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晏觉得痒,被徐有冥舔过的地方升起的痒意痒到喉口,再一路蔓延至心尖。
他有些受不了这样慢吞吞的厮磨,仿佛一点细微的感觉都被放大无数倍,叫人分外难熬。
本能地一口咬下去,他听到徐有冥一声几不可察的低喘,身上人的呼吸似乎粗重了几分,动作停了一瞬,再次压下时,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凶猛地攻城略地。
作乱的舌在乐无晏嘴里发了狠地搅弄,铺天盖地全是身上这人的气息和味道,乐无晏愈发受不了,想要撇开脸避开,又被徐有冥一手捏着下颚抓回。
深吻持续了很久,乐无晏被亲得甚至恍惚了,连灵魂都在战栗。
“不要,不亲了……”
终于得放开时,他喘着气,被水汽氤氲的双眼含嗔带怨看向面前的徐有冥,哑声问:“仙尊又发什么疯?”
“没有别人,”徐有冥的嗓音比他更黯,“没有。”
乐无晏怔了怔,已然忘了方才进门时自己说了什么醉话,嘴上抱怨:“什么别人有没有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徐有冥深深看他,手指轻擦过他濡湿艳红的唇,再次低头。
之后两日,他们一直在这春和城中游玩,这地方确实如那女修所言,景色宜人,吃喝玩乐之处也多,叫人流连忘返。
这日晌午之时,吃饱喝足自一处酒楼出来,乐无晏伸着懒腰正打算找个地方再睡一觉,远远瞧见前方人头攒动,一堆人围在城墙根下在看热闹。
乐无晏正闲得无聊,便也拉了徐有冥过去一瞧究竟。
走近了才看清楚是城墙上贴的一张榜帖,寻求能医治灵宠厌食狂躁之症的能人,有重谢,落款竟是掩日仙庄。
“三十万灵石,还有中上品丹药,掩日仙庄果真财大气粗,到底是什么灵宠,厌食狂躁而已,竟有这般难治?”
“据说是只灵鸟,这张榜帖在这快有月余了,起初不少人揭榜前去,俱无功而返,说那灵鸟十分厉害,根本不让人近身,有胆子大些强行上前的还被重伤了,前几日还有化神期修士揭榜前去,都受了重伤铩羽而归。”
“是啊,我一个月前看到这上面写的酬金还是一万灵石呢,如今竟都涨到三十万了,还能有中上品的丹药,想来是十分棘手了,也不知还有没有人敢去试一试。”
人群议论纷纷,意动的人不少,敢上前揭榜的却没有。
毕竟掩日仙庄的门不是那么好入的,贸然揭榜前去,事情若没办好,丢人事小,得罪了掩日仙庄可就亏大了,更别提传闻那灵鸟厉害得很,连化神期修士揭榜前去都被重伤了,一般人岂敢轻易尝试。
乐无晏眼珠子转了一圈,就要上前,被徐有冥叫住:“做什么?”
乐无晏笑笑:“当然是揭榜。”
言罢他一抬手,灵力打入那榜中,榜帖转瞬便已到他手里,周围人的目光纷纷落过来,打量起他们。
乐无晏神情自若,守在榜下的女修走向他们:“道友揭下这榜帖,可有把握?”
女修的面色有些冷淡,像并不信服他们,乐无晏也不在意,笑道:“既然揭了榜,自然是有把握的。”
对方一点头,便不再多言:“那走吧。”
女修转身先走,乐无晏见徐有冥轻拧了眉,伸手戳了戳他胳膊:“走了走了,去看看呗,反正闲的没事。”
徐有冥像是无奈,到底妥协了,伸手将人揽过,带着乐无晏腾云雾而起,跟上了前方骑坐在仙鹤上的女修。
女修回头看他们,目露诧异,能腾云驾雾者,修为至少在炼虚以上,她方才小看这两人了,这下心头略定几分,冲乐无晏他们点了点头,神情已然恭敬了许多。
之后一路飞过数座中小城镇,再掠过几座山头,远远便瞧见花团锦簇的“掩日仙庄”石门,耸立在云海之间,女修带着他二人落地,手中弟子铭牌闪过青光,一起进入仙庄中。
庄中另有天地,云霞似锦、晴丝袅袅,随处可见花木葱茏、香屑布地,来来往往的女修仙子们穿梭其间,衣香鬓影、红飞翠舞,银铃笑声格外悦耳。
徐有冥目不斜视,乐无晏倒是大大方方地四处看,欣赏着美人美景,女修们也有偷偷看他们的,目光对上,乐无晏便冲人一笑,换得对方更多的笑声,丝毫不在意身边人越拧越紧的眉。
往前走了一刻钟,他二人被带到一处大的园子里,领他们来的女修伸手一指,前方的空地上有一一人高的大笼子,一只体型巨大的灵鸟正在其中焦躁地来回踱步,不停发出“唧唧”声响,不时地还以肉身去狠撞困住它的笼子。
女修道:“就是这只灵鸟,麻烦二位了。”
乐无晏:“……”
这是灵鸟?这分明是山鸡!
见乐无晏满脸一言难尽,女修轻咳一声,解释:“这灵鸟从前温顺得很,很讨人喜欢,这一个多月来却不知怎么回事,就变成了如今这样,不肯吃东西,动不动就发脾气到处毁坏东西,甚至伤人,我们想了许多法子都没用。”