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老旧的房子,摆满了酒瓶子的客厅,脏兮兮的沙发上还摆着夜莺喜欢的那点小玩意儿。
乌鸦坐在空荡荡的吧台上,面前是一张黑色的塔罗牌,房间里的灯光很昏暗,似乎比当初人声满满的时候还要黯淡,她看着自己手里的塔罗牌,上面是一个恶魔,他用皮鞭驱使着一群奴隶,表情痛苦的奴隶头上也长出了犄角。
“承受痛苦、屈从欲望……所有人都在恶魔的皮鞭下坠入地狱……”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突然打开了,光从高处的门照了进来,穿过长长的阶梯廊道。
乌鸦不习惯光明,她下意识躲避着那光晕,也依稀看见了有人从门外的光明中一步步走了进来。
一个人、两个人……当第五个人影出现的时候,乌鸦的脸上已经浮现了笑容,她们每个人的造型都那么鲜明,只看着模糊的剪影也能让人一一分辨。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琐碎的铁链声传来,乌鸦回过头,看见房间里的第七个人已经撇开长腿坐在了沙发上。
“她们都喜欢走那么小的门,太无聊了。”
声音嘶哑的那人对着转头看她的乌鸦抛了个不含任何温度的媚眼儿。
她的出现,反而让其他的人走下台阶的脚步都顿了一下,第五个出现在门口的狂狮反而成了最先走进客厅的。
“欢迎你回到我们这群无能的混蛋中间。”
她这样对毒蛇说着发自内心的欢迎语。
“嗯……”
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躺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的毒蛇站起身一直走到了距离狂狮只有二十厘米的地方。
因为毒蛇的靠近,狂狮金色的瞳孔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
尽管心里一直在说着不在乎,可是狂狮还是在疑惑她去求毒蛇的那天对方到底从她的脑海里看见了什么。
“可怜的小猫,你用你那点儿记忆里最让我感兴趣的东西也只能换我来帮你这一次,如果还有下一次……”
ssnake的猛地凑近狂狮,舌头在狂狮的耳廓边上轻轻舔舐了一圈儿。
面对这样的冒犯,狂狮只是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在她身后的饿豹愤怒地想要冲上来,却被乌鸦拦住了。
越过狂狮的肩膀,毒蛇冰冷的目光从所有人的脸上扫过去,没有丝毫的停留。
夜莺轻轻缩了一下肩膀,贴着她的孔雀感受到了异常,转头皱眉看了她一眼。
一场戏拍完,其余的人休息,池迟和扮演狂狮的海洛伊丝还要拍特写。
镜头中,毒蛇和狂狮相错而立,狂狮面向黑暗,微微低着头,微合的双眼中有潜藏的愤怒,毒蛇的脸上有白色的天光,可她的表情冷漠又冰冷。
这两个人在画面中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张力,杜兰导演看了一会儿之后叫来了摄影师,他觉得这一幕不仅是电影中很有趣的一段儿,更是一张自然的海报,两个人的表现都那么矛盾地干净着——干净的隐忍、干净的冷漠,因为她们两个人刚刚有了一段共同的秘密,那个秘密包括了狂狮的过去,也有着毒蛇不为人知的情绪。
与这种自然形成的对抗相比,夜莺对毒蛇的情愫就显得稚嫩又浅薄,不仅如此……
杜兰导演想想孔雀的表现,心里的叹了一口气。
没有人是傻子,有一个人为了自己的戏份使了手段,就一定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
与汉娜突然增强了孔雀的存在感这种做法相比,池迟拒绝改戏的行为反而让人觉得她执着得可爱了。
汉娜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满意,更得意的是他的经纪人。
“shay果然没有骗我,杜兰导演这次对电影里你们抢戏的容忍度很高。”
shay·caspar有另一个名字中文名字叫薛涯。
池迟受伤的事情当然没有瞒得住国内的粉丝和媒体,那天晚上她腿受伤的消息就在s上传开了,尽管有一众粉丝辟谣,还有池迟和粉丝们的合影,依然有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营销号在微博和微信上推送什么“如果偶像再不能拍戏了你还爱她么?”“天妒英才,细数那些因为伤病而过早凋零的明星。”
池迟的工作室是出了名的跟谣言有仇,可是这种影影绰绰若有所指却又让人不能找出实在毛病的话,让小水洼的工作人员也无从下手。
吃货们觉得营销号的这种做法简直是在咒她们家吃吃出问题,可是就算气哭了,也只能点一个轻飘飘的举报而已。
不能转发,也不能评论,这些做法都是在扩大这些谣言的影响,她们心里憋着一口气,去写文、去画图、去剪视频,做点儿自己能做的,心里的气也就消散得快了。
如果说吃货们的怒气值是五十,那么池谨文的怒气值,就直冲了五百。
换句话来说,他气到快要爆炸了。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用奶奶的腿做文章。
还记得他十岁那年,难得回国更难得出门的奶奶拄着拐杖站在校门口等他放学,他的一个同学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