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说出实情,是因为章诵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她在乡下受苦而我却在城里衣食无忧。我享有的一切本来应该是属于她的,我应该给她一定的补偿。至于其他人,我没兴趣。”
章父章母瞠目结舌。
舅舅指着他们道:“这个是你妈,这个是你弟,你说不认就不认了啊!”
“法律承认吗?你的户口本承认吗?还有关你屁事?”于息争说,“我对兄友弟恭没有兴趣,对你们的将来也没有兴趣。如果你们试图从我身上获取任何的经济收益……我是指让我为你们花钱,那就趁早放弃吧。一分都不可能。”
章父抽出土烟,用打火机点了,站在台阶上闷头吸气。
年轻人说:“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啊?”
“如果你们纠缠不休,我会让你们知道,还有更这样的人。”于息争坦荡道,“这部分的无耻,你们可以认为是遗传。”
两边人正在对峙,姗姗来迟的保安终于赶了过来。
于息争指着章母等人怒斥道:“小区安保位是放着看的是吧?把这种人放进来,还让他们聚集在我家门口。要做什么?打劫还是犯法?换成一个女生,会出现什么情况?他们怎么进来的!”
保安迟疑说:“可是他们说……”
于息争指着他们一帮人道:“你觉得,我会有这样的父母跟亲人吗?他们说什么你们都信,你做保安是为了暴露智商?”
那保安也不敢说话。
于息争说:“以后这种诈骗犯,不要放进小区。有亲属关系的请查户口。仅凭类似八点档的剧情,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保安无语了,轻拉着一人的手臂道:“走吧。我们这要做事的。”
几人或怒或哭,最后章父甩手说:“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小舅舅:“你等着!”
等人终于离开,于息争快速打开家门,然后大力拍上。
他靠在门背面,迫不及待打给章诵,问道:“你那边人请好了吗?”
“还没联系。”章诵,“我正在调查资料。”
“不用查了,我资助你!”于息争说,“马上让他们回去。不能留在a市。”
章诵:“你不是说收费不便宜吗?”
于息争:“这不是钱的问题!你现在在哪里?我开车接你过去。我付一半……不,我付三分之二。”
章诵:“……”
你丫之前不还很淡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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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息争是真的担心对方会屡次过来骚扰。他是个体面人,经不起对方闹,心里也知道,自己单方面强势,根本止不住对方耍阴招。那位舅舅走之前一句“你等着。”,就给了他很不好的感官。
他还真就不乐意等。
从章诵的身上,他已经能看到自己的未来。一旦退缩,对方就会得寸进尺。那边有老有少,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舅舅。
老祖宗的话是有道理的。“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他连个端倪都不能开。
于息争对那家服务公司还挺熟。开着车,接了章诵,都不需要导航,直接一路兜兜转转地就过去了。
对方的事务所开在一栋商住两用的办公楼,旁边就是宽阔的马路。因为街道年代久远,看上去有些老旧。
事务所就用一张白色的牌子挂在办公室外面,上面印着几个黑字,显得简陋又可怜。在旁边彩色带灯光的“盲人按摩”牌下相形见绌,每个棱角都透出了贫穷。
根据章诵多年逛理发店的经验,装修惨淡还定价高昂的,可能有点不安全。她都要怀疑于息争这货是不是对方的托了。
于息争停了车,在前面带路,示意章诵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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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里有三个人在忙,内部环境倒是正规多了。一层楼里堆满了资料,旁边更是摆着两台大型打印机。
一位女士见是于息争,直接对里面喊道:“老刘,出来接客!你的第二春!”
章诵抖了抖。
于息争更是显得窘迫,小声说:“别理他们。都有病。嘴不贱会死。”
出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青年,看起来有些文弱的男青年,瘦得似乎只有一架骨头。青年请他们去了里面的屋子,然后小声关上门。
于息争一面拉开座位,一面说出自己的要求。
听他们提一句,青年马上上道:“好的我知道了,让他们能主动回a市是吗?好的呢亲,我们会针对客户的家庭情况,给出不同的解决方案呢。请坐下休息一会儿呢亲,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港湾就可以了。”
“我们这儿的业务,是很熟练的。所以现在请告诉我们那边的具体情况好做安排。”那位叫老刘的工作人员非常专业地列出表格说,“嗯,请问,他们是脸皮薄还是脸皮厚?”
章诵好奇说:“有脸皮不厚的老赖吗?”
老刘道:“是这样的,我们对于脸皮薄厚的标准可能不大一样。一般可以用哭闹撒泼,不动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