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甲板边缘。一个大浪过来,船身颠簸了一下,眼见着自己的玉佩就要从栏杆边缘滑下去,他不得已将手中之人推开,猛扑了过去,在玉佩滑下去的瞬间攥住了穗子。
下一刻,背上一阵刺痛传来,那已经陷入癫狂的主公疯狂大笑着,用力抽出插 进梁祯后背的匕首,举起还想刺第二下,船舱中涌出的人已经将之按在了地上。
梁祯昏迷了两个时辰才醒,船上没有懂医术的,只捞了些他们惯用的某种海藻帮他敷在伤口处草草包扎了一下,勉强能止血。
听闻他醒了,刘亘亲自过来与他道歉,说是他们疏忽,被那位主公藏了把匕首在身上,弄死送饭的小厮后冒充他出来想跑,偏偏叫梁祯给遇上了。
“明日就能到达大衍水师驻扎的水域,傍晚应该就能到泉州港口,你背上的伤口离心口只有三寸,算是万幸,现在已经止了血,撑到上岸找大夫医治应当不成问题。”
梁祯忍着骂娘地冲动点了点头,没了再与之虚与委蛇的精力,浑浑噩噩地再次睡了过去。
刘亘预估的没有错,第二日天刚亮,他们便遇到了依旧在海上搜找梁祯踪迹的大衍水师,瞬间便被船队包围。
睡了一觉醒来梁祯的精神好了不少,大衍的兵丁破门而入时他才刚睁开眼睛,望着面前十几持着剑的大衍兵,无奈晃了一下手中的龙纹玉佩,哑声道:“这是陛下的玉佩,你们派人去通知你们总兵。”
贺怀翎也正亲自带人在海上搜找,收到消息立刻过了来,还带来了军医。
梁祯的伤势比那些海贼说的要严重不少,幸好是及时止住了血,不然他这条小命昨日便算是交代了,军医看过之后给他重新上药包扎。反正是死不了了,梁祯浑不在意,问一旁面色严肃的贺怀翎:“陛下如何了?”
贺怀翎看他一眼,沉声道:“陛下无事,……你回去他便无事了。”
梁祯放下心来,翘起了唇角:“那是自然。”
贺怀翎:“……”
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三年前特地回京带兵前去救驾,到底为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