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渐渐黑了,房间里闪点萤光,就像是在森林当中,一点一点亮起来,一个亮了一个就暗下去,虽然看不到天上的星星,但是地上亮起了星光来。
没有比这更好的约会了,所有的花都是鲜花,苗苗伸手碰一碰,花苞结实饱满,每一朵花都还带着香气,在这里约会,她应该穿一条公主裙。
她怎么也没想到程先生会带她到咖啡厅里来野餐,苗苗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那个兔子是真的兔子吗?”
程先生笑了:“那是玩具,我们可以带回家的。”布置这里整整用了一天的时间,搬空场地,调试灯光,婚礼策划公司把这个当作情人节主打在推广,拍了许多细节照,还愿意出摄影师,像录制婚庆片那样帮他们录像拍照,被程先生拒绝了。
他们真的坐在红白格子的餐布上,程先生打开篮子,里面放着一盒两块装的红珠宝鲜内小方,苗苗笑起来,这回不是塑料小勺子,是银勺子,她挖了一口,没有自己吃,送到程先生嘴里。
这块蛋糕只吃了一口,先是坐着,然后又往下躺,整个房顶都遮着星空布,打开星光投影仪就能看见满天的星星。
偶尔还会有流星划过,星空投影打开的时候,整个房间的灯都暗了,透过一点点的光,可以看到程先生的眼睛,和他眼睛里流动的感情。
苗苗不看星星了,他眼睛里就有星星,食物篮子被放到一边,程先生把苗苗勾过来,凑过去吻她,手停留在她面颊上。
屋里其实没有别人了,可厨房还有工作人员,等着给他们上菜,菜单是精心准备过的,可两个人一点都不饿,一口蛋糕也细细在唇间舌间品尝,苗苗的斩男色完全没有了,沾着一点点的奶油白,她红着脸,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于是她凑到他耳朵边,轻声告诉他:“是紫色的。”
粉紫色,带一点点灰,苗苗的皮肤又白又细,好像一块羊脂膏,他亲吻过抚摸过,在脑海中想像过,从那条浴巾开始,这份想像就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桓,此刻也是一样,他想像苗苗躺在沙发上,身上是粉紫色的吊带裙。
程先生喉间滚动,呼吸急促,他眼睛里含着的光烧成了火苗,一簇簇亮起来,把手搭在苗苗的腰上,他想碰一碰的,可房间里还有服务生,他没想到自己连一顿的饭的时间都等不过去。
温热的气息喷红了苗苗的面颊,她觉得自己烧起来,咬着嘴唇刚要说话,程先生“嘘”一声,忍不过一顿饭,可以给她一支舞,他知道苗苗不会穿高跟鞋,为了今天的约会她很努力,于是自己也要努力一点,克制一下。
他伸手脱掉苗苗的高跟鞋:“我们,来跳一支舞。”再躺在那块餐垫上,他可能会忍不住,最合适这个场景的衣服,是大灰狼跟小白兔。
苗苗有点窘迫的摇摇头,她不会跳舞,奶奶会跳,她跟爷爷年轻的时候在学校里的舞会上跳过,爷爷为了那场舞练了很久,她没想到有一天,会跟程先生跳这样的舞,两个场景在脑海里面重合,程先生把她抱起来:“你可以踩在我脚上。”
他来带着她摆动,现在是舞蹈,等一会也可以是别的,从心底里伸起的渴望,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律动,苗苗又一次感受到那热量,她无力勾住他的脖子,于是程先生紧紧箍住她的腰,柔软的碰触让他暂时纾解,在花海森林里转起圈圈来。
程先生几乎踩不准舞步,苗苗也不知道他出的这些小差错,只是跟着他动,前进后退转圈,快的时候她几乎站不住,慢的时间又贴紧了慢慢磨,每一次的转圈只是为了之后的更贴近,程先生越舞越慢,一支曲子都没跳完,最后他停下来,轻轻喘息着问苗苗:“可以了吗?”
苗苗晕晕乎乎,好像做了美梦,她的脚滑下去,踩到的草皮是真的草皮,程先生替她造了一个梦,于是她又害羞又期待,站到他脚背上,踮起来告诉他:“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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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先生屏住呼吸,似乎过了很久但又只是一瞬,他们其实才跳了两个八拍的舞步,可对程先生,就像是整整期待了一个晚上。
他还没有推一推千秋,那个冰雕的喷泉还没她去看一看,房间的后半部分,有一张小餐桌,两张圆椅子,藏在花墙里,他们用餐的时候会有人演奏小提琴。
厨房里也还没有出菜,是他试过的菜,厨师是特别请来的,食材也是空运的,还有苗苗喜欢的巧克力熔岩蛋糕配香草冰淇淋。
这些通通都没上齐,整个晚餐还没开始,可程先生没有犹豫多一分钟,他很快把苗苗抱起来:“我们回家去。”于是一刻也不能停留,一刻也不能等,惊喜还可以再有,但这样的感情和冲动不容错失。
程先生非常后悔,他应该在家里布置,浪漫的晚餐过后,他们就可以在任何地方开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忍住长久的渴望,还要走过一条长街。
他很果断的把苗苗抱起来,把她抱到车上去,苗苗像一只乖乖白白的小兔子,缩在车子里,面颊泛红眼睛水润,把半张脸藏在她毛茸茸的兔毛围巾里。
咖啡馆的侍者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