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晏看着徐有冥,徐有冥点了点头:“嗯。”
乐无晏:“一定要祭吗?”
徐有冥:“不能不祭。”
乐无晏轻嗤,他对这狗屁天道没有半点好感,祭个屁祭。
祭还是要祭的,且这百年一次的天恩祭是玄门修真界的大日子,无人不重视。
主岛距离紫霄岛有一日的船程,傍晚出发,转日清晨才到。
他们登岛时这里已热闹非凡,各方修士齐聚,都是来参加天恩祭的人。很快有太乙仙宗的人前来迎接,领他们去往岛上最高那座山头上的天恩殿。
不凑巧的是,在山道上,正碰上了极上仙盟一行人。
时候尚早,谢时故带人在山泉边的凉亭中歇脚,并不着急上去。
徐有冥他们刚上来,极上仙盟就有修士过来,直言盟主请他们前去喝茶。
徐有冥还未表态,乐无晏先开口:“不去,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少来套近乎。”
余未秋亦点头如捣蒜:“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谢时故带笑的声音传来:“我是黄鼠狼,谁是鸡?”
余未秋:“你!”
谢时故道:“你们现在上去,至少还要等两个时辰,被无数人围观,不如在这里躲懒片刻,在这个地方我也做不得什么,何必担心?”
这么一说乐无层顿时便犹豫了,虽然谢时故这人狗都嫌,这话却也不假,这会儿去山顶吹风干站几个时辰,他宁愿去蒙头睡一觉。
早知道他不来了的。
徐有冥看出他神情中的犹豫,道:“不想这么早上去,那便歇会儿。”
乐无晏看向他,徐有冥点了点头。
乐无晏一想他干嘛顾忌谢时故那厮,他们想歇便歇,与他何干,这地方也不是他的地盘。
于是几人走进了亭中,随意坐下,并不搭理谢时故。
谢时故亲手斟的茶搁到乐无晏和徐有冥面前,他二人都没接,谢时故也不在意,又倒了一杯,递给他们身侧的秦子玉。
秦子玉低着头,也没接。
谢时故手里捏着茶杯,微眯起眼,看他片刻,忽然伸手过去,捉住了他一只手。
被谢时故握住手的瞬间,秦子玉神情一慌,抬眼对上谢时故眼中戏速之意,手中已被强塞进了那只茶杯。
余未秋顿时火冒三丈:“你做什么?你放开子玉!”
谢时故并不理他,慢悠悠收了手。
“盟主自重”乐无晏冷声提醒他。
谢时故却只看着秦子玉:“他们不给我面子,连你也不给我面子?”
秦子玉回神搁下茶杯,拧眉道:“盟主随心所欲惯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今这又是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谢时故将茶水倒进嘴里,“无聊得很,想找人聊聊天。”
“你有病吧?”余未秋白眼翻到天上去。
谢时故:“你就当我有病吧。”
对面一众人略无语,谢时故的目光转向徐有员: “明止仙尊可有兴趣参加大比?”
徐有冥冷漠丟出两个字: “不比。”
其他人慢一拍才反应过来他二人这话的意思,玄门大比,各个修为的比试都有,渡劫期自然也有。
前提是他二人愿意比。
赢了的那个,便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人。
余末秋一拍手: “小师叔你比啊,干嘛不比,怕他不成?”
乐无晏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他,余未秋见状噎了一瞬: “我说错了吗?”
乐无晏: “你小师叔为何要跟他比?赢了有什么好处吗?除了一个天下第一人的称号?”
余未秋:“……好吗?”
乐无晏懒得解释,他虽嘴上总逗徐有冥说要做宗主夫人,其实心知锋芒毕露绝不是什么好事,尤其于现在的徐有冥和他而言。
“这话说的,“谢时故好笑道,“夫人怎知我一定会输”
乐无晏目露不屑: “你必輸无疑。”
他就是对徐有冥有这个信心,他二人若真要斗到非分出个胜负的地步,赢的那个一定是徐有冥。
谢时故转而问秦子玉: “小牡丹你说呢?你觉得我与他,谁能赢?”
余末秋眉头一跳,气道: “你跟子玉说话,能不能别用这么恶心的语气? ”
谢时故还是不理他,笑吟吟地盯着秦子玉,秦子玉移开眼,掷地有声: “仙尊能赢。”
谢时故笑着叹气: “好吧,我果然是孤家寡人啊。”
晌午之前,玄门百家的宗主长老齐聚天恩殿前,以太乙仙宗和极上仙盟为首。
看到如众星捧月一般与怀远尊者并立的谢时故,乐无晏撇嘴,分外不屑。
他与秦子玉、余未秋只能在下方天阶两侧观礼,徐有冥被人迎上去,跟在了怀远尊者身后。
乐无晏的视线晃过众人,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众生百态,直至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