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那些画面在她的脑海里,就像是此刻出现在她的眼前一样,看着一个人一点点走向死亡的感觉是一种让心随时会碎裂的痛楚。
“凶手,那个凶手他渴望自己能享受着女人惊恐的样子,他一直都看着她,希望看着她陷入了无边的绝望中,而他能在这样的绝望中体会到喜悦。可是,他没有……那是个让人敬佩的女人”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在那个笑容之后一直没有什么表情,此刻,她看向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那个随时可能取她性命的人就站在那里。
可她并不感到害怕,或者说,她强行抑制住了自己内心的恐惧和绝望。她知道恐慌能让放大对方的快感,所以她不会去做。眼前这个人能够毁灭她的肉体,可没有肉体的她还是她。
“那个人很生气。”judy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神很迷惘,看向wood的时候,好像已经彻底忘了对方是自己的恋人而只把他当做是一个没有履行好自己的警察,“你们应该保护好所有人的,你们没做到,在这里,她受到了虐打!”
judy还是第一次这样大声地对wood说话。
这时,那个保持着神色呆板平静的女人猛地扑倒在了地上,好像有人在揪扯着她的头发。
随着她的动作,她的长裙被撩开,露出了腿上斑驳的伤痕。
她的双手依然是被束缚着的,因为疼痛,她在地上挣扎着,神色依旧是木然的,而身体,像是一条离开水之后无法呼吸的鱼。
明明只有她一个人在动,可是看见她的所有人都会体会到一种可怕的疼痛,渐渐沾上了灰尘的长裙和散乱的头发以及那些渐渐暴露出来的伤,都在诉说着一个事实——她,落在了魔鬼的手中。
“就在这里,她受尽了各种各样的虐待……”judy顿了一下,转头看向那个木架子。
木架子上的人皮上绘制着白色的羔羊和绿色的草地。
“她就像一只沉默的羔羊,无论多疼,她不会尖叫,也不会喊疼,所以凶手先割开了她的脖子,她的脑袋就被抵在了这个架子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刚刚还在地上挣扎的女人已经消失不见了,绳子纹丝不动地摆放在地上,椅子一如既往保持着沉默,好像那个女人从来不曾出现,又好像刚刚的她不过是一个被judy操控的人偶,现在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judy一点点地复述出了那个凶手是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手段对那个可怜的受害人都做了什么,伴随着她的语言,整个房间变成了一个满是血迹的修罗场,然后又一点点褪去了鲜血,重新变成他们刚进来时候的模样。
越说到后来,judy的神色越木然,刚刚还感同身受的悲伤与难过已让让她痛到麻木了,她的脚步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这个房间里,那双黑色的眼睛寻找着那个女人留下的每一点痕迹,女孩的用自己的嘴,用自己的眼,用自己的大脑,用这一点痕迹重现了那个女人生命中最后的几个日夜。
judy的叙述解开了wood心里的很多谜团,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往屋外走去,一边走还对身后的女孩儿说:“judy宝贝,你等一下,我知道我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调查这件事了。”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个瞬间,他的爱人垂下了脑袋。
一秒钟之后,女孩儿的头又抬了起来。
她的表情不再麻木,而是平静,仿佛在这短短的一秒钟里,她已经不再是judy了,而是成了另一个人,更成熟冷静的另一个人。
带着手套的两只手慢慢抬起,小心地拿下了放在架子上的那一张人皮。
女孩儿把那张皮郑重其事地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伴随着她的动作,在黑暗中,那个刚刚消失不见的女人再次出现,从女孩儿的身后僵硬地抬起手臂,缓缓地拥抱着她。
女孩儿双手合十,那个女人的双手掌心就轻轻地贴在了她的手背上。
四只手对叠在一起,被环抱的女孩儿微微低头,神情冷漠。她并不会知道自己的身后那有着那么一个穿着黑衣的女人。
“你的痛苦,也是我的痛苦。”
女孩儿的声音低沉、冷静,带着让人肃然的腔调,回荡在这个空荡荡的仓库中,像是一场只属于一个人的祷告。
“让我们痛苦的人,必然要接受神的裁决。”
裁决……是的,因为,她就是那个裁决者。
在她身后,那个女人脸上的呆滞被猛地打破了,她露出了一个真实的笑容,双目都变得明亮了起来。
穿过了时空是生死的相拥仿佛让时间都停滞了,可惜只是仿佛,每一个生命都会归于他的终点,时间从来冷漠又公平。
仓库外突然传来了wood说话的声音,那个黑衣女人再次消失不见,女孩儿还来不及放回那张人皮,wood就已经从仓库大门进来了。
“judy!你在做什么?我跟你说过你不能碰现场的东西。”看见judy的手里居然拿着重要的物证(?),wood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