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焦急的要命,可是它没有任何办法。
自己的宿主还是个小娃娃,甚至还一直将它当做小狗灵魂之类的存在,它根本不能与她讲解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它还寄希望于谢君辞将虞念清送到和尚所说的普通人家手里,如今只能心力憔悴地祈祷他赶紧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系统看着小宿主吃完了橘子,她面向谢君辞的方向,脆生生地唤道,“哥哥。”
谢君辞周遭冰冷肃杀的气息一顿。
他转过头,对上小姑娘清亮的眸子,她举起手,委屈道,“手脏脏了。”
谢君辞怔住了。
他身上原本如深潭般黑不见底的森然杀气荡然无存。
谢君辞走过来,甚至忘了清洁术法,机械地用手帕擦干她的小手,一边轻轻地、不敢相信地说,“……你刚刚在叫我?”
念清点了点头。
谢君辞很少让小姑娘仰视她,她若是在床上,他十有八次都是蹲着的。
此时,她伸出小手,附在了谢君辞不知从何时蹙起的眉宇间。
“不气不气嘛。”念清小大人一样安抚道,“生气飞飞。”
谢君辞又是一愣。
原来是小姑娘发现他心情不好,才用这样的方式哄他开心?
他迟钝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
念清已经轻车熟路地在他的怀抱里靠好,便感觉他的手臂微微用力抱紧了她。
“……多谢。”他的喉结在她的头顶,有点痒痒的。念清听到谢君辞低声说,“我向你保证,我不会生气,你也不必勉强自己叫我哥哥。”
他知道虞松泽对她而言有多重要,她只是太聪明太乖,和哥哥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她自然是会看大人脸色的。
这样的孩子,总是容易委屈自己而换取大人的高兴。
谢君辞不想让她这样。
她的哥哥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只能是虞松泽。
念清却不知道谢君辞所思所想,她心中悄悄地松了口气。
她也不想叫除了虞松泽外的人哥哥。
只是小孩子都知道谁对自己好,她愿意讨好谢君辞,想让他开心起来而已。
就像以前村里的小阿妹在他们家外跑来跑去时摔跤了,哥哥走出去哄她时也会叫‘宝宝’,那是以前只喊她的。
但念清也不会生气,因为妹妹哭得很伤心呀,她也希望她能高兴起来。
就像她现在希望谢君辞不要皱着眉毛一样。
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被叫哥哥,念清想了想,她知错就改,认真地说,“那叫你叔叔吗?”
谢君辞还没说话,他就听到小姑娘接着说,“舅舅,爷爷,阿公……”像是要将所有能叫男人的词语都说数一遍似的。
他顿时哭笑不得,刚刚的冰冷肃杀在小姑娘的面前都变成了绵绵细雨,悄无声息地化开了。
他忍不住伸手捏着她头顶的揪揪,忽然有一个词语顶住他的舌根。
师兄。
她可以叫他师兄。
这个念头忽然出现在谢君辞的脑海里,便瞬间如藤蔓般疯长起来。
误会
谢君辞强压下心中的想法,他垂下眸子,轻轻地说,“你可以叫我名字。”
“我叫谢君辞。”
他的名字可能对于一个三岁小孩而言有些拗口,念清说错了好几次,才记住了他的名字。
她似乎有了新的乐趣,就是‘谢君辞谢君辞’地唤他,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玩具,好像对小姑娘而言,叫人名字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谢君辞一边陪她玩,一边忍不住有些走神,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个刚刚冒出来的念头。
——或许,他可以将虞念清带回沧琅宗。
可这个想法一升出来,便立刻被谢君辞的理智按压下去了。
相比于一个富裕又善良的凡间人家,沧琅宗很明显不太适合一个三岁的小女孩生活。
且先不提师尊性子阴晴不定,十分易怒,谢君辞在未经允许之前便带人回宗,很可能连师父这一关就过不了;就说他们沧琅宗师兄弟三人,便完全没有其他师门的和善与融洽。
谢君辞与他两个师弟关系冷若冰霜,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三人若是在门派里,便在各自山头呆着,从不交流。
若是交流,那必定会见血。
而且,他觉得他们两个都很危险,并且脑子有点问题。
……或者说,整个沧琅宗上下便没有一个正常人。
这样的门派,似乎比大仙宗还不适合一个孩子健康成长。
就算他将念清放在自己的地盘里,也没办法无时无刻照顾她,他经常要离开门派,留她一个人在沧琅宗,就好似在狼窝里养小白兔。
更别说念清是个小姑娘,被他一个男人照顾,日常生活里必定要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
于是,谢君辞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