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愣,座敷童子抱着酸奶欢快唤了一声:“八尺大人~”
“八尺琼勾玉是吧。”玄粹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蛇皮绳:“幸。会。啊。”
“啪”地一声,一排利刃直接插到狴犴耳边的墙上,只差一毫就可以要走他的性命。
天狗和酒吞童子的攻势无不招招狠戾,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是狴犴,是法制和宪章的化身,哪怕所有人都臣服于黑暗,他也不可能退后一步。
不……这些畜生。
这些践踏了无数人性命的畜生……
狴犴着再次躲过狞笑着的天狗劈来的刀刃,掌心已被汗与血模糊了触感。
酒吞童子仍然坐在人头堆上,看着天狗姬如同逗弄猎物般追逐着他,只是不经意状地踢了一脚一旁的招魂幡。
几只披头长发的鬼登时围了过来,伴随着凄厉的哭叫声杀了过来!
狴犴呼吸一滞,身形一晃现了原形——
鬃毛耀如天山之雪的白虎纵身一跃,龙尾一扫将那天狗绊倒在地。
“呀~?”天狗倒在地上愣愣地看着那只闪着银光、犹如神兽的狴犴,忽然尖声笑了起来,跳起来便扑了过来——
狴犴一掌拍了过来,低吼一声和她厮打起来,一口龙火喷过去,登时满室传来皮毛烧灼的声音。
天狗却如同疯魔一般不管不顾地张口咬过来,相当灵活的身形几乎如蛇一般精准的找到他的薄弱点,几爪都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酒吞懒洋洋的抬手,几道暗箭瞬间飞出,不偏不倚地射向他的后背!
“梆梆梆!”暗箭一齐被打落在地上,狴犴愣了下一个反手劈向天狗躲开她的钳制,下一秒翻身爬起来,却看见睚眦站在自己的身旁,手执九节鞭,周身早已被鲜血染遍。
九节鞭上的鲜血一滴一滴地淌到地上,酒吞童子眼神一厉,翻身执起招魂幡,低声咒念一般说了句什么,登时满屋的怨灵一齐现身,径直向着睚眦冲了过来!
正是现在!
狴犴无视天狗在自己身后的袭击,一个扭身飞扑到酒吞身后,趁着他念着咒文分心之际,用尽所有力气扬起利爪径自把他的头割了下来!
酒吞的头掉落的一瞬间飞了起来,扑向狴犴的身后张口就咬,睚眦与众鬼缠斗之际一鞭拍了过来护住他的后背,下一刻狴犴横竖两掌,竭力将那鬼怪劈成四块!
血液猛地喷涌出来,将他周身银白色的长毛都染得血红一片,酒吞的头还在滚动不肯罢休,却听得什么东西坠落在地上,清脆一声犹如利剑出匣!
睚眦猛地回头,发现那酒吞的身体里竟然藏着一把利剑,随着他身体的分裂掉落下来,在地上滚动时出了一半的鞘!
众鬼失去招魂幡的束缚,齐齐从窗口四散逃了出去,只剩下酒吞的躯块在地上扭动。
“……结束了。”睚眦俯身拾起那把利剑,抬手扬剑出鞘,猛地穿透了他的头颅。
酒吞扭动了下,最终失去了气力。
狴犴喘了一刻,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左右一看,发现天狗和那招魂幡都已不知所踪。
他低声骂了句脏话,心里却轻松下来,无视自己被咬断手筋的右手,漫不经心的想着今晚给白溪做顿什么东西吃比较好。
睚眦掂了掂那把刀,转眸看向狴犴,不自然道:“以后……记得呼救。”
狴犴垂眸笑了笑:“谢谢。”
……血污真难清理啊。
睚眦闭着眼在浴室里擦洗着身体,任由蒸腾的水汽沾上他的睫毛。
他背后蜿蜒如蛇的伤口已经结了疤,咋看一眼还是触目惊心。
泡沫被尽数冲走,精壮的上身残留着几滴水珠,勾勒出蝴蝶锁骨以及人鱼般的腰线。
睚眦叹了口气把浴室门推开,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下二楼。
楼下沙发上,一个穿着神社巫女装的萝莉窝在沙发上,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睚眦愣了下,那里……本应放着那把妖刀。
千年之约
那个萝莉……是那把刀?
睚眦揉了揉眉头,一时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理。
“!”萝莉看到他眼睛一亮,脑袋上像是冒了个灯泡一样,蹬蹬蹬的拖沓着宽大的巫女服下了沙发,一声不吭的跟在他的身后。
“喂……”睚眦皱着眉道:“你叫什么名字?”
萝莉歪着头,嘀咕了几句日语。
听不懂。睚眦想了想,打了个电话把活在二次元的螭吻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