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着“好恶心”,她哭着说“你根本就是想折磨我,你一点也不爱我,你就是在报复我,你就是要换一种方式杀死我”,可他越听越觉得她这样恨他,她就得这样恨他,他得成为她唯一的苦难,这样她就不会再有闲心去爱别人、恨别人、帮别人。
他把因果锁在怀里,她要他全身心地恨他。
为什么不能把她就这样永远地关起来,明明外面到处都是隐形的钢丝,出去就会把她切成四分五裂。可他不是她的父母,也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只能替她请假到老师问起,他没有任何一种身份能把她彻底地囚禁在这狭小的、破旧的房子里。
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必须得有一种关系才行,不然我太害怕了,我感觉所有人都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你的母亲,你的朋友,任何一个男人,甚至任何一个女人。你从一开始就恨我,我们没办法用爱来维护这不健全的关系了,我只能成为你生命中最恨的人。
我们为什么没有任何关系啊?
明明我们一直都在对方的生命中啊。
“哥哥”一声本不该属于他们关系的称谓猛地扎进了他的心口,“疼我疼啊”
她非得在她疼得快受不了的时候喊出好像他们有那么一点关系的称谓。
而他目光急转直下,书桌上流淌着粘稠的暗红色血,他一阵晴天霹雳,把阴茎抽出来,那血就似止不尽地涌出来,滴答滴答地掉进地砖缝里。
她的例假提早来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