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睿不以为然,只道天悦读书这么多年何不直接去应乡试,何苦非要做监生?每日里读书,活耗着。闵夫人道,方姨娘也是读书人家出身,只说天悦读书不上心,乡试若不中就难办了,作了监生,往后好歹大哥天佑能带着谋个差事,不算逾例。
齐天睿问大伯大伯母怎么说?闵夫人撇撇嘴,天悦的事你大伯母怎会操心,还是咱们惦记着些吧。
齐天睿想了想,点头应下。
娘儿俩吃了盅茶,齐天睿又道,“初六在我宅子里有一桌酒,都是至交,成亲的时候没赶回来,这回要一并带了夫人贺,到时候我带了莞初过去。”
“哼,”闵夫人冷笑,“她算哪门子夫人?一副笑脸儿,死硬的骨头,心眼儿里头一句实诚话都问不出来,不知是怎么教养的!原先我管着倒罢了,你又说要放着些莫太紧了,这一放,在这府里头紧闭着门还惹出闲话来,顶着个正经二奶奶的名儿,有什么都是往咱们娘儿们身上惹。这要再带出去,还不张狂?脸面和门庭就都败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