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珠之力可助你一解封印,若愿相商,可燃此字条。
郑璞蹲在角落的花盆边,默默的看着这一帮妖怪在自己家里折腾。
心里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自从遇到白溪,乱七八糟的事情便接踵而来。
被龙崽子咬,被牵着到处掺和人家的家事,还莫名的受了伤。
原先自己在x科院里上班,以为生活便会这样平平淡淡的一直走下去,他用前二十六年的努力换了房车,换了稳定的工作,几乎人世间没有什么状况会再让他觉得无法控制。
一众的呆瓜博士生跟在他屁股后面追着喊郑教授,甚至让他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
可是这一周里发生的这么多事情,都给他深深的无力感。
原来……自己还是一个普通人。
白溪凑过来,蹲在他身边看睚眦教训那两个小家伙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顺口道:“睚眦是来接我们走的,你赶快去收拾行李。”
郑璞愣了愣:“你们去找龙珠扯着我干嘛。”
白溪也不太明白囚牛的意思,想了想道:“我本来说结个封印让你在家里呆两天就好,但是囚牛想让你跟着去,还说会给你遁水珠,让你一同下去。”
这事情就有些蹊跷。
如果我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我可能直接会把这个知道太多的凡人杀掉。
郑璞是个成年人,虽然科研所呆的时间长,但是社会世故还是懂之一二。
他清楚自己不可能是修真里的男主,也不可能被高人指点一二从此建功立业广开后宫最终走上人生巅峰。
实际上,之前他跟在哪里都是累赘,人家既不需要他的知识,也不需要他的人脉,前面带着他说是“蛊毒难解”怕他出事……
等等!
蛊毒?
郑璞心下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带着手机进了厕所。
这段时间,他什么感觉都没有,全然不像是中了什么蛊。
再者,当初餮给他下蛊,意在通过他控制白溪和嘲风,但是这个理由太牵强了些……白溪又不是他什么人,甚至可能直接抽身一走了之,那么餮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些细微的线索在他脑子里依次浮现,隐隐约约抓不住首尾。
洗漱台上放了盆水,是他前几天晾在那里打算给金鱼换水用的。
可惜金鱼已经被两只嘲风当作点心啃了。
郑璞觉得自己有些事情想不清楚,脑子需要清醒一下,便扶着盆子一头扎进水里,一瞬间冰凉的温度浸透般让他脑子一凉,下意识的叹了口气。
惨了!要被呛!
郑璞下意识的把脑袋想从水中拔丨出来,但是这一秒的犹豫让他发现一些奇怪的事情。
……我并没有被呛到。
而且……我好像可以在水中呼吸。
他擦了擦脸上的水,侧耳听了下客厅的动静,望着那盆水犹豫了下,再次扎进去。
这一次,他不选择闭气,而是打开鼻腔和口腔,试图如在陆上般呼吸。
果真可以。
明明他是人,没有鱼鳃,却可以感觉水流中的氧气在汩汩的进入他的肺部,哪怕是鼻腔里进水都没有给他带来被呛到的痛苦感,反而让他愉悦的想要游动。
难道……之前那餮放在他肚子里的,并不是蛊毒,而是……真正的龙珠?!
这些龙子其实亲近和信任的根本不是他,而是下意识的亲近这龙珠的气息?!
其实龙珠早已被窃,只是被封存起来了?临时丢给他以作寄存?!
那么龙墓里封着的又是什么?为什么有人要引九子过去?!
郑璞猛地一抬头,甩的镜子上全是水迹,他擦了擦眼睛,却发现白溪正飘在他的身后,神色复杂。
守陵人
郑璞清楚她可以感知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此时也没有什么好辩驳的,伸手又擦了擦脸,平静问道:“有多少人知道这个消息?”
“很少。”白溪盯着他的肚子道:“我还是昨天附身的时候才知道的,之前判断是蛊,只是因为感觉到有动物的灵气……囚牛执意带你去,恐怕也是担心餮带人过来杀鸡取卵。”
前一秒自己还是打酱油的路人,现在又成了藏着个蛋的肉鸡(?),郑璞叹了口气,认命的去收拾行李。
自家院长无论是做个项目还是纵横妖界都很牛叉的样子,但愿以后也能罩罩我啊……
心下却还是无可避免的恐惧起来。
五界觊觎的那珠子,如今就在自己的腹中。
可能下一秒,就会有冰冷的爪牙将自己的身体撕裂,毫不留情的把那颗珠子和自己的性命一同取走。
原以为要连夜御风乘云飞过去,没想到定的是最晚的一趟航班。
南院长心疼钱的缘故,让白溪自己缩成一团藏在郑璞口袋里,其余人都各自坐经济舱。
看着机窗外昏沉的夜色,郑璞坐在老人身边,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