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兄弟笑起来。
“啊啊啊啊你们要干什么!!!”
“二。”一起把抓住他的手缓缓松开。
“一!”
“啊啊啊啊啊!!!”郑璞整个人往地上坠落,手脚无措地乱蹬乱划,然而并没有用!
我要死了!他的脑子里只有这一种想法。
我不能死啊!郑璞急的没办法,恨不得在空中抓住两只鸟好缓冲一下下落的速度,两只龙崽子在一旁不紧不慢的跟着飞,就是不肯伸手抓住他。
心脏一瞬间加速到快要跳出来,大脑也开始充血。
我不能死,我真的不能死。
眼看着地面的灯光离自己越来越近,死亡也越来越近,郑璞竭尽全力吼了一声,突然飘了起来。
他身边的气流仿佛能被他控制一般,开始逐渐温顺地任由他控制,拖着沉重的身体上下浮动,好像在水里一样。
郑璞大脑陷入当机状态:“咦?”
一瞬间又开始下坠:“啊——”
郑璞绞尽脑汁地用尽所有的意念控制那漂浮的云朵或者气流,如初学步的婴儿般磕磕绊绊地在空中行动,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这样~”玄粹姿态优美的用手枕着头,不紧不慢地在他身边转了一圈:“感受你身边的气流,然后控制它们。”
郑璞缓缓地抬手,感觉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缓的流动。
月华倾泻下来,温和地灌注入他的身体里,让人忍不住轻叹一声。
和自然逐渐融合的感觉……好舒服。
“噗,这是妖人么。”远处的九尾狐妖一挥折扇,蓬松的尾巴悠闲地甩动着。
它的身边,有一个容貌接近妖冶的少年,虽然梳着日本的河童头,潋滟生光的眼波和白皙别致的脸庞,却可以让各种少女为之沉沦。
那少年不紧不慢地舔掉嘴角边的鲜血,轻巧道:“天亮了,就可以开始了。”
红叶狩
天蒙蒙亮的时候,重瓣莫名醒了过来。
她翻身从东厢房里出来,却发现院里元武种的两株羽毛枫都一夜之间由翠绿变成了朱红色。
枫叶下站着个低眉敛目的日本女子,她穿着一件中振袖和服,大和锦上用密针织了繁复而华丽的红枫。典雅内敛的气韵与重瓣的张扬肆意完全相反,透着一股小家碧玉的淡淡味道。
重瓣第一反应是这姑娘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白,随即一声喝道:“什么人!”
私闯民宅!胆大包天!
那位姑娘原本在低眉沉思,像是等着谁,被她这么一吓差点坐到地上,慌乱的用日语解释了几句,可惜重瓣连那句果咩马赛都没有听懂。
元武闻声从另一头拎着木鱼出来,瞥了一眼了然道:“是红叶狩,怕是来接那位八尺大人的。”
重瓣一愣,红叶狩是什么?
鼻翼却传来淡淡的枫叶的草木味道,和她自己身上的石榴香味有相通之处。
也就是说……这位,也是草木成的精?
难怪怎么能突破孙三胖昨晚临时设的结界进来。
红叶狩站的位置正对着八尺琼勾玉休息的厢房,恐怕她已经在这里静候多时了。
厢房里忽然传来八尺的声音:“≈(≈。”
元武一拍脑袋,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盒子,倒了个药丸给重瓣:“吃下就可以听懂了。”
重瓣不加犹豫的昂头吞下,随口问:“谁给你的?”
“前两天在街头碰见的一蓝色机器猫。““大人……“那红叶狩突然跪了下来,伏在地上哀切道:”求您速速随我回去,酒吞童子他们快集结完毕,再不逃就来不及了……“八尺琼勾玉却迟迟不肯从厢房里出来,居高临下的语气依旧不改:“知道了,回去吧。““大人……“红叶狩跪伏在地上,任由乌黑的墨发垂到泥土上:”您再不回去,天皇发现了会出大事的啊……““你胆子也是长进了,“八尺琼勾玉冷冷道:”我说我知道了,没听见吗?“重瓣看着那漂亮妹子快哭出来了,心有不忍,本想开口劝一句,却被元武一个眼神按下。
红叶狩匍匐在地上,不敢再吭声也不敢离开,元武上前一步扶起她,心平气和道:“这里是北京最大的神宫,我们也会庇护你的主子,不要担心。“突然厢房里的那人冷哼一声。
红叶狩打了个激灵,仓皇的鞠躬说了声谢谢,一头撞进枫树里消失不见。
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重瓣不方便多问,转身想去烧早饭,却听见那男子低低唤了一声:“刁民,过来给朕看下伤口。“她应了一声,取了纱布和药过去,却发现八尺不知何时把宫袍脱了,裸|露出精壮的上身。脖颈上有一根草绳,上面吊着个如同太极阳鱼的石头。
他的背上,有一条横贯而下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疤了,但是隐隐的可以看出部分地方开始溃烂。
重瓣之前不敢脱他衣服查看伤情,是因为担心日本文化里有什么授受不亲的禁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