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只需要一部电视剧的片酬就够了。”
池迟说的轻描淡写,仿佛那不是她辛辛苦苦赚的几千万似的。
啃着羊骨头的窦宝佳哼了一声,要不是她嘴里那块羊骨头是羊腿关节她最爱的那块带了软组织的,说不定她会把嘴里的饭呸顾惜一头一脸。
那都是她最爱的钱!她瞅着池迟辛勤劳动小半年赚回来的,现在说没有就没有了!
“没事儿,我还会赚更多的,和宫行书合作《大燎寨》,他说了我可以带资进组以后拿分成。”
池迟拍了拍窦宝佳的肩膀。
宫行书的电影就没有赔钱的,窦宝佳想了想,算是被安抚了。
“比想象的顺利……那你想象中,我得糟成什么样?”顾惜抓住池迟话里的一个点问出了一个看起来很随意的问题。
池迟笑了一下说:
“你监狱,我在外面看餐馆顺便演话剧等着养你。”
一时之间,满桌寂静。
“呵,那我现在还算不错,虽然穷了,好歹更干净一点。”
身为“差点进去”的那一个,顾惜反而是最快恢复冷静的,痛快地吃完一根羊肉串,她笑着把签子扔进了垃圾桶里。
蛇戏
“据悉,自从池迟从发布会上带走顾惜之后现在已经全权接手了顾惜的工作,包括顾惜剩余代言的处理。”
电视屏幕上穿着浅蓝色羊绒大衣、头发已经褪成了灰色的池迟腰板笔直地对着镜头说:“该说的我们已经说了,该做的我们正在做,顾惜以后不会出现在公众的面前了,就这样。”
画面的最后是池迟快步离去的背影。
目光死死地盯着屏幕,韩柯冷哼了一声喝完了自己手里的啤酒。
距离那个雪夜已经过去了两天,他终于认识到了一个现实――顾惜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顾念,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扯下了他们两个人之间所有不为人知的遮掩之后,自己对她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约束力了。
明明,明明现在是个困兽的他可以把顾惜也拉进属于他的圈笼,为什么到了即将胜利的那一刻,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韩柯一直想不明白,这些年来,他知道顾惜在想什么,她想离开他,时时刻刻都在想,所以他每次都在她有一点点希望的时候再把那点希望给彻底地毁掉,他喜欢这种看着她在隐秘处满怀希望又突然绝望的感觉。
在这样的一次次里面,他越来越喜欢她,甚至到了爱的地步。
可是这次他输了,
他像往常一样一层层纱去缠绕着顾惜,却被她用利刃毁去了所有能束缚她的东西,她坦荡如雪,他……就怯懦无力了起来。
啤酒罐子被捏成一团,韩柯站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依然想不到任何能把顾惜再绑回自己身边的方法。
其实他应该想点别的,比如如何让自己脱罪,如何让自己能保住更多的财富,可是他只觉得顾惜比那一切都重要。
顾惜比一切都重要……韩柯觉得这是事实,让他更无措彷徨愤怒无力的事实。
与此同时,顾惜正一边玩游戏一边看着池迟在厨房里做饭,明天她们就要一起从沪市前往京城,为了让自己的出行更加隐秘,她们选择的交通方式是高铁――几个人订下高铁的软卧,隔间门一关就没人知道在里面的人是谁了。
顾惜从来没坐过高铁,对明天的旅程竟然还感觉有点新奇。
“我好歹也是个机场lk每周都艳压全场的人,现在居然要遮遮掩掩地坐高铁。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现在我在河西住够了,自己跑到河东住窝棚了,可怜可怜。”
池迟没理她,小心地用汤勺撇掉汤水上的浮沫和油脂,下面小火微微,让这一锅汤过了一会儿才能咕嘟那么一两声,浓浓的羊肉香气就在这咕嘟声里悄悄占据了整个厨房。
池迟没理会顾惜说什么,一锅当归炖羊肉还得配几个青菜还好,秋葵焯水之后蘸芥末,菠菜用开水烫过再用毛蛤肉和米分丝拿芥末拌好,虾仁去了虾线跟肉泥一起压在香菇伞盖下面的做个虾仁酿香菇……主食是一大锅红豆米饭。
如果不算顾惜帮忙洗了一下青菜还点评了青菜长得不好看之外,这些菜可以说都得是池迟自己独立完成。
“唉,几亿美金的电影拍着呢你不赶紧赶回去,就在这里做饭,你说你是不是哪根筋不太对?”
又输了一局游戏,顾惜继续损池迟。
池迟已经回国呆了三天了,就算说是什么拍摄间隙,但是导演那肯定希望池迟把应有的时间都花在剧组里,现在池迟就在国内帮她收尾,顾惜有点担心导演那边会对她有不满。
国内的演员想在国外混好了可比国内难多了,外国导演总是用那种专业或者不专业的评价来看待这些演员,仿佛他们中的一些人干过多少不专业的事儿似的。这样的评价标准几乎也天然证明了这些演员出国一趟不过是镀金或者学习,没有多少能真正融入那些圈子的可能。
跟外国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