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庆麟抱了她一下:“你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天下的人总会变,我也害怕。”
“好,我是永远不会变的。”文静拍了拍他的背。
二人说完话,陆庆麟陪文静休息,他最爱帮她梳头发,长长的秀发洒落在他的手上,他一下一下帮她梳顺,文静也慢悠悠的进入了梦乡。
陆家的司机隔了小半天才找到顾宁,顾宁跟是跟着回来了,可一看到顾大使就开始控诉陆庆麟的种种罪状,“爸,您还让我和他好好相处,可他根本就不想跟我相处,不过是陪我逛街,他就不耐烦,最后还把我丢下。也幸亏是我坚强,否则把一个女孩子孤零零的扔在大街上,我万一遇到什么事情,爸去哪里再找个女儿呀?”
顾大使虽然满眼心疼,但也知道他不好说陆庆麟什么,他只是陆夫人的儿子,也不是他的儿子,“好啦,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这个,以后不和他一起出去就是了。”
“我是不想,可夫人让他陪我,真是的……”顾宁噘着嘴,对陆夫人也不满。
陆夫人原本就敏感,睡梦中听到这些,越发觉得儿子不省心,她过去顾宁那边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狠狠的说他一顿。”
顾宁还嫌不够:“您可别心软。”
“你放心。”
直起腰杆子的陆夫人就把陆庆麟叫了过来,陆庆麟怕吵到文静,要和她去书房谈,甫一坐下,这陆夫人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阵说,她想说他知不知道她在顾家好不容易站稳脚跟,亲生儿子还唱反调。
陆庆麟却瞥了他妈一眼:“妈,她那种脾气我可受不了。”他没开始控诉顾宁呢,毕竟他是个男人,不好做儿女状,最多跟妻子说说。
“你说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也该知道什么时候应该低头,不要一味的觉得自己还是曾经那个陆家三少,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还不明白吗?”陆夫人气道。
“可妈,就因为我什么都不是了,什么都没有了,我的自尊才显得可贵。”陆庆麟知道他这样的人肯定会有人笑话他,毕竟在这种崇尚“赢”至上的现在,大家只喜欢那些看似成功的人士。
他说完,又缓和了一下语气:“妈,您现在也再嫁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您过好自己的生活就成了。”
“你—”陆夫人指着陆庆麟,气极反笑:“你真是半点心性都没有,我看你是娶了你老婆后就是这个鬼样子了。”
陆庆麟莫名其妙:“这跟静妹妹有什么关系?”
陆夫人冷哼一声:“若不是她,你至于这样子吗?她是半点手段都没有,事业上也没法子帮到你,只会为你拖后腿。陆庆麟别怪我没警告你,若你再沉溺于女人的温柔乡里,别怪以后你越过越惨。”
“那就不用您管了。”陆庆麟不为所动。
陆夫人气着拉着顾大使和顾宁走了,顾宁心里暗喜,这个陆夫人以为有个儿子就有靠山了,这顾家可不是这个心思不正的女人的。
待文静起来时,发现人都不见了,只有陆庆麟静静的在书房看书,她左右环顾:“她们人呢?”
“都走了,以后也少来往吧。”陆庆麟淡淡道。
文静“嗯”了一声,什么都没问,陆庆麟抬眼看了她一眼,对她招招手:“来看看,我为咱们儿子准备的。”
只见陆庆麟用手按着一张纸,文静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张当铺的书契,但凡开当铺都是很赚钱的,不是普通的赚,文静不明所以。
“这么早就准备这个?还有万一咱们生的是女孩呢?”文静看看他。
在陆庆麟看来男孩和女孩还是有差别的,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男女平等在此时的民国还只是一句空话。
他摸了摸文静的肚子:“那就先开花后结果。”
文静笑道:“我看妈好像很想生儿子,我和她吃饭的时候,她还托我给她去求个生子符呢!”
柿子压成了柿饼,霜变的很成功,文凤拈着一块放入嘴里。
安华和安清姐弟在一旁玩着,文凤看着正在照顾孩子的王君兰,心中很是满意,大嫂为人品行是没的说,孩子托付给她,她也放心。
“大嫂,有佣人看着就成,你过来尝尝柿饼,甜滋滋的很好吃的。”
王君兰蹲久了,站起来头还有些晕,坐在文凤身边,很是和气道:“柿饼也开始卖了,看来这天儿越发冷了,我抽空还要过去看看三弟妹才是。”
她就是这样敦厚的性子,文凤想道。
王君兰与自己不一样,她出身高贵,嫁的人虽然很早就病死了,可她长媳的地位却并未被动摇过,所以她看起来这么平和,她却是满腹心机。
擦了擦方才沾上的霜粉,文凤道:“大嫂也太好的心了,去那边作甚,我看你不去她们才觉得好呢?三弟妹的为人你也知道的,跟一朵小白花似的,谁说几句就找她丈夫去,什么都听三弟的话,三弟这个人也是一言难尽啊。”
就像上次她都已经暗示那么明白了,真的为了丈夫就该出去找资源,拉人脉,那个蠢货倒好只要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