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六修耸肩,看透了卫玠强装镇定下的慌乱:“欢迎来摸。”
“你!”
就在卫玠准备吹响反攻的号角之前,王妈妈敲了两下房间门,然后就端着小饼干推门进来了,卫爸爸和王舅舅也紧随其后探出来了脑袋,打着陪妈妈送东西的名义,天知道他们想看到些什么。
拓跋六修和卫玠很有经验,早已经分分钟变成了乖巧坐在位置上好好学习的好学生,拓跋六修在尽职尽责的辅导,卫玠在自己写作业。
转了几圈,家长光观团这才依依不舍的带着遗憾离开。
怂爹和舅舅什么都没发现,走在最后的妈妈却轻轻道了句:“写完作业,才能更安心的谈恋爱,对吧?”
“!!!”
卫玠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了,直至妈妈没再深究,关上门离开,他才长舒了一口气。结果,看见旁边的拓跋六修被吓的有些同手同脚,卫玠反而就不那么害怕了,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起来。卫玠的父母不反对他搅基,只反对他早恋。
拓跋六修一个倾身上前,拽着卫玠,把某个香香软软的少年压倒在了单人床上,单腿插到了卫玠的两条又直又长的大腿之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小妖精,你这是在玩火。”
卫玠:“……你最近又看了什么奇怪的书?”
拓跋六修低下头,细细地碎吻着卫玠的脸颊,一路温柔眷恋的流连到了卫玠如白玉一般的脖颈上,根本没空去回答卫玠的问题。
卫玠的气息也渐渐有些不稳,大家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啊血气方刚。
直至在濒临擦枪走火的危险边缘,卫玠才推了推拓跋六修宽阔的肩膀道:“诶,你闻到什么气味了吗?特别好闻。”
“你别转移话题。”拓跋六修有些不高兴,惩罚性的咬了咬卫玠的耳垂。
“我没转移话题。”卫玠有点痒,躲了躲,微微支起身子,亲了亲拓跋六修轮廓深刻的脸颊,他一直觉得拓跋六修肯定是个混血,不像少数民族,更像外国友人,“你闻(wen),我没骗你。”
拓跋六修气哼哼的一口咬住了卫玠的薄唇:“我吻(weng)了。”
“!!!”
卫玠一边享受着那个吻,一边还在琢磨着,到底什么呢,这么香。
……
时光荏苒,从永熙六年秋到永熙八年夏,不过是转瞬即逝。
卫玠挺直如玉的鼻翼微动,他感觉他真的闻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幽香,说不上来是植物的自然香,还是后天的人工合香,反正很好闻就是了,勾的卫玠忍不住想要睁开眼睛去一探究竟。
然后,他就睁开了眼睛。
一排小扇子般浓密黑长的眼睫毛,不停的随着眼睛的眨动而震颤。卫玠觉得他的眼睛酸涩极了,仿佛他已经好久没有睁开过眼睛,导致眼睛已经不太习惯这种长时间睁开的动作。一道生理性的晶莹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划过白皙的脸颊,带着略痒的触感。就像是梦里拓跋六修吻过的感觉。
梦里?
卫玠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他其实已经不太记得梦里的内容了,只依稀记得那应该真是个美梦。笑了没两下,卫玠就被自己沙哑的笑声吓了一大跳。我的天,这是谁的声音?我又穿了吗?
在习惯了十几年男神磁性嗓音后,乍然听到这么一个老烟枪似的嗓音,让卫玠还真是有点没办法适应。
卫玠努力睁开眼睛,打量着眼前他所能打量到的一切。首先引入眼帘的,是雕梁画栋的室内木质结构的屋顶,古风浓重,看来应该是没穿回现代。其次,卫玠看到的就是头两边限制了自己视野的漆黑挡板。不对!这不是挡板,而是一个容器,他正躺在某个黑色的容器里!
卫玠试着脑补了一下自己此时此刻从外人的角度来看的模样……他不会是躺在棺材里吧喂。果然是穿越了啊啊啊,还是借尸还魂的那种。
他和拓跋六修大概可以当一对灵异cp了。
幽灵攻主vs僵尸小受。
不对,为什么我是受?卫玠唾弃了一下很没有出息的自己,哪怕以他的体格确实干不过拓跋六修,但他也不应该放弃远大的志向啊!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再说了,说不定他这回穿的是一个八百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壮士呢!那他不就能干过拓跋六修了吗?
卫玠充满期待的举起了自己的手,有点艰难,嗯,看来借尸还魂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不过还是举了起来。
对着阳光,卫玠看到了一只美到毫无瑕疵的手,指若削葱根、纤手破新橙的那种,指腹柔软弹滑的如刚剥了壳的熟鸡蛋,没有任何老茧,一看就是一双养尊处优惯了的手,根本不是什么练家子,说不定连杀鸡的力气都没有。
卫玠长叹一声,怎么又是这样公子哥的人设。
等等,这手好熟悉啊,这几把不就是我的手吗?!虽然天下人的手貌似长的都差不多,但卫玠却总能认出卫玠的手,作为一个特别喜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花痴的自恋控,他必然是把自己全身上上下下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