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说得通了。白泽通晓万物,逢凶化吉,知天下鬼神之事。若是能找到白泽,或许困扰我们的一些事情,便能迎刃而解。”
听到鹤羽君的话,宋远山的眉头就没有平复过。
看到宋远山的神情,鹤羽君不由笑道,“当然,我知晓这件事如今看来还不靠谱,便先当做备用计划。前世瑞兽苏醒得太晚,若是能提前唤它醒来就好了。至于你们的记忆,不如多看看那小姑娘的留影石,说不定你们对她爱得太深,一刺激就想起来了呢。”
“道君可愿解除阿泽血咒?”沈云疏说,“若是解开血咒,我们也不用只看留影石,而可以当面找她了。”
“那是自然。”鹤羽君笑道,“留着血咒,本不过是想等着二位上门,如今在下心愿达成,自然也不必再留着这多余的东西了。”
等着鹤羽君给虞松泽解咒的时候,宋远山想着他刚刚说的事情,还是不由摇头。
白泽?这样传说中带着仙职的瑞兽,他们能上哪里找去?还不如寄希望于他一头撞向剑山,把自己撞得想起来呢。
再说这般神兽,虽然名字冠着瑞字,可其实在许多变形的传说中都被描述出危险或冰冷的一面。也不能说这些传说毫无道理,毕竟在神兽眼里,他们这些修仙者或许也不过草芥而已。
想找到瑞兽与之交好,求其帮助,想想便难如登天。
谁知道白泽是否会愿意帮他们,它又会有多么危险呢?
……
修仙界,客栈。
楚执御盘着腿,生无可恋地发呆。
他的面前,小姑娘正十分认真地给他描眉。只不过她刚开始玩这些,画的眉毛有点歪歪扭扭。
勉强画完之后,虞念清十分满意,她拿出两盒不一样的胭脂,问少年,“你喜欢那一种?”
少年闷声闷气地说,“都不喜欢。”
声音里还有些了无生趣的委屈。
小姑娘扬起细眉,她嘟起嘴,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楚执御看了看她的脸色,只能委曲求全地说,“……左边那个。”
清清这才又露出笑容,开开心心地继续给他‘上妆’。
她从小到大也出门过好几次,却是这一次对这些妆品有了兴趣。只不过她的喜欢带着小孩子的童真,更像是借由这些东西,学着那些漂亮女修们画画。
看着被摧残的少年,在一旁喝茶的师兄们动作都小心了许多,生怕发出声响,就被小姑娘注意到。
此时此刻,他们不约而同幸灾乐祸地想——幸好有这小子在,不然清清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或许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另一边,清清抬起头,她兴高采烈地说,“师兄!你们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屋里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半盏喝剩下的茶,整个屋里只有她和少年还在塌边。
“哼,师兄都是小气鬼。”清清嘟囔着,她看向少年,开心地说,“还是御御好。”
楚执御本来已经生无可恋,他其实是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可是听到小姑娘这样说,心里的尾巴还是不由得拍打了起来。
虞松泽闭着眼睛,阵法在他的身边闪烁。
“好了。”
过了不知多久,他听到鹤羽君的声音响起。
他睁开眼睛,便看到鹤羽君淡淡笑着说,“从今往后,我们从此再无瓜葛。”
虞松泽有些迟钝地动了动自己的脖子。
那种感觉很奇怪,虽然没有任何具体表现,可是虞松泽仍然能够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就仿佛这七年里一直在他脑海里存在的一根‘线’消失不见了。
他……真的自由了?
虞松泽怔怔地有些回不过神。
其实过去这些年里,最初他并没有察觉到被人控制魂魄是多么可怕的事情,直到两次三番要面对和妹妹有关的事,虞松泽才意识到被掌控时那种天地不应的无措和绝望。
他抬起头,对上鹤羽君的眸子,又下意识躲避目光。
虞松泽对鹤羽君的感觉很复杂。
鹤羽君是他的救命恩人,也可以说是他能接触到第一剑宗的贵人,若是按照鹤羽君的话而言,他们前世还是师徒。
可是另一方面,鹤羽君救了他,却也伤害他。这些年被隐瞒的真相,不知妹妹活着的苦楚,还有后知后觉意识到鹤羽君当年眼睁睁将清清推向那样危险又不可预判的未来……
这一切复杂的因素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虞松泽甚至不知自己该对他什么样的态度。
或许,既敬又惧,既感激却又忍不住有些怨艾吧。
虞松泽垂着眸子,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鹤羽君也不在意,他起身来到桌边,看向青年。
“刚刚那么紧张,一定食不知味吧。”他缓声道,“还有几块,你再尝尝。”
虞松泽依言走过去,在桌边坐下。
他拿起盘子里的魔族糕点,慢慢地吃掉。之前毫无感觉的味蕾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