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没有做任何扩张的强行进入,祝云瑄感觉到身体像被撕裂了一般,痛得浑身冷汗直冒,却硬是咬紧了牙关,始终未吭一声。
身上的男人不顾一切地进出征伐,真正如同被惹怒了的豹子,压着他残忍地宣泄着愤怒。
待到一切平息,梁祯抽出身,看着带出来的精液里掺杂着的血丝,双瞳狠狠一缩,心脏也跟着紧缩了起来,丢失了的理智终于回了笼。
祝云瑄的身体不断颤抖着,死死咬着下唇,那里已是一片血印子。
“……痛吗?”梁祯低声问他,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听出来的慌乱。
祝云瑄不答,偏过头去,紧闭着的双目里滑下一道泪水。
方太医匆匆赶来昭王府,梁祯没让他看祝云瑄的伤处,直截了当地问他要怎么办,老太医跪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了:“温水洗过后用……用药膏,若是出的血不多,抹……抹个日就能好,只是之后一个月最好都不要再……”
“行了,本王知道,你去开药膏吧。”
将太医打发了下去,梁祯把祝云瑄抱去了浴房,小心翼翼地帮他清洗,见祝云瑄依旧紧咬着唇闭着双目,他心里十分不好受,许多话到嘴边,却始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祝云瑄的眼睫轻轻颤动着,梁祯一点一点吻去他眼角的泪渍,许久之后,在他耳边轻声一叹:“下次再不这样了……”
上药时梁祯仔细看了看,那一处确实有轻微的撕裂,好在并不严重。仔细地将药膏涂抹上去,当他的手指沾着冰凉的药膏碰到那一处褶皱时,祝云瑄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连本能反应都是害怕和抗拒。
梁祯心中微苦,早上从知道祝云瑄去了大长公主府上起,心头便郁结着的那股火气终于彻底消了,只余下自责与心疼:“陛下今日不如便在臣府上留宿一晚吧,您这样……不方便回宫去。”
好半晌,祝云瑄才哑声道:“朕要回去。”
“陛下……”
祝云瑄终于睁开了眼睛,神色凄然地望向梁祯:“你留着朕,是想软禁朕吗?是要朕做你手里的傀儡吗?”
梁祯不言,如果可以,他宁愿将祝云瑄关在这王府里头,只有自己一个能看着他,守着他,但是不行……
“朕要回去。”祝云瑄又一次重复。
梁祯不再劝了:“那便晚些吧,臣送您回去。”
一整日祝云瑄也只喝了两口清粥,梁祯说什么都不再给回应,日薄西山之时,梁祯将他裹进大氅里,抱着他上了马车。
马车上铺着软绵的毛褥子,梁祯吩咐人放慢速度行驶,祝云瑄的眉头紧锁着,一直没有舒展过。车行过闹市区时停了一回,梁祯下了车去,给祝云瑄买了些开胃的小食回来。
“陛下一整日都没什么胃口,臣府上的您不喜欢,不若尝尝这些民间的吃食。”
梁祯耐着性子哄着,祝云瑄只是闭着眼睛,并不搭理他。
片刻之后,梁祯收回了手,轻摇了摇头。
回宫后祝云瑄又说要沐浴,梁祯不由蹙眉:“先头不是洗过了?”
祝云瑄淡漠道:“脏。”
他嫌脏,也不知是嫌梁祯脏,还是嫌昭王府脏。
祝云瑄的身体沉入浴池中,袅袅而起的热气模糊了他脸上表情,梁祯看得有些不真切,心头莫名一慌,靠了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祝云瑄觑向面前未脱衣衫浸进水中来,已然浑身湿透的梁祯,对上他含着焦虑的一双眼睛,忽而笑了,笑意却半分都未达眼底:“做都做了,又何必再惺惺作态?”
“陛下当真就这么恨臣?”
祝云瑄咬牙切齿:“你把朕当做什么了?任你折辱、玩弄的物什吗?朕是皇帝!便是朕不得人心处处受人逼迫朕也是皇帝,你凭什么?!”
“做皇帝有什么好?当初若不是你坚持要做这个皇帝,我本可以带你走,大好河山哪里不能去,你就非要困死在那个皇位之上?”梁祯心中的怒意又一次翻涌起来,死死掐着祝云瑄的手腕,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当初他就不该心软,他就该按着自己想的,把祝云瑄绑走,永远将他绑在身边,让他一辈子也飞不出自己的手心。
什么江山,什么皇位,祝家人的东西,好与不好与他何干,他为何要替之担着,他想要的只有祝云瑄,从来就只有他!
从看到祝云瑄为了他的兄长痛哭哀求、头破血流那日起,他就想要将之据为己有,这个世上还有像祝云瑄这么傻这么天真执拗的人,全心全意念着的却不是自己,他既不屑又嫉妒,为何他就没有这么好的命,能得人这样惦念?他想要祝云瑄从今以后都只看着自己、念着自己,他已经很努力了,祝云瑄要皇位,他便给他,他不顾一切地帮着他、护着他,可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给自己哪怕一丝一毫的回应!
祝云瑄还想杀了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头来只换来祝云瑄的恶之欲其死?
祝云瑄冷笑:“朕为何要跟你走?你有什么值得朕放弃江山皇位跟你走?朕说过了,朕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