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泛起粉红,原本清润的杏眼也被折磨得水汽蒙蒙。
她只能用一双翦水秋瞳望向他,本想说点什么,可一开口, 发出的声音腔不成腔, 调不成调。
韩听雪委屈又羞窘,心想, 这种“天赋异禀”,一丁点都不好。
不知过了多久,才真正停了下来。
韩听雪眼角染上了胭脂红, 声音也有些喑哑。
偏生姬暄兴致勃勃, 声音极低,语气暧昧:“还要不要?”
韩听雪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要沐浴。”
只可惜她这瞪视轻飘飘的,着实没什么威慑力。
“可以。”他眉梢轻挑,“我抱你去。”
这对他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前世早做过无数次。
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时,感觉心也被填得满满的。
真好。
韩听雪懒洋洋的,沐浴之后,沉沉睡去。半夜惊醒, 发现自己被枕边人松松揽在怀中。
不远处的夜灯的光亮透过薄薄的床幔洒进来, 两人的头发堆叠在枕畔, 一时分不清究竟是谁的。
她心里蓦然生出一些细密的柔情,将脑袋轻轻向枕边人靠得更近了一些。
次日天不亮,韩听雪就起床了。
——本来还犹豫过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可身边有个人一直盯着她,让她完全没了睡意。
索性起床好了。
民间有新婚夫妇三天回门的习俗。
太子新婚,颇有闲暇时光,因此在婚后第三天上,也陪着太子妃回娘家。
韩听雪父母早逝,寄居舅家,三朝回门是去舅舅家走一趟。
平江伯府得到消息,早早便开始准备迎客。
临近巳正,有车马卫队停靠在平江伯府门口。
此次太子出行,虽未动用太子仪仗,但排场依旧不小。
平江伯携子侄在门口相迎。
车马停稳后,太子夫妇相偕下车。
平江伯精神一震,立刻大步上前施礼。
太子笑笑,甚是温文有礼:“都是亲戚,平江伯不必多礼。”
平江伯连声称是,脸上不禁浮现出笑意。
他陪着太子夫妇入内,心中颇觉荣耀。
韩听雪父母俱亡,又并非周家人。三朝回门,遥拜了一下父母牌位后,就去春晖堂看视外祖母了。
因为太子妃要回门,平江伯府的女眷们都在春晖堂。
刚一看见她,老太太就眼睛一亮:“穗穗,不,是该叫太子妃了。”
“做了太子妃也还是穗穗。”韩听雪一笑,“外祖母这两天可还好?”
“好,都好。倒是你,你在东宫怎么样?”老太太眼中尽是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