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耳朵。
小嫌弃把头往她的手心里一贴,又扭了一下屁股,这才闭上了眼睛。
看着小嫌弃安安分分地睡了没有再作妖儿,池迟去洗了手,躺回到床上睡觉。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池迟戴着一顶棒球帽,穿着黑色的t恤和白色运动短裤带着小嫌弃出门了。
小嫌弃似乎也是从前被遛习惯的了,除了昨天下午和晚上各有一次没憋住在池迟的卫生间里解决了之外,它一直忍到了池迟牵着它出门下楼,才直奔了一棵树底下。
早晨清新的空气冲刷着池迟的呼吸道,她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咽喉下部的憋闷感似乎一下子就轻快了许多。
当然,深呼吸完了之后她可没忘了戴上口罩。
那边解决了自己生理问题的小嫌弃也觉得很畅快,晃了晃屁股,贴着绿化带一路往前走。
遛狗这种事儿其实挺有趣的,要是这个人无聊呢,遛着狗看狗狗的一举一动,他也能打发了时间,要是这人手头有事儿做呢,比如打个电话刷个微博,遛着狗的时候也都能做——只要这个狗力气比你小就行。
池迟就这样一路遛着狗,顺便刷一下时政要闻,看了看没什么感兴趣的事儿就带着小嫌弃跑了起来。
时间还早,整个城市都是一副沉睡将醒的状态,这个小区里住的又大多是一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精英人士”,池迟走了一路一直走出小区也不过看见了几个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和巡查的保安。
又在小区外面跑了一段儿,女孩儿闻到了一股蒸包子的香味儿,一只手拉好了小嫌弃,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掏了一下,确认了自己装了两张粉红大票儿,她就顺着那股香味儿一路往前走了。
小小的早餐店,门脸儿不大,门口有一个电蒸锅,上面架着的蒸笼在热热闹闹地冒着热气。
现在时间早,店里也没什么人,池迟走过去张了张嘴,想起自己的声带还不能说话,只能敲了敲桌子上的菜单,要了两个精肉鹌鹑蛋的小包子、一笼茭瓜鸡蛋的蒸饺,还有一份小米粥。
卖包子的是个大叔,为人挺和气的,看着池迟不说话只比划,他也没有什么异样的眼光,利落地把东西都打包好,还出声逗了逗那只绕着他家桌子转圈儿的小狗。
“小姑娘你可要拿稳了啊,别光顾着遛狗把粥洒了。”
说着,他又给那个装粥的袋子上多做了一层扣儿。
池迟笑了笑,拎着早饭拽着狗揣着一兜儿零钱往家走。
她快到家的时候,一辆车刚好转了过来,转的有点急,池迟抢上前一步把往路中间蹦的小嫌弃捞在了怀里。
那辆车赶紧刹住了,等它彻底停下的时候池迟已经以一种充分展示身体柔韧性的姿势倚在了冬青丛上——就算车子没停,也伤不到她的。
车门打开,一个一看就很壮实的中年人从跟他身形很符合的大吉普上跳了下来。
“抱歉抱歉!是我开车太急了,也都怪我一晚上没睡好,现在光想着赶紧猫窝里困觉了。”
戴着口罩、抱着狗、还得看看自己的早饭洒没洒出来的池迟忙中偷闲地抬头,依稀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点熟悉。
她只不过觉得对方“有点”熟悉,对方瞟见了她的那双眼睛,他自己的眼睛就像是探照灯一样地亮起来了。
“池迟!这大早上的你这是……遛狗?顺便买早饭?你也住这个小区?”
宫行书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跟人应酬了一晚上等着酒劲儿散了就赶紧开车回住处,居然就能在家门口碰见池迟,而且还差点把人家的狗给撞到。
一边说着,他伸手要把池迟从冬青丛里拉出来,池迟没用他帮忙,光凭这自己的腰力就直直地站了起来。
宫行书瞄了一眼她的细腰,刚好看见露出来了一点白肉被黑色的t恤重新遮盖住。
“咱们上次青年电影节的时候见过。”不拍戏的时候从来在外形上自我放飞的宫行书猜到对方大概认不出自己是谁了,扒拉一下自这满脸的胡子,努力露出自己的“慈眉善目”,“我叫宫行书。”
他一说自己是宫行书,池迟立刻想起来了,上次这位大导演的胡子还不过是草丛,现在已经跟他的头发都连成一片,也难怪记忆力高超如池迟都没办法把他和当初的形象对的上号儿。
“宫导演,您好。”
池迟清了清嗓子,吃力地打了声招呼。
宫行书一听就知道这个小丫头这是生病了。真倒霉,生病了还差点被自己撞到狗哈。
“你这是感冒了么?哎呀,真是抱歉,你说你生病了还碰上我开车这么冒失的。”
宫行书揉了揉自己的脸,因为上半年的时候决定了这一年不拍戏,他过的就有点太放纵了,天天和京圈儿一群老油子喝酒聊天,今天还胆大包天地疲劳驾驶,这是碰上了池迟身手利落,要是换了别人,那小狗指不定就成了自己的车下亡魂了。
面对着演艺圈儿里的前辈,池迟当然得摘了口罩,把口罩对折窝在手里,她把小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