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地贴着,雕花玉坠,硌在两人之间深深的烙印,那一刻,各得其所,他闭上了眼睛……
“相公,你要我……行不行?相公……是我错……不该苦着你……可是,我不会……”
委屈求饶的小声儿哆哆嗦嗦,毫无防备就撕开了他的心口,苦苦压制不住的力量,冲开了所有的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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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魂魄微不足道,只有被他折磨的颤抖才能在这世间留存……
从未觉得死亡的边缘是这么迷人,她没有了身体,只有双臂;像风雨中被吹打的柳枝,止不住地颤抖,抖得她再也握不住,心慌,却是无力,眼睁睁看着手臂滑下他的肩头,再无把握;她离了,他却在,空落的心忽地填满,天长地久,何须两个人,只要一个人的力气,就足够了……
任凭摆布,泪水是唯一还能挪动的地方,贴着他的脸颊,畅快地流;迷离的双目,看到将才船舷的月亮,慢慢地靠近,那么清凉……
溺死的边缘,最后一口气呵在他耳边:“相公……我想与你……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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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深,河水缓缓流淌,带着树梢轻轻的风送;舷杆上的月亮随小船摇曳,顺着杆头慢慢升入漆黑的夜空,升成小小的一只玉碟,清凉凉的光洒下,远远地照着小船晃动,不肯停歇,荡出一圈一圈涟漪,悠悠地,波入河中……
月影越来越薄,滑到天边,裂出一小片灰白,天地混沌,河面上慢慢地,蒸出一层薄薄的水汽……
“丫头……”
喃喃的一声,他的嗓音哑得自己都分辨不出,从未有过的极致,浑身上下连毛孔都在颤抖;一沾染,就似坠入了极乐之境,凡人如何把握得住,失足无力,失了命也不惜;太贪婪,想要全部,一次又一次,搏了所有也享受不尽,直到最后一点力气撅干净,人几是晕厥过去……
一身黏湿,两身相腻,似那和了水揉搓稀软的泥巴,人已化在其中,早已分不清你我。歪在她肩头,轻轻啄着她的腮,“丫头……我实在是……”
知道怀中人早就受不得,泪水涟涟,迷离的眸中都是他,唇边的小涡儿噙着泪也噙着笑,他的心怎能不醉?她越无力,他越纵了自己,此刻,浑身绵软更与她相通,再不肯挪动,“丫头,弄疼了吧?”
懒懒地趴着,他渐渐清爽起来,她的汗却依然不落,双眼蒙着水雾,看着头顶帐帘映着快要燃尽的烛光,将才天地突然关闭、坠入深渊,她以为从此就要阴阳两隔,可耳边却是他不停的呼唤,那力道猛得让她不能不受,又似冲入了她的力量,他是忘乎所以,他是情难自已,却不想,生生将她的魂魄又拽了回来。此刻的心极乏力,却是禁不住那丝甜甜的惊喜一点点地触动,触动着她的心又跳了起来,轻轻抿了抿嘴巴,“水……”
小小颤颤的唇边似是搜刮出来的一丝游气,他一怔,忙撑起身,“哦,好。”手边高几就是一只小水壶,拿过来轻轻点在她口边。看那汗津津的额头黏着湿发,筋疲力尽该是春睡之后的娇色,可小脸却是这么寡白似是大病了一场,他这才觉出丫头真真受了苦了,毕竟,将将十六岁,初夜该是破了身就疼惜才是,可一沾了她,他根本就屏不住!怨得谁?算计一世,但凡在丫头身上,他几曾有过把握……
喂好了水,他翻身将人往怀里揽,她却动不得,将她双腿轻轻合拢,大手感觉到那僵硬的颤抖更觉心疼,裹了被子将她暖暖地抱在怀中,内疚道,“丫头,今儿是为夫鲁莽,苦了你了,啊?”
“你……你才知道……”
颤颤巍巍的气息,好半天吐出这么一句,他笑了,腻声道,“谁让你这么好?天生就是个小尤物,我如何忍得……”
“你……就不是个好的……”小声儿乏,喘喘的,攒不足力气,说一句,额头都冒汗,却掩不住那里头甜甜娇嗔。
他抬手轻轻把黏在他额头的碎发拨开,“往后,不能再叫‘丫头’了。”
“……嗯?”
“真正的,是我的女人了。”
她笑了,轻轻触着他的唇,“不要……我就要做你的丫头。”
窝在他怀中,只这一小会儿,那小脸上就有了些颜色,他看着,只觉疼不够,“今儿怎的好好儿地想开了,肯给我了?嗯?”
“你都不回府……”想起这些时不得相亲的苦,她委屈得撅了嘴巴,“不由着你,如何是好……”
“冤枉啊,我哪天哪夜没回府?”
“嗯?”
他笑,“傻丫头,我在天悦那儿住着呢。”
“天悦那儿?”她挣了小眉,“你,你不是在私宅么?”
“我哪敢?”他说着,白了她一眼,“我还不知道你,心眼儿小还霸道,我若当真在私宅,你不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