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的吃。感情也一样,没有感情的时候你觉得能凑活一点有了也行,真有了感情……你就会为他伤心难过。”
老白啊,该拿你怎么办呢?
怕你用情太深,也怕你情假戏真……
我欠债不还,你可如何是好?
还有池迟,她生怕别人受了委屈,可是自己的委屈根本无从诉说,就像这次的这件事儿,明明只要让她柳亭心自己站出来也就好了,她却一肩扛下,为的是让柳亭心能够“安享晚年”,这又是何苦呢?
柳亭心总是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欠了别人的钱和情是不会还的,可是她一辈子也不会真让自己欠了别人多少。
除了那个傻兮兮的池迟。
这辈子挺走运了,临了捡着了一个很靠谱的朋友,能看见风霜刀剑,然后一起走过去,也能看见繁花似锦,大家念着她的名字,想着她的作品,如痴如醉,她也觉得与有荣焉。跟她合作很棒,跟她做朋友也很棒。
可是被她这样护着的感觉,柳亭心发自本心的不喜欢。她已经习惯一个人潇潇洒洒走自己的路了。
“你们叫了我这么久的什么爷们儿,现在说不清楚可是有点对不起你们对我另类的看重了。是啊,我是要死了,病也就那样……拖拖拉拉,看看能不能拖到技术能把癌细胞都biubiubiu的一天……其实都知道不可能。所以啊,我努力地活着,带着病,欠着人情,而不是你们认为的,别人拖欠了我,让我寝食难安。你们叫我柳爷,我也就是柳爷,挺胸抬头活着,不是那么强,可也没那么软弱。
你们脑子里以为的那个被人欺负到家的怂货跟我没关系。你们以为的那个或者利字当头或者更加凶残的女人其实跟池迟也没什么关系。”
柳亭心这么说着,慢慢地摸索着白丛凯的那只手。
然后握紧了。
法律不能保证自己的家人爱自己,却能保证自己不爱的人拿不到自己的财产,这样多好啊。
通话
“人啊,心眼儿就这么大。”
看完了自己录的视频,柳亭心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外面的天色不是很好,她今天被白丛凯禁止出门了。
一只刚刚让无数人嗟叹的手两根手指掐在一起露出了一点的指甲尖儿。
“一次就只能看那么一点儿事儿,现在我跟你结婚的消息爆出去,池迟那边也就没什么人搭理了。”
白丛凯没说话。
“这下事情彻底瞒不住了,宋导演上次来电话的时候你没说是媒体造谣吧?我可是从来不敢骗他的。”
白丛凯还是没说话。
柳亭心默默地翻了个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茶蜂蜜水。
端起了茶杯,她转身看了看,又转了过来,再倒了一杯蜂蜜水。
那一杯水被她放在了男人的旁边的小茶几上。
白丛凯依然安静。
柳亭心顿了顿,终于忍无可忍,这才猛地一拍桌子。
“行了!别哭了!”
茶杯跳了起来,又落了回去,一直坐在那咬着小手绢无声啜泣的中年男人起来的比茶杯还快,小心翼翼地扑过去捧起了柳亭心的手。
“我错了我错了,不生气啊不生气。”
柳大影后可没有那么好哄,不仅把手抽开,还背过了身去不看他。
“我就是被你感动了,你看看你还亲手给我戴了戒指,我想起来就想哭。”
在白丛凯的手上,那一枚戒指还闪着光。
他就特欠扁地把那一只手在柳亭心的面前晃来晃去,
“挺大一个男人哭得跟个泪包一样。”
嘴上是嫌弃的,柳亭心还是握了一下白丛凯戴着戒指的那只手。
只用这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她就瞬间把一个泪包变成了一个小太阳,白丛凯的脸上只是一点淡笑,却是看着也让人觉得开心的灿烂。
看着他的蠢样子,柳亭心也笑了。
“得意了吧,高兴了吧?以后也是有名有份的了。”
……
两个人正腻歪着呢,柳亭心的私人电话突然响了。
时至今日,柳亭心的私人电话知道的人已经没几个了,前几天她癌症的消息刚放出来,她仅有的几个还在联系的人都来了电话,仅剩一个人……
仅剩的那个人,电话终于来了。
“你在视频里说的是真的么?你真得了癌症了?”电话那边传来的是个女人的声音,再不复曾经的甜美和骄傲,只有急切,和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惊惧。
对方那么着急,柳亭心反而又特别悠哉地躺了下来,还没忘了喝一口一直想喝还没喝到嘴的蜂蜜水。
“当然是……假的。”
打电话来的人是顾惜,听见柳亭心这么懒洋洋的腔调,她又急又气。
“你别开这种玩笑,你怎么可能得癌症?你怎么可能要死了?”
“人嘛,都要死的,我也就是比你早几年。”
柳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