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辞很满意,最开始谁都质疑他是不是拐来的孩子,如今都是在夸他了,看起来他果然对养崽此事极有天赋。
没一会儿,谢君辞按照经验,便知道念清吃饱了。
他抱起小姑娘,她的视野一增高,便看到碗里还剩不少面条,顿时轻轻地推了推谢君辞。
谢君辞已经很了解她了,小姑娘还没开口,他已经缓声道,“清清饱了就不能吃了,面条送给外面没吃饭的人,好不好?”
小念清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谢君辞给了赏钱,让伙计将面条送给路边蹲着的穷人,然后才抱着念清离开。
他让她高高兴兴地玩了一整天,傍晚的时候,小姑娘筋疲力竭地呼呼睡去,谢君辞则是开始为前往修仙界做准备。
他的外袍重新披在她的身上,收拾好东西,谢君辞抱着念清飞向天际。
有外袍的保护,外加谢君辞的力量做屏障,穿越暗潮涌动的天际交界处时,小姑娘毫无感觉,睡得很熟。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在天上飞,地面上则是看起来无穷无尽一直延伸到天边的深林,和连绵起伏的高山。
虞念清顿时清醒了,她下意识伸手抱住谢君辞的脖子,惊叹道,“好多树呀。”
停顿了一下,她又稚气地说,“这里的风是甜的呢。”
谢君辞知道,这是小姑娘感受到了风中的灵气。
灵气在修仙界的分部虽然也不均匀,但不论如何都必定比得过人界。虞念清竟然能如此敏锐地感受到灵气的变化,谢君辞并不吃惊。
毕竟她是个在人界都能无意识中努力吸收灵气的小天才,在这方面自然会是及其敏锐的。
至于她经脉累伤,或许不能修炼等事情,谢君辞还没来得及考虑——毕竟,最大的考验就在前方。
谢君辞睫毛微颤,他轻轻地喘息着,心脏跳动得沉闷不已。
他已经开始有些紧张了。
“清清,你如今明白师兄的意思了吗?”谢君辞轻轻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
念清眨眨眼睛,她说,“师兄是不同娘亲生出来的哥哥。”
谢君辞哭笑不得,小姑娘理解的师兄和原意有些出路,可她能大概懂得个意思,他已经很满足了。
一边往沧琅宗赶去,谢君辞一边缓缓地说,“你知道‘师父’是什么意思吗?”
念清当然不知道,系统二度给她解释说,“师父和教书先生类似,宝宝知道先生吗?”
这个小姑娘就明白了,以前虞松泽给她讲过一些和学堂有关的故事,而且她记得哥哥曾经还想去学堂呢。
于是她说,“和教书先生一样吗?”
“差不多一个意思。”谢君辞说,“先生教的是书本,师父也是教授本事的。我是师父的大弟子,也便是学生,以后你也会是他的学生,我们都师从一个人,所以是师兄妹。”
念清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其实还是不太理解。
这种事情和阅历有关,她太小了,系统也没办法解释得太清楚。
它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谢君辞是越过齐厌殊带回新人,不知道以齐厌殊暴戾的性子,会不会当场翻脸。
其实按照原著展现的线索来说,齐厌殊的资料并不是太详细。唯一知道的是,这位收留了三位未来反派的沧琅宗宗主来头其实很大。
齐厌殊本来师出正统,是在修仙界地位崇高、辈分也高的玄云岛弟子。
玄云岛在修仙界是很特别的存在,当世无双,地位超然。
它曾经出过数位飞升成功的大能,如今已经神隐多年,岛上剩下的几位也都是渡劫期或大乘期的大尊者。
玄云岛也曾经出师过几位虽无缘登仙,但也实力超群的大能,他们出师后自立门派,又或者闲游收徒。数千年过去,如今修仙界排得上名号的大仙门,必定都会与玄云岛有些辈分上的关系,大仙宗们也将这份关系当一种做荣耀。
可以想象玄云岛在修仙界的话语权有多么高。
而齐厌殊,则是玄云岛在七百前收下的小弟子。
在他之前,玄云岛已经隐世近千年未收徒,可想这件事当时对修仙界的震撼,人人都想一睹被玄云岛看上的青年是何等风采。
直到有一天,玄云岛忽然宣布将齐厌殊正式除名,从此恩断义绝。几位玄云岛大尊者也都公开与他划清界限,引得修仙界一片哗然。
虽不知玄云岛内部出了什么问题,可齐厌殊在修仙界的名声已经无法挽回地变差,一夜之间,齐厌殊从修仙界夸上天的小剑仙,变成了声名狼藉的败类。
后来,谢君辞拜齐厌殊为师,齐厌殊宣布自创沧琅宗,然而有玄云岛态度在前,他创办的宗门并不被正统仙门认可。
在众人眼里,他们师徒二人似乎有一种臭味相投的感觉,收了谢君辞,仿佛更坐实了齐厌殊也有问题。
后来齐厌殊又接连收了另外两个同样恶名昭彰的徒弟,沧琅宗便在似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