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在和师兄玩五子棋,你要找到破解棋局的方法,唯有耐心观察。”
小女孩闭着眼睛,在屏气凝神间,她看到属于师父的冰蓝色力量像是闪烁的小火星般引领着她,她的真气是流淌的金色,她的视野跟着她的真气,在体内不断的循环。
可是不对,她要将视野‘下放’到经脉上才行……她不断地尝试、不断地尝试,每次失败都在师父师兄的话中立刻更改,可是仍然不断地失败。
有时候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差一张纸那么浅的距离,好像就能掌握住了,却最后仍然失之交臂。
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小姑娘逐渐入神了,她甚至听不懂外界的声音,一直在不断试错又试错。她感受到有力量在推着自己走,那不属于自己,也不属于师父师兄,似乎是玉石在助力。
直到一滴有些冰凉的力量在她的识域中落下,像是冰水滴落的脖颈上,念清一颤,终于从这种专注中抽出神,睁开眼睛。
面前是她的师父和三个师兄,再后面是几个佛子,佛子们神色或赞同或吃惊地看着她。所有的人背后,天已经逐渐暗淡了下来。
她竟然打坐了整整一天?
“清清,吃点东西,休息休息,我们下次再来。”齐厌殊缓声道,“你今天已经做得非常不错了。”
修炼哪儿有那么容易,别说小姑娘第一天没找到感觉,有的人十年都找不到。她这样的年纪,竟然能专注地打坐入定这么久,本身就已经很令人感叹了。
只不过,这应该是虞念清修炼以来第一次遇到的麻烦和溃败吧。之前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挫折。
本来师父师兄们都有些担心她会不会因为第一次失败而产生退意,结果就看见女孩的细眉轻轻蹙起,她果然不开心了。
“为什么要打断我呀。”念清委屈道,“我觉得我就差一点了。”
“乖,清清,我们回家吃饭了。过两天再来。”谢君辞放缓声音。
一般而言,小家伙是最听谢君辞和齐厌殊的话的。可是这一次,她却浑身透着不情愿。
“我不要!我还没完成修炼呢,就差一点了,我要找到经脉了再休息!”
她说的找到经脉,实则是筑基期开始学习、直到金丹期才完全掌握的人心合一,修士对自己的身体达到最大的掌控。对一个炼气期的小姑娘来说有点早。
可是这也算悖论,经脉让她几年内很难突破筑基期,突破不到筑基期,就很难开始领悟对身体的进一步控制。
虞念清明显上头了,她第一次面对挫折,反应不是气馁,而是不信邪,还被挑起了更大的挑战欲望。
“不错,有这份心性,才是我剑修。”齐厌殊大笑起来,他眸子闪动着光芒。
他神情欣慰,手上却将小姑娘提溜了起来,抱进自己的怀里。
“乖,回家吃饭,你再不吃饭,就要饿晕了。”齐厌殊哄道,“吃完饭就修炼,好不好?”
清清被人打扰,她哼了一声,显然还有些气鼓鼓。
沧琅宗五人离开洞府的时候,佛修们的目光艳羡地跟随着他们,而后才跟了上去。
一个有天赋、专注、不让修炼都不开心的徒弟是多么宝贵啊!哪个做师父的会不羡慕齐厌殊呢?
离开时,其他人先行走出禅宗,又是苏卿容出来交涉,和两个佛修停留在后面。
他本来想和佛修们定隔几天来一次的频率,中年的佛修却摇了摇头,看起来不太赞同。
“贫僧知晓修炼急不得。只是道友最好抓紧时间,不要浪费。这里是禁地,只有佛子和长老能够打开,如今长老在外,佛子能悄无声息放你们进来,可若是长老回来了,他不一定能不能同意。”
佛修督促道,“尽快,尽快。”
苏卿容疑惑道,“佛子难道不是你们佛门地位最崇高的人吗?怎么一个禅宗的长老也要这样忌惮,难道是佛子的师父?”
“佛子的师父是慧真法师,早就在当年无清域的兽潮之灾里圆寂了。”年轻一点的佛修说,“如今的长老是上一任住持,也是佛子的师叔,他这些年一直教导照看佛子,不是师父胜似师父。若是在其他地方,自然佛子说话算。可在准提禅宗,不得不顾及到长老。”
“普玄。”旁边的中年佛修蹙眉道,“慎言。”
苏卿容意识到年轻一些的佛修十分单纯,问什么就答什么。他本来还想问问其他的,可有中年佛修在旁,这个叫普玄佛修估计也说不了什么。
他彬彬有礼的行礼,温声笑道,“多谢法师。”
苏卿容离开后,佛修们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年轻的佛修一边张望,一边说,“师兄,我怎么觉得他们人都不错?就是长得很凶。”
“能如此呵护那么小的小女孩,他们肯定人很好。”另一个年轻佛修说。
中年佛修无奈叹气一声,将两个师弟提回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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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沧琅宗师徒五人返回住处。
一直到吃到饭,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