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支小曲,没有二十贯钱您都不好意思开口。您看看,这一天下来就是多少钱?”
“放屁!”江鱼恼怒的看了张老三一眼,虽然花营名字叫做‘花’营,但是他江鱼总不能真去夺了双尊帮的青楼来赚钱罢?那可就真正是‘花’名在外了,怕是李天霸会拎着锤子将他从长安一路追杀到南诏去!江湖好汉,有一种钱那是绝对不沾的――女人的皮肉钱!“去去去,给鱼爷我仔细留意着,咱要的是那种拿得出手的行当,再弄些青楼妓院什么的来糊弄鱼爷,小心我把你剩下的一半牙齿都打掉。唔,你们双尊帮藏银子宝贝的库房在哪里,可查清了?”
这话,可就问得是不怀好意了。可是,已经被江鱼用暴力手段和小恩小惠给收买了的张老三,却是死心塌地的准备跟着江鱼混了――没见他才跟了江鱼一个月,就变成了‘高手’么?一个人可以打翻四五个比他粗壮的好汉啦!故而,张老三只是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皱着眉头看着江鱼:“鱼爷,您就宽限一段时间罢。这等机密,我们的舵主都是不清楚的。您想要打劫双尊帮的库房,按照您神仙一般的手段,那是手到擒来。可是呢,也得给咱们兄弟一点时间,等咱们在帮派里的地位升上去了,自然就能打听清楚了。”
看到江鱼脸上有点不快,张老三连忙举起酒壶,又给江鱼倒了一碗酒,笑嘻嘻的点头道:“不过,今日的确有个好消息。三峰堂明儿个要运一批红货出城,是几个西域的胡人带来的商队,要去吐蕃那边贩卖哩。天尊和地尊已经下了决心,要将这笔货一口吃下,狠狠的给三峰堂一点教训,这几日正在调拨人手哩。”舔了舔嘴唇,张老三低声道:“听得咱们舵主说啊,这笔红货价值数十万贯钱哩,数十万贯呀,鱼爷!”
“此言当真?”江鱼的眼珠子一下子就亮了,好似两盏小明灯一样。
张老三被江鱼那锃亮的眼珠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缩了一下:“那是自然,鱼爷,咱怎么敢骗你啊?总数不会少于五十万贯,商队五日后的傍晚时分出开远门西行,等得入夜的时候,他们会在城外二十里的驿站停歇,这可是咱们在三峰堂的奸细好容易探出来的消息。”
五十万贯?那是多大的一堆钱哪?江鱼眼前一阵的金光闪动,随手从腰带里掏出了几块银子塞给了张老三:“做得好,就是这种消息,以后多多汇报上来,鱼爷有赏。看看,鱼爷可比你们帮主大方多了罢?”笑了几声,江鱼摇摇头,看着张老三叹息了一声:“等鱼爷把那双尊帮整垮台了,你就跟着鱼爷一心厮混罢。这双尊帮,实在是江湖匪类,没有什么前途的。看看,好好的一个打劫的勾当,硬是闹得你们都提前五天知晓了,事情不秘,必然出风波的。”
摇摇头,感慨了几句,江鱼背着手,施施然的离开了酱肉铺子。那张老三不落手的看了看手上那足足有四五两的银子,残缺不齐的牙齿都笑得露了出来:“哎哟,这话可不是么?跟着鱼爷混,果然是钱途大好啊。呃,呃,鱼爷,那剩下的十三招掌法哩?”猛跳起来的张老三打翻了面前的桌子,却哪里还找得到江鱼?
“五十万贯呀?这笔钱,啧啧。不过,既然不是现钱,而是红货,怕是我一个人吃不下罢?咱没有销赃的门路呀?”江鱼恢复了原本的身高,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起来。“那,拉二将军那莽货下水?诶,他不会贪太多罢?只是,这种勾当,若是没他在后面做靠山,怕是取了那五十万贯,也是消受不安稳的。嗯,就拉他下水好了?”
作出了决定,江鱼一张脸笑得好似一团儿牡丹花一样,兴致勃勃的朝着街上的几个刚刚出城游玩归来的富家女子打了个招呼,抛了几个媚眼过去,赶在那几个女子身边的男伴发怒之前,江鱼已经一溜烟的跑得不知去向了。
一刻钟后,花营总部地下的一间密室内,江鱼盘坐在一张胡床上,一本正经的看着对面那正在处理公务的李天霸。这个李天霸的办公密室,高只有丈五左右,江鱼在房间内感到极其的压抑。不高的房间,长宽却在十丈开外,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洞眼,里面放了不知道多少份公文和卷轴。江鱼瞥了一眼那些洞眼,愕然发现上面标注的小牌子,分别是大唐各道长官节度使,各州、县官员的名字,显然这些人都在花营的档案内标注了名字。
不敢多看,江鱼呆呆的看着前面丈许外的李天霸。李天霸用捏着杀猪刀的姿势抓着一支狼毫笔,在一封文书上胡乱的打了几个记号,猛的皱起了眉头:“这群养不熟的混帐东西,吐蕃又出动三万大军侵扰剑南,这群混帐怎么就不知道累呢?唉,吐蕃那儿又折损了两个密探,都是替花营卖命了二十年以上的老人啊,这群养不熟的东西。”
将那文书丢开,李天霸丢下狼毫笔,歪着脑袋看着江鱼:“江兄弟,有什么事么?前几天是谁说他奶奶的不喜欢做地老鼠,不愿意来咱花营秘窟里办公的啊?皇上给你分派的职司,你这一个多月了,可有什么成效么?”
江鱼竖起右手五指晃了晃,面无表情的说道:“五十万贯的大买卖,咱要分六成!”
李天霸吓得一个哆嗦,大叫道:“什么?五十万贯?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