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夸了一次卫玠的身体。
还有小奖励:“特许郎君多喝一杯酒。”
不等卫玠高兴,晋疾医就紧接着道:“哦,看我这记性,您已经偷偷自己奖励过了。”
在卫玠开口反问“我什么时候喝过”之前,拓跋六修已经提醒了他:“十天前,望星楼。”
晋疾医刚刚根本不是在夸,而是在嘲讽,不仅遵医嘱的病人都是渣渣,以为自己只是违禁一点点,肯定能瞒住疾医,实则疾医比他还了解他的身体状况。
卫玠红了脸,赶忙表示,他一向都是个比较听话配合的病人,十天前的夜晚是事出有因。
晋疾医却提前一步道:“不关心,不在乎,你只要记得身体是你自己的,寿命也是你自己的就成。”
卫玠觉得晋疾医根本不适合当神医,当个毒医还差不多,但道谢还是要谢的:“我阿姊的事情,谢了。”
晋疾医一愣,脑子一转,就联系起了前后的因果始末,以及卫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你以为是我说动了净检法师?”
卫玠也愣住了:“难道不是吗?”
晋疾医大笑:“怎么可能,净检法师可不是我能说的动的。她只做她内心愿意做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卫玠当然明白,意思就是净检法师是处于本心的在帮他。
但是,为什么呢?又一个颜粉?
“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净检法师真的是能看到未来呢?在她的未来里,必然有让你阿姊去远方的道理。”晋疾医虽然是个大夫,却一直蛮唯心封建主义的。
卫玠原地懵逼了好久,这才幽幽的说了一句:“因为做事要按照基本法。”
“恩?”这回轮到晋疾医懵逼了。
拓跋六修笑出了声,有些笑话,只有他和卫玠能懂,而他爱死了这种感觉!
于是,还是那句话,不管净检法师处于什么原因帮助了卫家,卫玠都要表示感谢。他扔下晋疾医,独自折返回了禅房。
禅房早已经人去楼空,没了净检法师的踪影。
只有桌子上留下了一张墨迹未干的信笺,写着四个字:“不足挂齿。”
卫玠吃惊的看向拓跋六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