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父皇母后,就东宫那些妻妾、属官和侍从吧。”
乐无晏目光转向徐有冥:“你觉得他有不对?”
“上回见到,观他样貌,神色间颇有几分怪异,不似正常人。”徐有冥道。
乐无晏心神一动:“你是说,被人操纵了神智?”
“不无可能。”徐有冥道。
明瑾:“是国师吗?他不是已经被你们除去了吗?”
“国师能来这里,其他人也可能与他一样来这里,”乐无晏啧啧,“这么看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这背后之人本事怕还在那国师之上。”
明瑾问:“如此要怎么办?”
乐无晏:“你想办法让我们再进一回宫。”
“至于戚烽,”他冲徐有冥道,“你把人从狱中偷偷弄出来吧。”
徐有冥没吭声,明瑾担忧道:“这不行吧,太子背后若真有高人,很容易想到是你俩杀了国师,戚烽若是在狱中凭空消失了,宫里岂不第一个就会去找你们麻烦?”
乐无晏:“我没说要将戚烽带回去啊,人当然是藏在你这位慧王爷府上最安全,那位新皇帝怎么也得给你这个皇叔几分面子,总不好派人来你这里搜。”
明瑾:“……”
他可以选择拒绝吗?
回去路上,见徐有冥一直眉头紧锁,乐无晏问他:“怎么了?”
徐有冥:“为何一定要多事?”
“你说戚烽?”乐无晏道,“不是我想多管闲事,是有种预感,他们两个,我是说戚烽和明瑾,未来的命数会与我们息息相关,或者说我们的命数,也会因他们而有变化。”
闻言徐有冥眉头拧得更紧:“他们只是灵,无法推算命数。”
至于他们自己的命数?可能吗?
没有哪一个修士能准确推算出自己的命数,徐有冥也不能:“预感?”
“啊,凤凰族的特殊感知能力,”乐无晏笑道,“你不信啊?真的,就像我第一眼见到你,便预感你会是我道侣一样。”
徐有冥:“不要胡说八道。”
“没有胡说八道,”乐无晏坚持,“我的每一次预感都是对的。”
徐有冥沉默了,片刻后终于松了口:“我知道了。”
当夜,明瑾正潜心研习炼气功法时,听到屋外院中的响动,立刻起身出门。
院中值守的下人早已被他挥退,只见徐有冥凌空踏夜色而来,扔下一人,丢出句:“照顾好他,将绿色瓶中的丹药给他内服外敷,其余东西供你们修炼用。”
明瑾伸手接住他扔过来的乾坤袋,徐有冥的身形已化作一道遁光,在明瑾目瞪口呆中转瞬消失。
明瑾愣了半晌才回神,揉了一把脸,转头去看倒在地上的那位。
戚烽身上还穿着囚衣,昏迷不醒,裸露在外的皮肉上尽是深浅伤痕,已无一块好肉,显然是在狱中受了重刑。
明瑾嫌弃万分,弯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喂,醒醒。”
躺在地上的人没有半点反应。
他无法,只得叫了两个亲信侍从进来,吩咐道:“给他准备间院……,算了就在这里吧,搬去本王隔壁的厢房里,弄点水来,帮他将身上污秽先擦拭干净,他在这里的事情,除了你们俩,不许叫更多人知道。”
那侍从二人喏喏应下,将人搬进明瑾隔壁屋子,再去打水。
明瑾翻了翻徐有冥给的乾坤袋,几乎都是他不认识的东西,但一看就是好东西,他摸出那个绿色瓷瓶,犹豫了一下,走回榻边去。
手里举着灯凑近了榻上人仔细瞧,这人昏迷不醒眉头也是紧锁着的,脸上那道疤痕更显突兀狰狞,吓人得很。
看了一阵,明瑾抬起手,隔空挡住戚烽左半张脸,只看他完好的右边脸侧,片刻后,忽然“咦”了一声。
……似乎、好像,确实长得还不错啊?
过了几日,宫中内侍再次前来长兴侯府,传新帝口谕,令乐无晏二人进宫去为先帝做一场法事。
乐无晏听罢便笑了:“这小皇帝果然惦记上我俩了啊,是他背后之人想要试探我们吧?”
“正好。”徐有冥道,他们也可以趁机去探一探,这背后兴风作浪的到底是谁。
“还要压修为吗?”乐无晏问他,“我们既能杀那国师,对方肯定猜到我们是修真界来的,随便想想也知道你修为在大乘巅峰之上吧。”
徐有冥:“猜到了所以更忍不住试探。”
“那这人看来没什么底气,”乐无晏不屑道,“不必你出手了,这场法事让我来做。”
他既这么说,徐有冥便也随他。
乐无晏摩拳擦掌,打算给凡俗界这些土包子开开眼。
先把人彻底震慑住了再说。
去的当日,明瑾在半道上拦车,爬上车来:“我与你们同乘一段,快到皇宫时再下去。”
乐无晏见状问:“怎么?那新皇帝怀疑你了?”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