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太医说适量动一动,不会牵扯到伤口。”
祝云瑄皱眉,听出他这话里的弦外之音,轻嗤了一声:“不行。”
“为何不行?”
“你伤得这么重,哪里是这十天半个月就能全养好的,别总想着那些有的没的,等你痊愈了……”
祝云瑄话没说完,就被梁祯抱着翻身压了下去,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推,刚触到梁祯的胸膛又想起他身上的伤,不敢再乱动。
梁祯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低垂下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对上他晦暗幽深的目光,祝云瑄怔了怔,眼睫轻轻眨动着,呢喃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梁祯贴下去,舌尖缓缓描摹着他唇瓣的形状,祝云瑄的鼻音里轻轻哼出一声,侧过了头去:“别……”
梁祯又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双瞳微眯,深深凝视着他:“阿瑄,叫句好听的来听听。”
“……什么好听的?”
梁祯轻笑,手指摩挲着他润湿的唇,拖长了声音:“例如相公、官人、夫君……”
祝云瑄抬手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才是朕的皇后,应该你这么称呼朕才是。”
梁祯笑着撇嘴,手指已经伸进了祝云瑄柔软的口腔中,模仿着交 合时的动作,不断进出,另一只手亦从他的衣摆下滑进去,揉捏着他敏感的腰臀处,灼热的吐息就在祝云瑄的耳侧:“阿瑄再说一遍,谁是妻,谁是夫?”
祝云瑄低低喘着气:“……混账。”
“嗯?”
他的手越摸越情 色,祝云瑄很快招架不住,被逗得一句多的话都再说不出来,贴在梁祯耳边含含糊糊地吐出一句:“夫君……”
梁祯满意地亲了亲他的面颊:“好乖。”
在人前,他的陛下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天下之主,他甘心做他的皇后,他背后的男人,唯有在床上,他必须让祝云瑄知晓,什么叫做“以夫为纲”。
祝云瑄的双手扣在他的肩膀上,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再没了说“不”的力气,嘴里只有不断吟哦而出的甜腻声响。
汗涔涔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梁祯将祝云瑄抱起身,让他坐到自己腿上,放慢了动作,低头吻上了他白皙的胸膛。
祝云瑄受不住地叫了出来,发红的眼角有在极乐中被逼出的眼泪,又被梁祯尽数吻去。
他早该知晓,从最开始便是如此,在床笫间,他永远都占据不了上风,这个男人牢牢掌控着他,从身到心,都叫他不能自拔。
祝云瑄趴在梁祯的肩上,恍恍惚惚间,再次喊他:“夫君……”
梁祯顿了顿,哑声笑了起来,更扣紧了他的身体,带着他一再沉沦。
皇后其人
翌日早晨,天色刚亮,祝云瑄便挣扎着起了身。昨晚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估摸着他最多就只睡了两个时辰,这会儿浑身都还是酸软着的。
被窝下面伸出一双手臂来将他揽了回去,梁祯温热的身躯从背后贴上,脸贴着他的脸哑着嗓子问道:“在外头也要这么早上朝吗?”
“我去去就回来。”
梁祯笑着捏了捏他敏感的腰侧,换回祝云瑄的倒吸气声:“你做什么?”
“陛下还动得了吗?”
祝云瑄反手拍了拍他的脸,坚持将人推开,坐起了身。
高安带人进来伺候祝云瑄洗漱更衣,梁祯也坐了起来,懒洋洋地倚在床头,笑望着他。
在外头上朝没有那么多讲究,祝云瑄换了身赤色常服,更衬得他颜色如玉。白皙脖颈上还有昨晚留下的暧昧痕迹,隐在衣领间若隐若现,梁祯轻眯起眼睛,眸中带笑,并未提醒他。
出门之前,祝云瑄走到床边,俯身在梁祯的面颊上印上一个吻,提醒他:“你再睡会儿,还早。”
梁祯笑着眨了眨眼睛:“臣妾恭送陛下。”
祝云瑄:“……”
转身欲走时他复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吩咐人去将东西取了来,正是那串他先前一直戴在手上,后头被梁祯看到又摘下来了的佛珠。
祝云瑄接过佛珠,在手心里摩挲了一下,递给梁祯:“物归原主。”
梁祯没有接,笑看着他:“阿瑄喜欢,送给你了。”
“……这不是你爹留给你的遗物吗?”
“你戴着也一样,就当是我爹送给儿媳妇的。”
梁祯都这么说了,祝云瑄便也不再推辞,重新将佛珠戴回了手上,轻轻拨了拨,去了前头。
出巡在外,祝云瑄依旧隔几日会召见一次随行的朝臣议事,昨日爪哇岛的番邦人又派了人来求和,要求放回俘虏,今日他们要议的便是这事。
“我大衍是天朝上国,礼仪之邦,此番大捷,已使这些番邦人得到教训,定不敢再来犯,既然他们有心求和,不如将人放回,以彰显我朝气度。”
“这些番邦蛮夷留在我朝亦无大用,我朝历来没有杀战俘的先例,何必白养着这么多张嘴。”
“待到这事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