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揉了两分钟,程先生却出了一身一身的汗,苗苗去厨房烧热水给他泡茶,他飞快的站起来,走到楼梯上才说:“我去洗个澡。”
这个澡洗的实在太长了,水壶里的水从滚热变成温热,苗苗不能再等,站在楼梯口叫了一声:“我先回去了。”里头一点回音也没有,爬了几级楼梯,走到房门口:“我先回……”
门应声打开,程先生下半身裹着浴巾,整个人身上还在滴水,苗苗赶紧退一步,眼睛盯着袜子上的彼得兔,声音轻轻细细:“我先回去了。”
程先生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整个人神清气爽,顺着她的目光看见她的袜子,毛巾擦着湿发,原来她喜欢英国兔子。
苗苗回去的时候,苏南已经换掉了衣服,躺在床上等她回来,嘴巴里嘟嘟囔囔:“我还以为你今天要饿死我,不回来了。”
知道苗苗没胆子,一点也不担心,她应该信基督教戴守贞戒,当最圣洁的新娘子,苏南跟沈星打了一通电话,沈星不出意外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反正也没有比前男友前女友一起到场撕新人的婚礼更狗血更有看点了。
现在这个时代真是半点没有秘密,就这么一点点时间,就被人拍下视频发上网去,幸好拍的模糊看不清楚正脸,可苏南的声音却透过人墙传出来,一口一个渣男,她摸摸喉咙:“我叫的时候也没觉得疼呀。”
现在开始疼了,苗苗拿她没办法,给她煮罗汉果枸杞茶:“你赶紧打听一下,要是他真的告你怎么办啊?”
就算不告伤人罪,也得追回经济损失,那边办婚礼起价二十万,苏南哪里来的二十万,再加一加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说不定后面的旅行都已经定好了,万一对方狮子大开口,苏南到哪里去筹钱。
她的房子都在还贷款,好不容易在上海奋斗出一间房来,这时候卖掉,要想再买哪里还能卖的到。
苏南也没打算让顾东阳一个人扛,是她干的就是她干的,民警就要去调监控,一看一目了然,顾东阳去的时候事情都快结束了,她想了半天,一下子坐起来:“你赶紧看看你身上受了伤没有,我把照片拍下来。”
苏南自己把自己剥光,腿上胳膊上,一块块泛着青,苗苗更加不得了,她本来就又细又嫩是个敏感皮,苏南还青着,她已经紫起来,苏南连连拍了好几张。
她其实比苗苗伤的还重一点,苗苗有个程先生护着,除了手上胳膊上,几乎没受伤,她就不一样了,腿上背上全都是:“我不擦药,等明天。”睡一个晚上不紫也紫了,明天就去医院验伤。
第二天果然去验伤,程先生打电话给苗苗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里,听说她是去验伤的,开车过来要接她,苗苗死活不肯应,不肯告诉他医院地址,苏南在旁边叫起来,苗苗只好挂电话:“他后背伤到了,碰一碰就疼的发抖,别叫他过来了。”
苏南感觉当年没对苗苗进行深刻的性教育是在犯罪,看看程先生人很不错,对苗苗算得上真心实意,笑眯眯的拍一拍苗苗的肩,不急不急,总有司机带她开车开船开飞机。
等她们出去的时候,程先生果然在外面等,苏南昨天把苗苗的事情也跟沈星汇报一遍,沈星张大了一张嘴,没想到是苗苗找到一个潘邓小闲,驴不驴得让她自己试一试。
苏南把苗苗肚里那点话全部榨出来,知道程先生是来找苗奶奶的,这种爱情总能感动她,简直是上天定好的姻缘。
她瞬间就把顾东阳抛到一边,原来沾过陆梦婷,苗苗可不能跟他,倒不是人不好,就是想想都咽不下,有点恶心。
程先生先送苏南回家,然后才开车带苗苗回幸福里,顺口问一句:“中午吃什么?”还想去苗苗的小房间里吃饭,苗苗没买菜,家里什么都没有,两个人先去小菜场,苗苗买了一只鸡,又买点素小菜,准备回去炖个汤。
苗苗才刚把菜放进水槽里,撸起袖子要做饭,就被程先生看见她胳膊上两块青,他一只手环住苗苗的肩,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连手腕也软绵绵:“怎么青得这么厉害。”
昨天已经护住她,实在在是人太多,看她皮肤这么嫩,白的透明,能看得见皮肤底下的血管,青了这两块,不知道有多疼:“你怎么不早点讲。”
苗苗被他握住手腕,就像被拎起来的小猫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喵小姐跳上灶台,用绿眼睛高深莫测看着程先生,轻轻喵一声。
苗苗拉下衣服袖子:“我小时候就这样,碰一碰就要破皮。”这么细嫩,苗奶奶精心了十来年,偏偏后来没人管,粗生粗长到这么大。
程先生想抱一抱她,搂在怀里揉一揉,可昨天已经深刻的认识到自己没有那么强的自制力,怕吓坏了小姑娘,伸回手透露一点消息:“陆家可能要告你朋友。”
新郎还没说话,估计是要赔偿的,怎么可能不赔,那边已经在估算,张开要了五十万,苗苗她们算的太粗,还有喜糖喜烟喜酒钱。
苗苗抽一口气:“真的?”她能想得到陆梦婷有多生气,可是没想到陆家会来告苏南,毕竟陆梦婷是理亏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