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在那邪阵中,这事他还一直耿耿于怀,“不但是玄天宗,其他宗门也陆续出现了这种邪阵,我们怀疑都是那个疯子埋进去的,毕竟这中部大陆的宗门从前他都可以随便出入。”
将容也问:“他究竟想做什么?”
龙恬恬二人这才注意到这还有位女修在,且感知到她的修为竟不输徐有冥,皆分外惊讶,乐无晏随口给他们介绍了,他二人肃然起敬,连龙恬恬都难得恭敬,道:“我们也不知道,不过这两天那些宗门内已有消息传出,说只要那个疯子拿到凤王骨,他们就能无虞。”
乐无晏:“所以是谢时故拿中部大陆其他宗门来威胁我们,想拿到凤王骨?”
宿留丰道:“大有可能,他应该也是黔驴技尽了,才会用这样的阳谋。”
乐无晏闻言甚至气笑了:“他觉得我是傻子吗?”
那些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宗门,之前还迫害过他的人,凭什么谢时故觉得能拿之威胁到他?
徐有冥眉头未松,将容却道:“你不在意,就怕人言可畏啊。”
极上仙盟。
谢时故闭关养伤,多日未出,秦子玉也没再走出过那间院子。
自前一次徐有冥无功而返后,谢时故再次加强结界,他便再收不到外边送来的传音。不知外头如今情形究竟如何,但他心知玄门来讨伐极上仙盟,不过是早晚之事。
谢时故的下场几乎已经在眼前了,秦子玉却放松不起来,心头像压着块巨石,让他日复一日的,愈觉喘不过气来。
天冷,外头下了雪,秦子玉站在窗边看了片刻,推门走去院外。
齐思凡是在之后过来的,数日不见,他来也非找秦子玉聊天,伸手递了一样东西给他。
秦子玉下意识去接,竟是那条金色发带。
“他说这是一件仙器,可做攻击之用,虽然在凡界用它没法发挥出全部威力,但比一般灵器强得多。”齐思凡道。
发带到秦子玉手里,温顺地缠上了他手腕。
低着头的秦子玉并未察觉,齐思凡眼中转瞬即逝的愕然。
谢时故曾说这条发带是他与时微的定情之物,除了时微,绝不会认二主。
发带被强制绑在他发间多年,直到几年前,谢时故来把东西拿走,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之后这条发带便被谢时故收了起来,他特地趁着谢时故闭关时去将东西拿来,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
但发带真正认了秦子玉时,依旧叫他错愕万分。
如果秦子玉才是时微转世……
如果秦子玉才是时微转世,那他失去的这四十年究竟算什么?他的父母已逝,所爱另嫁他人,他浑浑噩噩丢失的这四十年,谁能补偿给他?
那一瞬间,愤怒和仇恨几乎冲毁齐思凡的理智,明知道秦子玉也是无辜的,他却迁怒了面前之人,将要冲口而出的话生生忍下了。
秦子玉垂目看着那条发带,半晌才道:“这是他送你的。”
“我要这个没用,”齐思凡敛下心思,“我只是个凡人,用不了这个,你至少还有修为在。”
秦子玉心情复杂,他已经猜到这条发带是时微的东西,之前谢时故不知抱的什么心思,试图将之系上他发间,但没成功,如今这发带竟肯依附他了。
虽仙器、灵器品级越高,认二主的几率越小,又非绝无可能,难道是因为他习了时微的青禾剑法吗?
之前他才刚刚入门,发带不认他,如今他在这套剑法上略有心得了,所以这条发带肯为他所用?
秦子玉胡思乱想间,齐思凡提醒他:“你将发带藏好,他对这条发带不设防,关键时刻,这样东西是你对付他唯一的机会。”
发带滑过秦子玉掌心,他慢慢握紧,闭起眼,那夜谢时故说着“真到了那一日,还是你来杀了我吧”时,那个难以言喻的眼神,仿佛仍在眼前。
如果只能这样,……那便这样吧。
茶楼之内,乐无晏继续问龙恬恬他们:“那个邪阵,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何竟有这么大的威力?”
说起这个,龙恬恬又灌了一口茶,气不顺:“不知道,那阵法随机启动的,没有规律,每次出现的位置也不一样,一旦踏进去,周遭便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无论释出何种攻击,向哪个方向,最后都会返回自己身上,若是什么都不做,一样会被那阵法直接吞噬。”
宿留丰肯定道:“确是如此,当日在极上仙盟,若非仙尊及时出现,我二人只怕已凶多吉少。”
乐无晏心下惊讶,使攻击返回释放之人自己身上,这种手段并不少见,他也用过,无非要么改变所释攻击行进的路线,要么控制对方神识,使之产生错乱、攻击己身,这个邪阵会是哪一种?
将容也问:“你们攻击释出时,有听到风声或者其他动静吗?还是你们神识被控制了,产生了幻觉?”
龙恬恬嘟嘟哝哝地抱怨,说不清所以然,宿留丰道:“应该是后一种,离开那阵法之后,我觉得神识十分不舒服,或许确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