大喊大叫,把街坊四邻喊起来让她们评理。囡囡也是个白眼狼,随着她妈妈说咱们没有好好对她,让外面的人骂我们文诤负心汉。”
“可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成啊,若不然您换个地方住吧?”文静建议。
江氏摆手:“可不成,她说了,我们若是换个地方,她也肯定会找到。这样我们不是白搬了吗?”
“要不,我去劝劝她?”
“别去,你是正经人,她多的是法子反驳你,一肚子歪门邪道。别管了,反正让附近人议论,也不会少几块肉,你嫂子过几天出了院子要和我一起开店,我们到时候,也不怎么在家,看她怎么办?”
文静点头,“那也成吧。”
回到家,她把这事和陆庆麟说了,陆庆麟也觉得奇怪:“这金娇儿就死缠着大舅哥?她这是得了病吧,不知道人家成亲了吗?还往上扑,这可真是……”
“算了不谈她了,她不知道我哥哥是什么样的人,是一个非常倔强的人,也是个有责任感,对婚姻十分忠诚的人,断不可能上当的。”
夫妻二人又合计了一下,文静依然觉得陆庆麟不能随意出去:“你要是好好的,她们必然会再想法子对付你。”
陆庆麟皱眉:“可我总不能一辈子待在家里吧。”
“放心,我今天看了报纸,德国投降了,东洋怕也是快了。”
是的,陆庆昭也重新回到了国民高层,并开始拒绝东洋人,局势真是让人越发看不懂了,就连李文凤也被勒令不准再参加东洋人的聚会。
就在金娇儿被李文诤扔出去的那一刻,报童开始喊,“东洋投降。”
文静和陆庆麟听了这个消息高兴极了,连夜就去把酒楼打开了,还有陆庆麟以前的友人也来游说他重回国民政府,他再次拒绝了。
他重视诺言,所以再次看到夏梦潜入他宅子里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便是文静也静静的看着他们。
东洋人打完了,自己人开始对打了,选边站是个问题。
陆庆麟笑道:“如今我已经选择两不相帮,你为何还来找我?”
夏梦这几年曾经明媚鲜艳的脸已经变了,文静看她脸上黑黑的,齐耳短发,明明才三是多岁,看起来四十好几的样子,牙齿也掉了一颗。
可她说话却莫名很有自信:“我选择你,当然是加入我们的队伍,若是雪中送炭,日后必然会重重谢你。你们陆家发家,也是从微末到富贵,靠的就是眼光奇准。”
她这话一说,陆庆麟看了文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