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风凉话了。”谢君辞抱着剑,他说,“它还小,说不定几百年后才能长大,不急这一时。”
秦烬和苏卿容对视一眼,他们凑过来。
谢君辞不动声色地挪开一点距离,结果师兄弟二人又挪过来一点。谢君辞面无表情道,“作甚?”
秦烬漫不经心地说,“师弟,你觉不觉得谢君辞最近有点装正经?”
“好像确实如此。”苏卿容摸了摸下巴,“难道这就是门派大师兄之间无声的战争?”
谢君辞被戳穿了自己的小心思,他这段时间一直一本正经,天天换衣服,有一种不想被沈云疏比下去的感觉。
他毫无表情地说,“没有那种事情。”
然后起身走向甲板,逃离现场。
他这两个冤种师兄弟在他身后笑了起来,谢君辞赶紧将门关上,假装无事发生。
另一边,师父们唤来了念清。
“师父,师叔。”清清乖乖地叫人,到了宋远山这里的时候,她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宋远山前世是她的师父,虽然她毫无记忆,但却对他和沈云疏感觉亲切。如今若是再喊他宋宗主,好像有些不太好。可是她也不知道该叫他什么,所以一时间犹豫了。
宋远山似乎并不介意,他笑了笑,然后道,“清清,你如今能否与白泽联络?我想恢复前世记忆,可是每次都仿佛被层层阻挠,不知它会不会有办法。”
“那……那我问问。”
清清握住玉佩。
白泽的一缕魂魄虽隐入玉佩,可不知是不是错觉,清清总觉得它比之前还要虚弱。
它好像一直在沉睡,需要她唤醒,才勉强有一丝清明。
白泽声音微哑,但语调仍然温和地说,“在画卷里的时候,我已经解开了他们所感受到的禁锢,只是忆起前世仍然为逆天而行,须要有足够的执念才能唤起记忆,并非所有人都能如此。”
清清将话转述给师父们之后,她握着玉佩,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问,“你还好吗?感觉你有些虚弱。”
“无妨,我睡一阵子就好。”白泽温声道,“还有时间……”
它的声音渐渐远去,玉佩安静了。
虞念清忧心忡忡地回到房间,便看到楚执御坐在一边吃水果。
少年看起来无忧无虑,他对自己的母亲没有记忆,母子间也没有感情,他最在意的人似乎只有她。
“清清,怎么了?”楚执御看到她站在门边,疑惑道。
清清叹了口气,年仅十岁的她第一次有了些长大的感觉。
白泽正在越来越虚弱,或许每一任神兽血脉都是如此交替的。既然它不希望他平增这些烦恼,那便由她来承担吧。
清清伸手拍了拍少年的头顶,在少年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她下定了决心。
她已经是十岁的大孩子了,御御傻乎乎的,她要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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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飞舟重回修仙界。
宋远山、沈云疏师徒暂且和沧琅宗告别,佛子和虞松泽还有小踏雪要一起随他们返回长鸿剑宗。
宗主无故离开这么久,宋远山确实要回去主持大局,顺便开始下一步骤的准备。
清清是有点不舍哥哥和踏雪的,但是师父们都保证他们很快会再见到面。
回到沧琅宗后,念清好好地休息了几天,连带着楚执御也能逃过好几堂功课,他也开心极了。
自从清清能接受狼形的少年后,二人一起玩的东西就更多了。这些年虽然有秦烬和苏卿容陪他玩,可是楚执御果然还是和清清一起更高兴。
另一边,师父师兄们回来之后便开始聚在一起不停地聊天,看起来和之前差不多,但清清知道,有什么事情变了。
两个孩子坐在高高的树杈上,清清看着凉亭里的师父师兄,她说,“御御,我们好像有敌人了。”
“嗯。”楚执御道,“一定是那些绑架我的人。”
清清在树枝上晃着腿,她认真地说,“我要好好修炼,早点突破金丹期。”
楚执御似乎也想开口,可是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委屈巴巴地蹙起眉毛。
“我也想修炼,可是我不能。”他沮丧道。
清清伸出手指推向楚执御的头,她恨铁不成钢地说,“御御,你忘记你自己是什么了?”
“狼。”少年糊里糊涂。
看到小姑娘一言难尽的表情,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似乎是白泽还是什么东西。
没听过的物种。
“你是白泽呀,你是神兽,神兽在书里都是生来强大的,哪有神兽修炼的?”清清说,“只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人生中的劫,对修士而言是修炼进取的艰难险阻,对于你嘛……或许便是如何得到白泽力量的认可吧。”
少年懵懵懂懂,看起来还是没懂的样子。
其实念清也不太懂,但是她有一些想法。
神兽是天地孕育而生,职责便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