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而是我们每个人都喜欢自己的作品。我年纪小,不知道把作品当孩子是什么感觉,但是把作品当成宝贝一样珍视是没有问题的。
对了,刚刚您说的我没听清,您能再说一遍么?”
宋先生环顾四周,到底没有再说什么,池迟几句话就把在座的所有人拉到了她自己的同一阵营中,要是他再重复,那就是自取其辱。
“池迟啊,你不觉得你昨天反对烂片的说法……有点太过了么?”
一个来当说客的被池迟堵了回去,另一个直接发难的又出现了。
显然,那个无良的剧组是想借着这次的座谈会把池迟彻底拿下,光是找的人就是一个接着一个,手段也一个接一个。
“哦,烂片啊。”
女孩儿嘿嘿一笑,脸上挂了一个讨喜的弧度。
“我以为,这个房间里,是没有人会为烂片说话的。”
她这句话说得很慢,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砸在了空气里,也砸在了一些人的心头上。女孩儿清凌凌的眼神扫遍了全场,带着笑意,带着询问……也带着若有似无的压迫感。
最后,她看向了中间那群最有话语权的人。
“咳,当然了。”组织这次座谈会的负责人清了清嗓子,他必须得赞同池迟的这句话,不然他们这些做老了电影的人今天都别出这个屋子了,还不够丢人的。
“呵呵,小姑娘,还是太敏感了。”那人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更加干巴巴地转移话题焦点,“我的意思是,你对烂片的判断是不是太武断,太片面了?我们也是要承认现在商业手段的多样性的,你看,我们今天的话题就是如何更加有效地进行电影产品的推广,连粉丝电影我们都承认了其中比较有积极意义的部分,你昨天说的那个意思几乎就是把所有的进行过营销推广行为的电影都打成了烂片嘛。”
那人摇了摇头,仿佛池迟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说了不懂事的话,自己作为一个慈爱的长者要为她找补回来。
女孩儿歪着头想了一下:“我昨天说了什么了?您先等等。”
她低下头开始查手机上今天的娱乐新闻,让那人的慈眉善目都做给了空气看。
池迟很快就找到了关于她昨天言论的新闻。
“我反对只知道用一切能用的手段炒作,并且不知道反思的烂片。”
女孩儿慢吞吞地读完了,把“一切”和“反思”两个字儿念得很重。
“我觉得这话没问题啊,你们也别逮着小丫头就要教训两句,池迟现在坐在我们的座谈会上,那就是个正正经经的电影人,人家身上有奖有作品,说两句烂片不好怎么了?怎么,现在不好的电影我们这些一辈子都想做好片子的不能骂,还要夸么?”
一位老专家发话了,别人都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再说哈,池迟这才满脸笑容地缓缓坐下,继续当自己的“壁花”,旁边人们若有似无看向她的目光她恍若未觉。
过了一会儿,她猛地抬头看向房间的中间位置,刚好与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是视线撞个正着。
她对这对方微微颌首,又低下头去写自己的纪录了。
那个人笑了笑,一圈儿的胡子中间露出了白色的牙,样子很是有几分可怕。他有着与粗犷外表截然相反的文雅名字——宫行书,身为中生代导演中的真正领军人物,一定要拿他跟池迟认识的人类比一下,那就是十个佘兵绑在一起也没他一个人的影响力大。只不过为人狂放不羁,成就虽然高,名声却不怎么好。
座谈会结束,池迟又被记者堵在了会议室的门口。
面对记者们的提问,她一脸单纯地说:
“要是哪个导演的是这样‘不择手段营销还不知道反思作品自身’,也依然认为自己的片子不是烂片,麻烦他们来找我当面说一下吧,没有能够反对我这句话的实际论据,我也不好随便收回自己的话呀。”
“要是没人来找你呢?”
“那说明这么做的作品就是烂片啊,他们自己在‘不择手段地炒作’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己的作品是烂片了。”
女孩儿对着记者笑着眨了眨眼睛,在自己助理和经纪人的护卫下脱离了记者的包围。
借着池迟对记者说的这句话,一直按兵不动的娄蓝雨开始了全面反击,她先是在微博里面刷了一个话题叫:“你烂你知道么”,然后引导网友去吐槽那些年他们看过的国产烂片,接着又花钱请了几个专业影评人和业内各种发文细数这些年来的营销手段,什么卖惨、卖情怀,什么买票房、买营销……有好事者把那些爱营销的烂片导演、制片人、演员一一安特了出来,提醒他们要是不觉得自己的电影是烂片儿就赶紧去找池迟要个说法,不然就要被钉死在烂片的耻辱架上了。
“导演、制片人也就算了,你怎么还引导他们去找演员的麻烦,招惹了他们的粉丝,事情可就控制不住了。”窦宝佳不赞同娄蓝雨这种要把事情闹大的势头。
“怎么不能找了,多少人是冲着对明星的喜欢去看的电影,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