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回来,也不知道谁才是幕后主使。
章诵问:“这个我有知情权吗?”
于息争点头:“待会儿我告诉你。”
黄毛站起来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走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乌鸡鲅鱼,就是极度无语的意思嗷
错位12
章诵翻看了下手里的文件。
上面写的密密麻麻, 是她从网上下载下来的范本。修改了一下关键词,再盖上一个不知道写的什么的公司章, 够唬那几个没识字的章家人了。她在最末页,用红笔圈出了几个重点数字,决定拿给他们看。
这可不是她欺负人,谁让他们不读书来着。
章诵站在房子外面。
这时候倒是安静。小舅舅的那帮狐朋狗友一哄而散,章父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始作俑者正拿着手机焦躁地打电话。
章诵看着门口一块被垃圾水染黑的台阶, 无声叹了口气。
大好一个小区, 被他们整成这样, 也是可怜。
章诵挂断号码, 推开半掩的门,说道:“别打了, 我来了。”
章母正坐立不安, 见到她立马迎过来说:“你爸怎么样了啊?没事儿吧?”
“情况不是非常好。”章诵叹了口气道, “他们这些有钱人, 平时就不大运动,被烟酒伤了身, 四十来岁的身体, 比五六十岁的人还要糟糕。跟农村人不一样,不扛打啊。这一摔半条命都没了。”
小舅舅急道:“那是他自己摔下去的啊!”
“你信吗?他闲得没事儿自己摔楼梯玩?”章诵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 “你信警察信吗?法官信吗?”
小舅舅:“可是……”
章母:“哎呀你先别说了。所以你爸到底情况怎么样啊?”
“反正现在在住院,还没醒过来。我没见到他,只是跟他的医生聊了聊。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可能会有后遗症。”章诵将地上的不知名物体踢开, 来到客厅中间。烦躁道:“从律师的口吻来看,情况不是非常好。我爸摔到了脑袋,这个地方的可操作性很高。只要找医生开个证明,要追究的话,你们的处境会极其不妙。”
章母忐忑道:“有多不妙啊?”
章诵面色肃然,随口胡诌,往大了讲:“他分分钟能赚多少钱你们知道吗?他一天的收入,是你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按照法律来讲,是你们害他受伤,在他住院开始,到确认可以重新恢复工作期间,所有的损失,你们都要赔偿。你们赔不起的。那可不是几百万的问题。赔不起,那就只能坐牢啦。”
小舅舅瞠目结舌:“你爸这么有钱啊?”
章诵斜睨他一眼:“现在他越有钱你越倒霉,你还是祈求他穷一点吧。”
章母拉着章诵的手说:“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我们把你养那么大,我们……”
“行了!”章诵喝断说,“别说你们帮我养大。你们平时怎么对我的你们自己知道。我没恨你们就不错了。以前一万两万的,我忍,怎么,现在捅破天了,还想靠所谓的恩情来要挟我?”
小舅舅:“你如果这么说的话,那我们也要好好清算一下了。那是你亲爸,鬼知道这钱是你拿还是你爸拿,你是不是故意——”
章诵勃然大怒,指着他道:“你也给我闭嘴。要不是你请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到家里来,弄得乌烟瘴气的,根本发生不了这样的事情!还这么颐指气使,你有理了?”
小舅舅无言以对,转了个身背对她。
章诵继续说:“反正现在律师的口吻很强硬。我爸是个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人,这次你们彻底惹怒他了。”
章母:“那……”
章诵叹了口气:“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们说情。如果我爸不追究,那就什么事都没有,我爸要是追究,你们一个都跑不掉。蓄意杀人,是犯法,要坐牢的知道吗?聚众斗殴,也是要拘留的。他那么有钱,不怕跟你们打官司。最后怎么定,都不过是法官一念之间。”
章母听到“杀人”两字就颤抖。她一个村妇,对于城市里司法机关的印象,那是魔化了的。觉得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真的信了章诵的所言。
“你别再吓我们了,你就说怎么办吧!”章母抹眼睛道,“妈都要给你急哭了!你也没告诉我你爸是个这么有本事的人啊!”
小舅舅暴起:“你心怎么那么毒啊?你就是想趁着这机会报复我们是吧?”
章诵也怒了,对着旁边的东西用力一踹。
空盒子飞了出去,几人都是一颤。
“谁的心毒?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非得这样想我吗?我说半句你就把后面十句给补出来,再硬说是我的意思。从小到大你就这么害我,现在都这时候了,还这么玩儿,有意思吗?迫不及待给我定罪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嘴不贱是会死吗?你以为这叫本事,这叫蠢!”章诵怒指道,“你这么喜欢说,行你说,有本事你到我爸面前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