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酸梅汁无限供应, 只要在本店吃一笼包子,都可以喝酸梅汤。这也是文静和陆庆麟做的好事,本地酸梅今年销量很差,有的甚至放坏了也卖不出去,报纸上也说酸梅农户很亏,因此,文静和陆庆麟专门跑去买了许多回来,熬制酸梅汁。
当然也有商家狡猾的一面,文静找蔗糖公司定制了小包,若是嫌弃酸梅汁太酸了,可以花钱买小包糖粉。
故而原本预计夏日生意不算太好的包子坊,却生意越发好了,倒是对门的文凤家的店,却压根都没什么人去。
老掌柜嘀咕:“以前对门人太多了,咱们还能跟着喝点汤,现在他们就全都吞了,什么都不留给我们。”
文凤听到了,不由得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咱们有那些大订单,她们也不算什么了。”
是真的不算什么吗?老掌柜做生意多年,哪里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李文凤是老板娘,他也只好附和。
此时的李文凤心中冷笑不已,陆庆麟和李文静,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历朝历代,这赌是完全禁不完的,上海如此繁华的地方尤其是这样,每日街上都有卖儿卖女的,起初文静还有同情心,现在是见怪不怪了。
陆庆麟向来对这些都嗤之以鼻,甚至还对文静抱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前些天结交了一位朋友,他向来十分仗义,人品也是极为不错的,倒是有一点我却是始终看不惯,就是爱赌。赌的天翻地覆,据说从未失手,他在太平洋百货公司的铺子和房子全部都是他赌博赢过来的,还不停的劝我过去。”
“那可不成,这赌啊什么的是半点都不能沾染,毕竟十赌九输就是这个道理。”文静只知道但凡挨了抽大烟和赌博这两样,人就费了,很难拉回来。似以前范太太那样的才是反例,她从来不相信天下掉馅饼的事情。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陆庆麟其实之间也是有一点意动,毕竟男人总是有一种豪赌的心思,好在妻子厉害,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包子坊生意越来越好,夫妻二人虽然低调,但是放在银行的钱一直在涨这也是事实。
文静赞许道:“那就是了,要我说,现在全世界都是战乱,什么债券股票也都不用卖,你之前投资的那些人都找不到了,只有傻子才跟风。”
俩夫妻态度这么坚决,文凤也是没办法了,她好不容易故意找人去跟陆庆麟套近乎,并且不计报酬的帮陆庆麟的帮,没想到陆庆麟和一般男人不一样。
别的男人为了面子,看到有人喊着去赌,不管如何,总会试一两把,可陆庆麟是头也不回的就出去。
连下套的机会都没有,文凤有些挫败,她还因为找人花了不少钱,原本打算给孩子请美术老师的钱,也都花了。好在,她也不放弃,不找这夫妻去找别人了。
文静当然不知道这些,然而也发现不对劲,江氏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手上才开始戴金链子,整个人都有种暴发户的感觉。
她把江氏喊打趣:“妈,您这是干嘛呢?怎么打扮的这样珠光宝气,是我哥赚大钱了?给你买了这么多。以后你还要不要在我这里做?”
“去,你这丫头,怎么猜你哥,除了你哥就没别人啦?”江氏还刻意把手抬了抬,手上也多了一颗翡翠戒指。
文静耸肩:“看您说的,不是我哥,总不会是我爸吧。”
“你说对了,还真是你爸。”江氏一脸得意。
前些日子江氏还在埋怨李澹成什么样子,怎么忽然李澹就能赚这么些钱,文静不免多问了几句,“我爸这是在哪里发财啊?”
江氏捂嘴一笑:“说来也是运气,你爸前些天救了个要自杀的人,哎呀,劝的人家不再自杀了。人家不就感激他吗?所以帮你爸买了一支股票,白白给了这么些钱,你爸爸把我给的钱也投了一部分,这不,又赚了。”
这事情怎么听起来这么邪乎,文静把陆庆麟喊过来,和江氏道:“妈,您这么说,我还不放心,天下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总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江氏便道:“那家人后天要请我们吃饭,不如你们也去。”
钱财来的太容易,江氏也不得不警惕,她们年纪大了,什么都分辨不了,还是请女儿女婿过去。
文静为难道:“安慧幼儿班正好有事,我怕是去不了,让庆麟去吧。”
对于女婿,江氏还是一直都是很信服的,连忙答应下来。
不过江氏回去说了这事情后,李澹就严重反对,他怒骂江氏:“你是个傻子啊,他们问了你就说,梁先生不是说了吗?股票的事情谁都不能说,否则都去买了,咱们还赚什么钱,你把你手上的戒指手链取下来,赶紧还人家?”
听丈夫发火,江氏又舍不得,笑着哀求道:“我撒个谎就好了,又没事。”
所以那天原本是丈夫去娘家的时候,文静却见丈夫回来,她还觉得奇怪:“怎么回来了?不是说陪爸妈一起过去。”
陆庆麟放下帽子,摇摇头:“不是,爸说取消了,算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