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武将的行列里了。
赵王等人的审判速度达到了有史以来最快的峰值,不等秋后,就要斩首示众,并且圣上下了一道让整个司马家的王爷们都为之一惊的政策,贬赵王一脉罪不至死的子孙后代为庶人,剥夺皇姓,流放海外,永不回朝。
司马家和别的皇朝有一条不太一样的规矩,就是哪怕有人造反,也很少会罪及子孙。不管关系远近,都是一样的。
好比历史上楚王被杀后,楚王世子依旧继承了王位,只不过不是楚王了而已,但也是王爷。
赵王造反,他的嫡子参与了,会和赵王一起行刑,庶子却没有参与。当时他还在京中做着自己封王,只不过是换个封地的美梦。结果晴天霹雳,一道巨雷,炸醒了所有还觉得只要自己假装不参与,只鼓动别人动手就可以高枕无忧的皇族,晋惠帝和晋武帝真的不一样。
对皇族的限制法令从这一天正是开始,写下了晋朝皇族的第一条规矩。
与此相对的,在这次事件里坚定不移的站在晋惠帝这边的淮南王得到了加封,换到了比淮南好很多的清河,成为了新一任的清河王。
至于前任清河王,他没死,只是被圈了,贬为庶人的圈进,待遇和之前的楚王差了不少一点半点。
汝南王当了一次坏人,上书要求贬清河王的全部家眷。
清河王妃连进宫哭诉都不敢,吓的惶惶不可最后,生怕皇帝不仅要贬她为庶人,还要流放。大概庶人她不怕,她娘家是世家,大不了她带着儿子改姓回娘家过日子,但是她很害怕去还未知的海外。
最终,在清河王妃家族的求情下,清河王妃保住了自己王妃的头衔,只不过不允许再被继承,只要她活着一日,她和丈夫、孩子就依旧可以住在王府里,但也就只是如此了,该改姓的还是要改姓,王府也不能在称之为王府。旧清河王一家与皇族再无任何关系。
这样一贬一捧,彻底打消了不少王爷的侥幸心理,不敢再随便冒头,开始安安心心的在封地当个土皇帝,年年努力缴税,生怕怠慢京中一点。对于某些人来说,把他们贬为庶人,比杀了他们还要痛苦。
有野心的王爷也不好拿这种事情说晋惠帝刻薄寡恩,他毕竟留了他兄弟一命,清河王参与的可是谋反,哪怕清河王坚称对此事一无所知,是被赵王骗了。
赵王死的那日,不少人都去看了刽子手行刑,但赵王、孙秀等人都没有说半句话。不是他们不想喊什么“我愿啊,司马衷你残暴不仁,我要诅咒你”之类的话,而是在进行斩首的前一晚,吃过断头饭之后,赵王等人就被提前割去了舌头,免得他们第二日胡言乱语。
随着赵王的付诛,朝堂也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效果极其明显,朝上的官虽然少了,但办实事的人多了;一条政令下去,执行的力度和速度与过去有了天然之别,曾经一个月都不一定能敲定下来的事情,如今只需要三天;没了那么多乌烟瘴气的不得不被迫站队,大家的脸上也终于了有些真诚的笑模样。
如今朝臣见面,最爱寒暄的话不外乎:
“听说了吗?皇后娘娘爱酸,肚尖,这一胎肯定是嫡子。”
“对对对,根本不需要证据证明啊,我家娘子说的,还能有假?”
“我阿姊也是这么说的。”
全国人民都在热烈期盼着代表了政权稳固的皇室下一代。
卫玠不知道从哪里听过一个伪科学的理论——当一个人废话多的时候,往往也就代表着这个人自我认同的幸福指数比较高。
不管真假,看见渐渐废话多起来的官老爷们,卫玠都决定就当那是一个很有准确度的说法。
动荡的政局,得到了初步的稳定;老百姓很快也迎来了一条条缓和的税收减免政策,以便休养生息;与此同时,人在关中的王济也一战成名,与洛京的局势遥相呼应。本就与西晋与交好倾向的拓跋鲜卑首先表态,想让本就在京中的首领之子继续在京中深造学习,其实换个意思就是留在京中为质,以换取西晋更多的贸易倾斜……
这个首领之子,自然就是拓跋六修的弟弟了,他乖乖留在了京中,唯一对族里提的要求就是希望把他的一些东西运过来。族里同意了。
卫玠对此充满期待,因为拓跋六修的身体就在这个队伍里。
拓跋六修之前好像忘记说了,这辈子,在这个平行空间里,他的身体一直在沉睡,没有任何人,他还是只是他。这具特殊的首领之子的身体,一直在由祭巫保管、供奉,把他偷偷从盛乐运出来可不容易。拓跋六修甚至亲自去了一趟北边。
一切都在慢慢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暂时算是天下太平了,最直观的证据自然就是卫玠终于被卫老爷子接回了卫家,与卫玠一起回来的还有晋江疾医。
卫家一切都没什么改变。
王氏搂着儿子心肝宝贝的叫着,心疼的不得了。
幸好,马上就要出生、突然在二嫂庾氏肚子里活动了一下胳膊腿脚的小侄子,替卫玠分散了注意力。卫玠决定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