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孙三胖和赵二狗买菜回来,趁着天凉想拉着重瓣做一顿羊蝎子吃。
远处看见两金发银发的外国人蹲在马路牙子上,赵二狗好奇的指了指:“你看,世博会快开这老外是越来越多了呢。”
孙三胖满脑子都是羊蝎子奶白色的汤,还有那汤上飘着的葱花,哪里有心思听他唧唧歪歪这些,但是他正太化的身子短小,走路又不看着点,一不小心就被坐回路边的宙斯的脚绊倒了。
宙斯正伸长了腿发呆呢,脚腕一痛看见一小孩儿差点摔着了,忙起来把他扶了下,低声说了句rry。
这尼玛不知道是他今天说的第几个rry了。
那个狗比冒牌货!
孙三胖一个踉跄跌了一步,转身看着那路灯下的外国人,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道:“年轻人,我看你有血光之灾啊。”
宙斯愣了下,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一摊手道:“?”
赵二狗麻利的几句英语解释清楚,三胖歪着脑袋看向他:“没想到啊你还会说鸟语。”
二狗白了他一眼:“废话,考博不会英语怎么可能。”
奥丁听他们聊了几句,愣了下,开口道:“你们是术士吗?也受天庭管制吗?”
“术士……算得上吧。天庭……我们还是散人,和官方没有关系。”赵二狗思忖道。
孙三胖隐约嗅到两个人身上微弱的神力,上下打量了他们两人几眼,开口道:“你这……两位,跟我回雍和宫一趟吧。”
赵二狗一愣,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羊蝎子:“怎么突然这么说?”
“你们……知道有两条鱼的玉佩吗?”奥丁不欲纠缠,径自开口问道。
孙三胖愣了下:“……双鱼玉佩?那玩意儿不是被我给扔了么?”
四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赵二狗一手按住他的肩膀,语气温和的诡异:“你把它扔了啊……”
楼兰·白泽
夜长梦多。
白帝站在别墅外,看着道路旁的两列梧桐树,忽然叹了口气。
折腾了千年之久,怎么也会觉得累。
这帮小崽子不敢对自己的子女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
自己倾尽全家老小的性命,只为了追求这控掌星辰的神位,真的拿到了,真的满足了吗?
白帝的样貌幻的是个普通的中年人,发鬓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白须。
真实的样子……三千白发可以从南天门蔓延到上清殿。
他又叹了口气,忽然不想走进去接那几个蠢笨的子女。
玄粹眼睛一瞪,高声道:“蠢蠢!那老头儿来了诶!”
玄淳把脸从咖啡里□□,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脸道:“我灵力没感觉到啊……”
“你就不能用人类的方式喝水吗……”玄粹白了他一眼,又瞥向窗外:“他就在楼下,我看见他了。”
“我就喜欢舔,人类的舌头太短了。”玄淳随便几下擦了擦脸,冲到玻璃窗旁。
这幢房子,此时只有有灵根的人才能看见。
其实两兄弟心里还是有些发憷,毕竟自己绑了天帝家的孩子,搞不好人家派天兵天将下来,那真是难对付。
睚眦扯了扯t恤上的皱褶,踩着拖鞋走了出去。
他和白帝之间,半透明的流体状结界散着淡淡的光泽。
白帝看见他漫不经心的看向自己,抬起了眼皮:“这些东西……困得住我?”
睚眦勾起嘴角道:“这般儿戏的布置,自然是我那帮弟弟干的。”
白帝看向他,视线穿透那虚幻的皮囊和人骨,看见了那人偶背后的龙。
豹身龙首,长尾如戈,双眸含芒,不怒而威。
有点他老爹当年的样子。
白帝想起从前和玄家旧主滚在灌木丛里打架的记忆,忽然笑了出来。
睚眦眯起眼睛,冷冷道:“笑什么。”
“你……”白帝看向他,语气却突然柔和了下来:“很像当年你的父亲。”
“不要说过去的那些事只是你的儿孙们顽劣不槛。”睚眦语气里带着难以无视的杀意:“放那帮日本妖怪进来几乎灭我一门……不是青绫前来相助,你的愿景恐怕已经实现了吧。”
“所以?”白帝挑了挑眉毛,袖子一挥便将手探入了那重重的结界中,厚重的手掌直接伸向了他的头顶,轻缓地理了理他杂乱的头发。
“嚓!”的一声,身后的长安猛地把剑拔了出来,一副进战的姿态。
玄淳玄粹冲下楼来,看着兄长被人摸头,愣生生地止住步子,差点就摔了出去。
睚眦仍眯着眼睛,任由他不紧不慢地顺着自己的头发。
“我知道你有什么筹码。”白帝不慌不忙地帮他理出顺滑的轮廓,语气如亲戚在叙旧一般:“中丨丨南海一带我虽遣了重兵把手,你也可以将这盛世逆成乱世。”
“我若杀你,你的余亲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