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一片白皙的色彩,两道柔和的曲线贴近她的鼻尖,呼吸中夹杂着颜未身上馥郁的芬芳,只要她稍稍抬头,就能亲吻近在咫尺的锁骨。
她喉咙动了动,艰难地吞咽一下,勉强维持着即将倾塌的理智,按捺着心底一丝丝冒昧的念头,想拉开两人的距离,于是撑着身子试图小心退开一些。
岂知她朝后靠了不到两厘米,立即被一只柔软的手掌拦住了。
颜未双手护着她的脑袋,谨防她撞上浴池边缘。
她这一动,颜未下意识地揽住她,将她朝怀里带,探出身子仔细检查她肩后有没有撞伤,但这一下,江幼怡无可避免地扑进颜未胸口,与一方柔软温暖的山丘再无阻隔。
她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但即便窒息,也是幸福的。
馨香环绕,飘飘欲仙。
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人会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一点都不惨,这一跤摔得真值。
作者有话要说:小江同学:我还可以再来亿遍!
颜未检查了江幼怡的背和肩, 确认没有再添新伤才放了心。
怀里的人一口气憋到极限,脸涨得通红,眼看就要断气了, 颜未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异样,觉察与江幼怡的脸密切接触的部位是哪儿, 她白净的耳根也难得晕红, 飞快松开手直起身,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匆忙背过身去。
浴室里刹那安静下来,热气腾腾的水雾蒸腾弥漫, 谁也不说话, 似乎只要开口, 不管说什么都不合时宜。
可保持沉默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沉默的时间越长,气氛就越尴尬。
这时,门外传来江妈妈的声音:幼怡,刚刚怎么了?什么事儿这么大动静?
没事!江幼怡回答着, 声音又慌又急,唯恐江妈妈发现什么。
尽管洗手间门早就锁好了。
好在江妈妈没怀疑,听江幼怡说没事就走开了。
江幼怡羞得双手掩面,完全丧失思考能力。
颜未比她稍微好点, 也知道刚才的失误是自己造成的, 她搓了把绯红的耳根,捡起掉在地上的毛巾扔进水盆里。
胸口还残留着异样的触感, 她抓下挂钩上的浴巾把自己裹起来,不敢回头,又担心江幼怡一直坐在地上会冷而且湿气重, 纠结了几秒还是小声开口:你快起来吧,洗好了就把衣服穿上。
江幼怡也不敢看她,闷闷地答应一声,忍着屁股痛爬起来,撒上拖鞋走了两步确认没摔坏,这才抽了根毛巾胡乱擦干身上的水珠,取过自己的衣物利落穿好。
你先出去把药酒找出来。颜未听着背后的声音,估摸江幼怡应该弄好了,拉开门给她让路。
江幼怡落荒而逃,从始至终没敢看颜未一眼。
颜未本来也不好意思,但见江幼怡比她更慌,她突然就不害羞了。
事已至此,背肯定不用再擦,她伤了手肘活动不方便,又不能把江幼怡叫回来,干脆放弃。
穿上江幼怡的t恤和短裤,颜未拂开镜子上的水雾看了眼镜面上倒映着的人,等红晕散得差不多了才从洗手间出来,钻进卧室。
江幼怡已经找好东西坐在床边,自己倒了药酒往淤青上揉。
夜已经很深,平常倒了这个点儿都该翻二觉了,可她们的兵荒马乱还远远没有结束。
颜未撕开四肢包裹的保鲜膜,问江幼怡:吹风机在哪儿?
江幼怡的头发被毛巾包着,耳朵完全露出来,红彤彤的耳尖绯色未退,闻言偷偷看颜未一眼,又飞快低下去,小声道:我待会儿可以自己吹的。
我说了要帮你吹头发吗?颜未怼她。
江幼怡:
书桌第二个抽屉里。
难得看见江幼怡这副委屈又憋闷的样子,颜未好心情地弯起嘴角,拉开指定抽屉,吹风机果然在里面乖乖躺着。
她接好电源,径直走到江幼怡身边,隔着一层毛巾把软而黑的短发搓到半干,再拿吹风机吹。
江幼怡眨眨眼,想笑,又怕再次被怼,只好绷紧脸装作无事发生,专注于低头涂抹药酒。
两个人距离很近,空气中混杂着药酒刺鼻的味道,洗发水的气息,还有颜未身上不知名的淡淡馨香。
静谧的氛围中只有吹风机呜呜作响的声音,浴室乌龙的尴尬却在这个过程中一点一点消解,江幼怡头发不长,几分钟就吹干,正好江幼怡也把两条胳膊上的淤青抹完。
颜未说了句你趴下,背上我帮你。转头收好吹风机。
江幼怡依然有点扭扭捏捏,可对上颜未眼中的理所当然和脸上似笑非笑的挑衅,她就豁出去了。
心说胸都埋过了,擦个药算什么?然后面红耳赤地往床上一趴,任由颜未掀起她的衣摆,把背部零零散散的淤青呈现出来。
纵使刚才已经看过一遍,颜未再见到这样的伤势,还是不由自主地难过。
默不作声地往掌心倒点药酒,再小心揉到江幼怡背上,颜未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