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砸烂牌匾,恨不得把那五千年的文华精萃都毁地干干净净才好。”
“他若跟那帮人讲道理,肯定讲不通啊。”郑璞抬手按住她乱揉头发的爪子,疑惑道:“不能施展些神通,把这些东西都用障眼法啥的护住么。”
“护住?”白溪愣了愣,缓缓道:“华夏五千年,多少瓷玉文画多少亭楼寺观,他护的住?”
远处的狴犴慢条斯理地和和尚说着什么,粗略的听几句,像是教导他不要再多管闲事。元武的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一样,嬉皮笑脸地全都应了下来。
“那时候元武元衷都避世不问,护好自家神祠香火都难。”白溪叹了口气,看着远处波澜无惊的狴犴道:“偏偏他啊,连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都不操心,一心想着忘了是非正直的那群百姓,一代人造的孽要多少代来背负偿还,他看不下去。这般纯粹的性子会遭多少祸害啊……我捡回他的时候啊……都没有办法变回原形了。”
“这……”郑璞听了这话都能脑补出他满身的伤痕,却也不敢妄语,只跟着叹了一声。
白溪她救了这龙,怎么也不见两人像是熟人呢?
全程几乎没有眼神交流,狴犴甚至不过来跟他们安抚一下……这就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
白溪……其实也很善良啊。
“散吧。”狴犴几句安抚性的话讲完,示意莫西斯带着他的基友迅速离开。
莫西斯满脸笑容地招呼他改天一起喝下午茶,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歪果仁搭公交车回教堂,刚好赶上做晚祷告。
“以暴制暴不可取,睚眦不是打一顿就能顺从的。”狴犴看着元武元衷淡漠道:“你们也散了吧。”
元武念了声阿弥陀佛,扭头看向负屃:“招俩白鹤再送哥们一程呗?”
狴犴叹了口气,低头掏手机打了个电话:“小黄吗,我这儿俩客人麻烦帮我送一趟。”
白溪从始至终都和郑璞坐在一旁,狴犴进门时淡淡看了一眼,之后便再也没有理会。
现在会议室里只剩下玄家的几条龙崽子,昏昏沉睡的嘲风躺在郑璞怀里,狻猊坐在霸下肩膀上,偶尔嗷呜几句。
“教训完了?”睚眦见无关的人都散了,轻笑一声道:“得,那我也走吧。”
“且慢。”狴犴站在他的身前,不动声色的拦住他的去路。
“怎地?”睚眦单手一撑便坐到会议桌上,勾着嘴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只手轻佻地勾起了他的下巴:“七弟也想来教训我一顿?”
“二哥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么。”狴犴没有摆脱他的钳制,抬眸看向他淡淡道:“觊觎龙珠的人,已经多到都成功混入哥哥们之间了。”
“你说什么?”睚眦眼神一厉:“冒充我家的人?谁?”
“不就在这房间里么。”狴犴笑了起来,清俊的样子明明赏心悦目,让人背后却蓦地起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