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小看我了,我没那么脆弱,不用被哄着走,这点意外我还承担的起。”她看了看狼藉的咖啡馆,共和会的反应很快,收到学生的通讯后已然赶来处理了。
不过需要处理的,好像只有因她受伤的、两个最靠近的人。
黎里看向君瑶和韦岫,她看着他们的创口,说:“……承担是能承担,有句丑话还是先说在前头吧。”
韦岫不明所以:“殿下?”
君瑶叹了口气。
“只要我不停下对圣礼的探索,像今天这种危险的情况一定还会发生,而我不会停下。”黎里抬起了头,她黄玉般的瞳孔中没有犹豫,说着自己的野心:“我需要力量,我想要变强。我无需鼓励,因为即便你们劝阻我也不会停下脚步。”
“韦岫说得对,这事在学校太危险,所以接下来我会去申请荒芜星球进行训练,看看背熟理论后,我能做到的极限到底在哪儿。”
“但只凭我一个,怕是事倍功半。所以抱歉了,虽然危险,恐怕还得麻烦你们陪我一起。我能保证的不多,大家不会死。”
她眼神坚定,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说到最后声音有点闷。
韦岫君瑶:“……”
听到这里,韦岫总算明白了。
她提取了自己需要的信息:皇女铁了心要研究圣礼,前路危险,她需要她。
韦岫翘起嘴角,她回答黎里说:“那真不错,我是要钱不要命的。”
在黎里抬眼看去的那一刻,韦岫挑眉道:“殿下,我记得扣除起义的费用,您还有留有一部分颇丰的家底吧?”
黎里闻言,她忍不住弯起了眼,声音轻快:“韦同学当了老师胆子也大了,我的钱你也想赚了吗?”
韦岫道:“毕竟我负了伤。”
黎里一口否定:“我没有。但你可以去问吴琰要。”
君瑶看着她们。
被灼伤的伤口不算什么,是他的早已习惯。
但这一次,伤口的痛楚似乎额外得轻。
前方带路去接受治疗的皇女回过头。
她的指尖是与他一样的伤口。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狡黠说:“君瑶,不用担心留疤了楚侯不要你,留疤了我会养你的。”
君瑶:“……”
他无奈地微微扬起嘴角。
在黎里恶补数理化时,吴琰无聊的要命。
黎里不在,韦岫教课,殷誓忙着和凯特斗法,吴琰一个人留在第三军校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原本韦岫还是能留下陪他下几盘棋的。
可从共和会出来找他玩的韦岫,在接了个电话后精神状态就不对。
精神不对的最佳表现,就是她下的比以往更烂的棋。
下的烂也就算了,她下着下着还不守规则了。
吴琰想问,看看对方脸色又不好多说,为了保住自己心爱的棋盘,只能建议对方去找点事做。
别来折腾他的棋盘。
正巧黎里在研究圣礼,吴琰想到韦岫家庭背景、专业第一的成绩,自然而然便将黎里的事情告诉她,并建议她去帮忙。
吴琰是这么想的,再多的烦心事,要烦上你,也得是你得闲的时候。
人要是忙得很了,自然也没精力去操心。
吴琰出于好心,把唯一可能陪自己下棋的棋友也给送走了。
偌大的第三军校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感到了寂寞。
以前其实不这样的。
作为帝国宗室的异类,他从小就习惯了独自相处。即便说是与赵锡一同长大,也不过是吴秦将军担心他年幼前往学校,因为血统受欺负,而向皇帝陛下求来了恩典,让他做了赵锡的陪读,同赵锡一并接受皇室教育罢了。
赵锡是非常模板的皇太子。
即便两人下棋,他也不会和黎里那样要个输赢彩头,也不会和韦岫那样爱好悔棋。
像是一些不该说话的,不该做的事,赵锡更不会犯了。
吴琰看了眼家中还没来得及收好的烤肉架子,心道,更不会把他当厨子。
恶女两人组都不在,吴琰的精神本该是感到松快的。
可他一个人坐在宿舍里,屋外阳光倾洒,却让他觉得冷冷清清。
人总是会在习惯了热闹后尤为不能接受安静。
吴琰看了看棋盘,未完的棋局上走子错乱,还能瞧见不守规则的对手痕迹。
他伸手替韦岫下了一步,让本已陷入败局的她搬回一局。
可搬回之后,也没人陪他继续下。
吴琰百无聊赖,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也去读书馆算了。
他的圣礼不需要学什么数理化,他倒是可以去综合馆看看有没有料理书籍。
吴琰不着边际的想:里里上次说想吃的是什么来着……?
就在吴琰自己给自己打发时间的时候。
他的终端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