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五十步内将他一举击溃,好好打打赵二狗的脸。
玉文子修得半仙之体,凡事都看的淡漠,赵恣和他们的争端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场游戏,赢或不赢都无伤大雅。
他无视其他姑娘们注视着他的奇异眼光,抖了抖袍子便爬到登子上做好,握着鼠标平视着屏幕:“可以开始了么?”
“请便。”崔同笑了起来。
倘若说三胖和那电脑有什么区别,大概是在于记忆和录入的内容差别太多。
电脑本身存了成百上千的棋局,都是近几十年来各种国家或者国际大赛的实况,也就是说相当于是个鏖战几十年的老棋手,而玉文子自幼开始背记棋谱,明中期到清后期失传或者将失传的棋谱都记得滚瓜烂熟,但平日下的不多。
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吓跑了他多少的徒弟,谁还敢凑上去问一声道长来一句吗……
系统判定三胖执黑先行,玉文子心想怎么和过去不一样,却还是盯着屏幕,第一着走星位,第二着走邻角小目,仔细一看,却是日本棋手安永一所创的“中国流”开局。
这种开局兼顾实地和外势,走的是速战速决的路线。
对手却看起来爱下慢棋,前五着挂角打散局面,看样子是要打持久战的样子。
三胖随手给白棋两角挂了黑棋,以燕的战术继续扩张,任黑子以很快的速度占领攻势,一路摧城略地。
下归下,孙三胖心里却有点郁闷。
平日里偶尔下棋都喜欢揣测对手的棋风,根据对方的习惯去设局下套,他平日里虽然平和敦厚,在对弈之时却招招狠厉。
对方若固守一城,他便引诱出城,对方若贪婪无度,他便以子而饵请君入瓮,一来二去便赢了无数次。
但是如今的这台电脑,像是车轮战一般。
对面的棋风时而富有侵略性时而不急不缓,熟悉点的仿佛吴清源之流坐在彼端,不熟一点的冷不丁在奇怪的地方突然下了一着,没头没脑的让人猜不着走势。
好在小胖同学常年修道,心定不易乱,该怎么下还是怎么下。
白棋棋势不知不觉已连活一气,既夹且堵进入顺风局,另一侧的黑棋却突袭一隅,转眼便吞了五子,两路兵势各自奔逃,让看着投影仪的战况的看客们眼花缭乱。
电脑另一侧像是又换了一个人,棋风一变,又开始沉稳有力的在原地自营兵力。
西南角黑棋逐步吞噬异类,东北角白棋占了上风,一来二去成对峙之势。
这样玩不成办法。
我攻,他便换善守的棋路,我守,他便换善攻的着法,孙三胖揉了揉眉心,闭着眼随意点了一处。
他睁开眼看点在哪里,竟是在与全局无关的中心靠西的位置。
白棋不依不饶的攻过来,当即被吸引了火力,占领中心的位置。
这电脑是傻吗?孙三胖笑了起来,金边银角草肚皮,中心位置并没有什么卵用啊。
后方看着战局的师兄一拍大腿,惨了!这程序有个bug他现在才看到!
孙三胖吃准了这电脑会如何变化,两三着便引诱误导一次让那电脑抓着中心不放,自己却悄无声息的在四角布好暗兵,他留好退路又布好攻势,没几步电脑攻占中心再回头对付,却发现已步步为难。
电脑投两子认输之时,人群齐齐叹了一声。
玉文子不急不慢地从凳子上爬下来,冲着崔同呲牙一笑:“找一天lo一把?”
猫又
“据本台记者得知,北京市世界博览会的几大会馆都已建造完毕,将于2050年初为世博会开幕式提供活动场所……”
早间新闻并没有什么意思。
郑璞拎好公文包,准备出发上班,玄粹双手插兜站在门口看着他:“这位先生,我看你印堂发黑不用算一卦么。”
玄淳瞥了眼他刚才吃面条溅出来的菜汤和馒头渣各三处,淡淡道:“天地否卦,不宜出行。”
郑璞笑了一声:“我呆在家里你们给我发工资啊。”
和别人家的不同,他家两个龙崽子从来上学不用他接送,心情好的时候还带着邱北飞一段,有时候郑璞还弓着身子绑鞋带,人家一脚已经都从窗台上跨过去乘云走了。
哎。
郑璞之后也不是没有查验过自己的血液,所有的数据都显示一切正常,看中医中医说经脉活络脉象平稳,小伙子身体不错啊。
倒是一点异象都没有。
他把玩着车钥匙,心想往常跑步过去要二十多分钟,今天会不会快一些?
不知道是起的早还是雾霾太重,出了小区以后眼前的视野都是雾蒙蒙的一片,暗灰色的迷雾将远处的街道如拉了道帘子般遮住,连间或穿梭的汽车都看不见踪影。
郑璞跑了一半忽然觉得不对劲。
按理说今天周二,这个点上班族、买菜的老太太还有那帮成群结队的上学的熊孩子们早就该出现在街上了。
他停下脚步,前后左右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