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还是没变。”
那个新来的小奴婢看到这一幕,小心翼翼地问,“音音是谁呀?”
“是她女儿。”旁边的仆妇叹气道,“哎,也是个可怜人。”
“这个婉娘本来并不是本州人,是流浪到安定城的。”另一个仆妇说,“她本来是嫁到一处依河而生的宗族里,结果男人死的早,她和她女儿相依为命。”
“你也看得出她漂亮,她女儿似乎比她还要美,才十一二就被村里那些个单身汉盯上了。婉娘护着她女儿一直到十五岁,得罪了宗族的那些人。族长的孙子有天趁着婉娘出门,想强了音音,没想到那孩子硬气,一刀戳瞎了族长孙子的眼睛。”
“那,那后来呢?”小丫鬟紧张地问。
那仆妇叹息道,“婉娘第二天回去的时候,眼睁睁看着音音那孩子被那些以族长孙子为首的男人们绑去沉了河,他们说她惹怒了河神,所以要将她祭祀给河神平怒。”
“婉娘也被宗族的人绑着扔进深山里等死,等她解开束缚跌跌撞撞地再次赶回去,你猜发生了什么?”那仆妇说,“她女儿沉河的第二日,那河竟然发了大水,将整个村子都夷为平地,淹死了所有人,只剩下她一个活口。”
王嬷垂下眸子,看着怀里小女孩头顶的蝴蝶发钗,她淡淡道,“她那天出门是为了给女儿买及笄的礼物,便是这发钗了。”
在场许多人都知晓这件事,可是重新提起来,仍然十分唏嘘。
“也不知哪位神仙显灵,为婉娘出了这口恶气。”有仆妇低声道,“若是也能救救这孩子该多好啊。”
众人就这样聊着,一直到整个晚上过去,整屋的仆妇丫鬟们都没有睡觉,她们坐在一起,守着孩子到天明。
眼见着天逐渐变亮了,女人们都有些不安起来。
“再过一会儿,刘管事就要醒了。”有人低声道,“我们怎么办?”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们守着这小姑娘一晚上,谁都做不出将她放回去等死的事情来。可是她们又没有能力留住她。
“要不然我们凑钱贿赂刘管事,让他和小姐说,这娃娃已经死了,被他扔了,我们偷偷把这孩子再送出去?”有仆妇建议道。
其他女子纷纷赞同,都回去摸自己攒下来的钱财,唯有王嬷沉默不语。
她总觉得这件事不会如此轻易摆平,光是魏娆让这么多家丁守门,就能感受到她对此事的重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骚动声。
“怎么了?”王嬷抱着小姑娘,她转过身,蹙眉道,“是刘继仁醒了吗?”
有丫鬟从外面跑回来,她掩了门,惊惶道,“大小姐来了!”
众人一片哗然。
天还没亮透,魏娆怎么就来了?!
碾压
魏娆披着斗篷,在丫鬟的跟随下来到后院。
刘继仁睡得正熟,他刚得到消息,衣服系得歪歪扭扭,披上外套就出来了,正好在后院门外迎上魏娆。
“小姐,清晨霜重,怎的劳烦您这么早就来了。”刘继仁笑道。
魏娆其实这一晚睡眠极好,带着一种胜利的香甜。
只不过她心里装着事,所以醒得也早,迫不及待想来看看虞念清死去的样子,她才能安心准备自己未来的仙门之路。
因为昨日还有意外之喜。
当她将虞念清扔在外面一整个傍晚之后,竟然收到了长鸿剑宗的剑符!
此剑符非符箓,而是和孩童手掌大的小飞剑,通体银色,样式是长鸿剑宗独有打造出的长鸿剑,以此为身份证明,代表受到的凡间孩童已经被长鸿剑宗留用,很快会有长鸿弟子过来接人。
其实每个大仙门都有各自的办法检测到凡间有仙缘的凡人,可人家总归是要挑一挑好苗子才收过来。
毕竟人界灵质斑驳,大部分凡人弟子的资质只能成为外门甚至杂役弟子,许多大仙门哪怕感应到了,也不愿意收。
长鸿剑宗却不是如此,长鸿主峰广场上有一初代尊者留下的仙石,名天目石,不仅能检测弟子根骨资质,更是能直接寻到凡间适合修仙的凡人。
不论年纪,不论天赋高低,只要天目石有所感应,长鸿剑宗从不挑三拣四,都视为与仙门有缘,一律收下,好好教养。
一视同仁,刚正不阿,便是长鸿剑宗所追求的道义。
当然,除了缘分之外,拥有修仙天赋的凡人会在危难中无意识爆发本身的能力,以此来保住自身性命。
在这个瞬间,也是容易触发天目石的时刻。
天目石感应到后,就会往凡间送去剑符,如果对方运气好,还能被修士救下。
昨天傍晚,她让人将虞念清扔在冰天雪地的屋外,这小废物的自身天赋一定在努力维持生命,没想到竟然触发了天目石。
魏娆一眼就看到了那剑符,并且立刻据为己有。
剑符对仙门而言更像是路标,并没有标明身份的作用。
毕竟人界灵气稀薄,整个人界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